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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四十年來的謎案

Ⅰ 四十年來的謎案

“這是什么玩意兒?”

御手洗合上書,向我扔過來,然后又轉身回沙發躺著。

“看完了?”我問。

“嗯,是梅澤平吉的手記吧?!?/p>

“對里面寫的內容,你怎么看?”

我很在意御手洗的看法,但他只是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便再也沒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好像在看電話簿?!?/p>

“你覺得他對占星術的看法是否有誤解的地方?”

聽我這么一問,御手洗擺出一副對占星術很在行的樣子。

“他對身體屬性的看法太過于武斷。他認為是太陽宮決定一切,在我看倒不如說是上升宮,單憑太陽宮來判斷身體的屬性,這種理解太過于偏頗了。不過其余的部分大致上是正確的,在基本常識方面沒有問題?!?/p>

“那煉金術方面呢?!?/p>

“煉金術么,我認為他有概念上的錯誤。就像以前的日本人把棒球看作美國人的精神修養一樣,以為如果被三振出局就得剖腹自殺,這種看法很荒謬。不過他認為點石成金是不可能的,這倒比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聰明得多?!?/p>

我叫石岡和己,對于那些充滿著神秘感或者被稱為難解之謎的事物有著莫大的興趣,簡直到了難以自拔的程度。只要一周不看此類書籍,就會像犯了癮似的,渾身難受。這時候就只有跑到書店,尋找書名上冠以“謎”之類的書籍來解解毒了。

或許因為在這方面閱歷廣泛,所以我才會對邪馬臺國存在論、三億元事件等如數家珍。所以我這樣的人,通俗上可以稱為“推理發燒友”。

不過,在日本國內發生的諸多未解之謎中,最有魅力的莫過于發生在昭和十一年,也就是與二二六事件指二二六兵變。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六日,日本“皇道派”軍官發動打擊“統治派”勢力的政變,后因天皇的干預而失敗。在我和御手洗經手的無數案件中,占星術殺人事件是最難以捉摸,也是最不同尋常的一起。盡管我們幾乎絞盡腦汁,但是仍然無法洞察其玄機所在。這起殺人事件的古怪、不合邏輯,以及其規模之華麗可以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我這樣說一點也不夸張,因為該事件發生后,幾乎受到了整個日本的矚目。將這起事件作為興趣來研究的人們,相互之間探討、爭論了近四十年,直到一九七九年的今日,仍然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我自詡智商不低于這些人,所以也想加入挑戰的行列,但卻在挑戰的過程中遇到了從未有過的難題,這對我的信心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這個難題的難度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早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有出版社把梅澤平吉的小說式手記和當時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編輯成冊,取名為《梅澤家占星術殺人》出版。此書不僅大賣,而且引起了上百個業余偵探的興趣,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互相辯論,形成了當時圈內的一股熱潮。

但這個案件卻絲毫沒有因為這股熱潮明朗化,反而愈加撲朔迷離。所有的人仿佛進入了一座沒有出口的迷宮,永遠徘徊在其中。或許在當時那個特殊的時代,太平洋戰爭一觸即發,人們的心靈感到危機和惶恐,這樣一起詭異的案件,才能夠引起民眾濃厚的興趣吧。

具體的前因后果稍后再說。首先要說的是最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也是最無法理解的部分,小說中所提及的六具梅澤家少女的尸體,其后分別在日本各地被發現。并且從這些尸體上,也找到了和她們的星座相互對應的金屬元素。

但最讓人嘖嘖稱奇的就是這些少女的死亡時間,在這個時間之前,梅澤平吉早已死亡。而其他有可能涉案的嫌疑人,則全都有不在場證明。

而且,那些不在場證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可以稱得上完美。所以我們只能由此判斷,除了被害的少女之外,所有手記中曾出現的人物,都不可能犯下如此殘忍的罪行。也就是說,除了梅澤平吉本人,無論是理論還是動機上,都不存在另外的犯人了。

最后眾人討論得出的結果,就是手記中沒有提到的人才是真正的犯人,這種說法在當時最為盛行,但幾乎每個參與討論的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犯人”,激烈的爭論景象不啻于世界末日的來臨。總之,凡是能夠想得到的答案都被人提出過,我個人所想到的答案也難以超出這個范圍。

對于這起案件的關注,一直持續到昭和三十年。近幾年仍有人試圖折磨自己的大腦,樂此不疲地尋找新的線索。市面上還陸續出版過一些解密書,但觀其內容,真讓人懷疑這些書的作者是否真的用過腦子。這種書熱銷的原因不外乎抓住了讀者的獵奇心理。眾人一窩蜂擁上的景象,不禁讓人聯想起了美國的淘金熱。

最有分量的言論,還是警政署長或者是總理大臣的看法。不過政客說出來的話,總是那么空洞保守。還有些比較荒誕的說法,比如納粹的活體試驗,或者是日本國內有新幾內亞食人族。

在這種荒誕無稽說法的影響下,有的人甚至聲稱自己曾經見過食人族,甚至還說就在淺草看見過野人跳著怪異的舞蹈;還有人說自己差點就成了食人族的大餐。當時,日本各地都流行過類似的都市傳說,于是某家雜志社順應這種潮流,舉辦了一場名為“人肉的吃法”的活動,邀請那些食人族存在論者以及美食家來發表各自的意見。

不過這股熱潮被隨之而來的UFO熱潮給代替了,這或許也算是優勝劣汰。一九七九年正是科幻小說盛行的年代,不用說各位也能猜到,這股熱潮正是順應了某部好萊塢經典科幻電影的上映而誕生的。而此時占星事件的再度興起,或許也是為了配合好萊塢推出的驚悚電影的步調吧。

不過,上述的第三者殺人論,很明顯地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那個第三者如何能看到平吉的手記,以及那個第三者是基于什么理由,非要按照手記上所寫的內容來進行殺人。

關于這點,我想或許是有人利用梅澤平吉早已寫好的手記來殺人。比如說,某個男人愛上了六名少女中的一個,但是遭到了對方的拒絕,于是因愛生恨,便將這名少女殺害了。但是為了制造假相,就按照手記上面的方法,將另外五名少女一并殺害。

不過這種假設從現有的資料來看是難以成立的。首先根據警察的調查發現,六名少女的母親昌子(手記中提到的平吉現任妻子勝子)對她們的管教十分嚴格,根本不可能發生男女感情的糾葛。當然,事件如果發生在現代或許還是有可能的,但在昭和十一年,事實上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浪漫。而且就算真有這樣一個男人,他也沒有必要如此費力地殺害另外五名少女,甚至是將她們拋尸在全日本境內,他應該選擇更簡單有效的方法來一解心頭之恨。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這個男人是怎么看到平吉的手記的呢?

基于這些理由,我只能放棄自己的假設。而在二戰后又出現了一種大膽的推論:這起案件是軍方或者特務機關所為。因為戰前日本軍方的確執行過一些一般民眾不知曉的隱秘行動,只不過這些行動的規模都沒有占星術殺人事件那么大。持這種觀點的甚至包括當時負責調查的警方。

至于軍方對梅澤一家進行屠殺的理由,或許是因為昌子的長女一枝(手記中的和榮)的丈夫是中國人,所以認為她們一家都參與過間諜活動。此案發生的第二年就爆發了中日戰爭,從這點來看,這樣的推論倒也符合事實。

不過我認為,想要超越前人的定論,獲得這起慘案的真相,目前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理清那些看似不可能成立的疑點,從中尋找有利用價值的線索。

盡管找到兇手并破案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突破某個疑點,我認為還是能夠辦得到的。這其中無論是軍方處刑的假設,還是第三者行兇論,都存在著一個共同的疑點,那就是兇手為何能夠得到平吉的手記?以及為何要按照手記中記載的方法,來實行那種非常人所能為的殘酷殺人行徑呢?唉,至今我的思緒仍然在迷宮中徘徊……


一九七九年的春季,就連平日里活力充沛,總是喋喋不休的御手洗,也莫名其妙地抑郁了。即使碰到了這種高難度的挑戰,他也提不起精神。所以我才特意為他作了一番解釋,希望他能夠感興趣。

御手洗是個富有藝術天賦的人,或許這樣的人都感性十足,比如買到了一支很合口味的牙膏,就會刷牙刷上一整天;而對自己十分喜歡的餐廳座位一下子失去了興趣時,則會郁悶好久。每天看他唉聲嘆氣時,或許一般人會覺得他不是那么容易相處,不過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也能預測到他的行動模式。只不過至今為止,或許連以后也算上,我也沒有看到過他如此沮喪的樣子。

無論去吃飯喝水還是上廁所,他都像一頭走向象冢的大象,拖著緩慢沉重的步伐。就連接待來占卜的客人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慣了他平時滔滔不絕地演說,現在這副樣子總讓人感到不安。

一年前,我因為某個事件認識了他。后來,我就常到他的占星教室來玩。要是我在的時候有人來訪,我就順便當他的義務助手。有一天,一位姓飯田的女士突然來訪,她自稱是占星術事件有關當事人的女兒,并且拿出了一份從未向外界公布的證據。當時我震驚得說不出話,差點停止了呼吸。在那個時候,我很慶幸自己有御手洗這個朋友,同時也開始對這個“怪人”刮目相看。看來這個沒什么名氣的占卜師,在一些人眼中還是有些威望的。

那個時候,我差不多已經忘記了占星術事件,但馬上就回想起來,并且為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線索感到高興。不過反倒是被拜托的御手洗,身為占星術士,居然不知道這么有名的占星術殺人事件,這實在讓我有些汗顏。于是,我只得從自己的書架上抽出那本《梅澤家占星術殺人》,撣掉上面的灰塵,為他講述事件的來龍去脈。

“那么小說的作者,梅澤平吉也被殺了么?”御手洗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問道。

“是的,這本書的后面寫了,說得很清楚,你看過就知道了?!蔽一卮鸬?。

“我不要,字體太小,看著費力?!?/p>

“難道要給你本漫畫版的,你才肯看!”

“寫什么你都知道了吧,講給我聽,不就行了么?!?/p>

“行是行,不過我怕我說不清楚,我的口才可沒你好。”

“我……”

御手洗想搭腔,但或許太累了,懶洋洋地只說了一個字。要是他一直這么乖,或許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了。

“好吧,我把事件的大致情況給你說一下吧,怎么樣?”

“……”

“可以嗎?”

“嗯,好的……”

“占星術殺人事件,其實是由三個獨立事件所組成的。首先是平吉被殺,然后是一枝遇害,最后就是阿索德命案了。這本書是這樣寫的:手記的作者梅澤平吉,在完成手記的五天后,也就是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早上十點左右,被發現死在了自家的倉庫中,也就是手記中寫的那間改建成畫室的倉庫。而這本寫得像幻想小說一樣的手記,則是在畫室中書桌的抽屜里找到的。

“尸體被發現不久,距離平吉被害的目黑區大原町有一段距離的世田谷區上野毛,梅澤平吉獨居中的長女和榮(一枝)也被殺害了。警方懷疑這是一起盜竊引起的兇殺案,或許和之前平吉的死沒有關聯,只是單純的偶發事件。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來看,我也這么認為。只是案發的時間正好處于平吉被害以及阿索德命案的中間,所以很自然地和另外兩起命案聯系到了一起。

“一枝命案后,占星事件才可以算是正式開始。緊接著,平吉手記中的連續殺人案,竟也成為了事實。不過,雖然被稱作連續殺人案,但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似乎是一致的,這也就是所謂的阿索德命案,梅澤家成為了一個被詛咒的家族。不過,御手洗君,你知道平吉尸體被發現的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是什么日子么?”

御手洗顯得有些不耐煩,只是“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對!就是二二六事件發生的日子,沒想到你也會知道這件事。哦,原來是書里有注解啊。

“讓我想想該怎么向你介紹這起空前絕后的連續殺人事件。我看還是先從平吉手記里的人物開始說起吧!首先得說說有關他們姓名的問題,這本書里有一張列表(圖一)。你看!平吉手記中人物的名字,大多用的是假名,這些都是同音異字這里指的是日語中發音相同,但是所對應的漢字不同的情況。“不過其中也有發音和漢字完全不同的情況,也就是手記中的野風子并非信子,而是信代。野風子和信子的發音都是Nobuko。圖一

“這上面連血型也寫了么?”

“血型的用處,你到后面就會知道啦,這和案件有很重要的關系。另外小說中人物的經歷似乎是有事實依據的,這一點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而小說中沒有提到需要補充的,就是有關平吉弟弟吉男的事。他是個作家,平時給旅游雜志寫寫雜文,也在報紙上連載小說,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一對藝術家兄弟。平吉被謀殺的時候,吉男正好去東北一帶指日本青森、福島等縣。“富田平太郎呢?”

“事發當時,平太郎二十六歲,未婚,好像在母親開的店里工作,也就是美第奇的經營者。如果他真的是平吉的兒子,那么就應該是在平吉二十二歲時生的?!?/p>

“這點可以從血型來判斷么?”

“這很難說,因為富田安江和平太郎都是O型,而平吉是A型?!?/p>

“富田安江雖然是在巴黎和平吉交往的女人,但在昭和十一年,他們仍有來往吧?!?/p>

“似乎是這么回事,如果說平吉在外面還有女人,那很可能是安江。平吉似乎很信任安江,或許是因為兩人對繪畫都很有興趣吧!他對于自己的妻子昌子,以及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們則心存戒備?!?/p>

“是么,那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昌子結婚,對了,昌子和安江的關系怎么樣?”

“不怎么好,是在路上碰見了才會相互點個頭的程度。雖然安江常常到平吉的畫室去,不過總是不和昌子打招呼就走了。

“我想,平吉之所以喜歡那間畫室,始終獨居,應該和安江也有些關系吧。因為畫室外就是后門,安江去找他的時候不會碰到其他人。或許,平吉仍然愛著安江,當初并不是他拋棄了安江。他很快地就和多惠(阿妙)結婚,想必也是因為失戀所帶來的空虛。而他和昌子結婚,也許是因為昌子在某些地方和巴黎時的安江長得很像,可以說他只是愛上了一個安江的替身?!?/p>

“那么,這兩個女人是否會和平共處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平吉沒有再見過前妻多惠么?”

“好像沒有,女兒時子倒常常去保谷探望母親。因為她擔心母親一個人經營小店會太勞累?!?/p>

“真是個薄情漢。”

“他從來不和時子一起去看多惠,多惠也從來不去平吉的畫室。”

“多惠和昌子的關系也很緊張吧?!?/p>

“那是當然的啦,對多惠來說,昌子是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啊!哪個女人不恨自己的情敵呢?”

“看來你還挺了解女人的么?!?/p>

“……”

“時子既然這么擔心母親,干嗎不搬過去一起住呢?”

“那種事情我怎么知道?我不了解女人怎么想的!”

“平吉的弟弟吉男,還有他妻子文子,他們和昌子的關系好么?”

“好像還不錯吧!”

“他們好像不想和昌子住在一起,但覺得讓兩個女兒住在梅澤家是理所當然的權利。”

“大概他們心里想著什么卻沒說出來吧?!?/p>

“安江的兒子平太郎和平吉,他們倆關系怎么樣?”

“那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書上沒有寫。書上只說平吉和安江的來往密切,他經常光顧安江在銀座開的那家美第奇。我想兩人關系一定很好。

“人物介紹先說到這里。總之,梅澤平吉這個男人和很多藝術家一樣,做事不受世俗的約束,所以才會造成如此復雜的人際關系?!?/p>

“是啊是啊,所以你也要當心嘍。”

“胡說什么??!我可是很重視道德觀念的人,根本不了解那種人腦子里在想什么?!?/p>

人往往不了解自己。

“前言就到此為止!石岡君,快開始說明平吉被殺的詳細情況吧!”

“哼哼!我對這個問題可是有深入的了解哦!”

“哦!是么?”御手洗又露出嘲諷般的笑容。

“即使不看書,我也可以說得很明白。不相信的話,書給你。??!有圖的那頁別動!”

“難道你就是兇手?”

“什么?”

“如果你就是兇手那多好,我躺在沙發上就可以把事件解決了。只要打個電話,然后等警察來。不過我連電話也懶得打,要不干脆你自己打吧?!?/p>

“你又在胡言亂語了!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我看起來像個大叔么?……不過你剛才說要‘解決’,我可是親耳聽到的哦!”

“算你說對了,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里,聽你上無聊的課。”

“你明明是躺在這里……”我心里想著,卻沒說出口。

“嘿嘿嘿!”我不自覺地嗤笑著,接著說道,“老兄,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只要一步走錯,可全盤皆輸啊。就算你是福爾摩斯再世,也未必……”

御手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只好接下去說。

“二月二十五日的白天,時子離開梅澤家到保谷去探望她的母親多惠,直到二十六日的上午九點多,才回到目黑。而二十五日到二十六日發生二二六事件的那天為止,東京下了一場三十年不遇的大雪。這點很關鍵,你那自傲的腦瓜可要好好記住!

“時子一回到家,就開始為平吉做早飯。平吉平時只吃她做的東西。當她把早飯端到畫室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她敲了半天門,但里面卻沒反應,于是她走到窗戶邊向里張望。結果發現了平吉倒在地板上,周圍還有一攤血跡。當時她嚇得魂不附體,一路尖叫著往回跑。最后叫來了姐妹們,合力撞開了門。時子走近平吉,才發現平吉腦后有一個圓形的傷痕,好像是被平底鍋重擊致死的,頭蓋骨碎裂,腦部受到重創,口鼻出血。

“抽屜里的財物和一些貴重的物品都在現場,所以排除了因盜竊而殺人的動機。并且從抽屜中發現了那本詭異的小說手記。

“掛在北邊墻上,被平吉稱為畢生重要繪畫的十一幅作品,并未遺失或者遭到破壞。而平吉的第十二幅作品,也就是遺作,卻仍放在畫架上。那幅畫還只是打底稿的階段,尚未著色,也未遭到破壞。至于暖爐,在少女們進入現場的時候還有點火星,不是很旺,但也未完全熄滅。在這個時候,就要感謝平日里讀的那些偵探小說了。由于大家發覺這是犯罪現場,所以很小心地保護窗戶下的腳印,也盡量避免觸碰任何東西,所以當警察趕到時,現場被保護得十分完好。

“前面已經說過,前一天晚上,東京下了一場三十年不遇的大雪。所以從畫室到后門,都留著清晰的腳印。請看那張圖(圖二),看到腳印了吧!這可是極其珍貴的線索。由于遍布全城的積雪,才能留下這個讓人意外的收獲。腳印正好是案發的當天晚上留下的,而且需要注意的是,這些腳印顯然不是同一人的。男鞋的腳印緊跟著女鞋的腳印。讓人不禁猜測這兩組腳印的主人是否是一起來的,但從腳印之間重疊的距離來看,顯然這兩組腳印是分別留下的。

“但也存在這兩組腳印是同行的可能性,因為如果是一前一后地走,腳印就可能重疊。但如果是同行而來的,卻又出現了讓人想不通的地方。男鞋在走出畫室后,就轉身走向南面的窗戶,在窗戶下留下凌亂的腳印,然后轉身走回去;而女鞋走出畫室后,則是以最短的距離徑直走向后門。所以如果這兩個人是同時走出畫室的,男鞋應該與女鞋有一定的距離才對。而實際狀況卻是男鞋的腳印踩在了女鞋的腳印上。所以說,男鞋是在女鞋之后離開畫室的。走出后門就是柏油馬路,十點多發現尸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行人經過。所以從后門出來后的腳印已經難以分辨了?!?/p>

圖二

“嗯。”

“下雪的時間是一個關鍵點,有必要解釋清楚。據說目黑區一帶,在二十五日的下午兩點左右就開始下雪了。東京三十年來從未下過如此之大的雪,所以也沒有人料想到這場雪會下到厚厚地堆積起來的程度,畢竟那時候的天氣預報沒有如今那么準確。那場雪從下午兩點一直下到了晚上十一點后才停止,大約前前后后有九個半小時。這么大的雪,會造成積雪也是理所當然的。

“到了第二天二十六日清晨的八點半左右,約莫又下了十五分鐘,不過這次的雪卻只是斷斷續續的一星半點,兩場雪的大致時間就是這樣。要記住,有兩場雪!

“再回頭來說說腳印的事?,F在可以推斷出,兩人至少是在雪停前的半個小時內進入畫室,也就是說是在十點半到十一點。因為在這個時間內,進入畫室的腳印被未停的大雪埋沒了。在腳印上發現了一層薄雪。這點說明了兩人離開畫室的時間是在十一點后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半之間,并且是以女鞋在前男鞋在后的次序。

“我們從這些腳印中可以分析出平吉被殺的一些端倪。比如男鞋和女鞋的主人和平吉三人的確在畫室中見過面。次序應該是這樣的:

“女鞋先來,見到平吉后離開。男鞋后來,殺了平吉后離開。這樣的話,現場的腳印就不應該是我們發現的那樣,我想這就是這起命案讓人費解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男鞋是兇手,則女鞋一定見過他。反過來,若女鞋是兇手,也是同樣的結果。不過,結合剛才的推論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因為男鞋是后走的。難道在女鞋行兇的時候,男鞋也在場?并且等女鞋離開后,他又踱步到窗前,留下腳印后才離開,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

“以上的疑問都是基于兇手是單獨作案的說法,如果換作是兩人協同作案,情況又會怎樣呢?假設是兩個人作案的,這就要考慮以下這個問題。這里有個十分有趣的疑點,在被害的平吉的胃里,檢驗出有安眠藥的成分。也就是說平吉在被害前曾服用過安眠藥。藥的劑量不大,離致死的藥量還差很遠,可以看作是他為了治療失眠而服用的。只是在平吉服藥之后,他就被殺了,也就是說,他是當著兩個人的面服下安眠藥的。仔細想想!倘若他是在一個和自己很親密的人面前服用安眠藥,那情理上還說得通。但現場有兩個人,難道這兩個人和平吉的關系都不一般?不然在客人面前吃下安眠藥,等藥性發作而睡著了,難道不是很失禮的事情么?并且性格古怪的平吉,會有那樣親密的朋友嗎?

“所以,還是兇手單獨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按照我的看法,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應該是這樣的:十一點半,雪停,女鞋離開。然后只剩下平吉和男鞋。之后平吉服用安眠藥。不過這個假設也存在著漏洞,倘若留下的是女性,平吉一定不會戒備,服下安眠藥也很正常。因為女人在體力上似乎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而且平吉的確認識幾個關系比較親密的女性。但換作是男人就讓人起疑了,平吉有關系如此密切的男性朋友么?所以安眠藥這個問題的確很棘手,倘若不解開的話,就像魚刺卡在喉嚨里一般難受。以上我說的都是四十年來反復被討論過的內容,仔細分析下來似乎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紕漏,但結合腳印的分析,目前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兇手是男人,而女人則見過那個男人。你認為那個女人是誰?”

“不會是模特兒吧?!?/p>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模特兒應該就是見過行兇男人的那個女人。但當年警方曾數次呼吁那位模特兒出來作證,并且擔保絕對會保護證人的隱私,然而那個模特兒卻始終沒有露面。四十年后的今天,要找出她是誰,簡直是大海撈針么!真可惜,這樣一個關鍵的證人就消失了!算了,我們說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一般的模特兒是否會工作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半?我想她一定是和平吉關系不一般的人。這樣,就可以排除普通的家庭主婦和未婚少女了。

“以當時的天氣推論,或許她是因為沒有帶傘,所以只能留下來等雪停了再走。但如果畫室里沒有傘,平吉難道不能去旁邊的屋子里借么?

“有的人就由此推論,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模特兒的存在,因為警察無論怎樣尋找,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跡。因此就更讓人懷疑,所謂兩個人的腳印根本就是兇手偽造的。這種假設也引起過一陣熱烈的討論。不過隨著線索被各種假設所纏繞,大家有種永遠也找不到邊際的感覺。

“我們再回過頭來看一下這些腳印,從腳印著力的方向,以及回轉的痕跡來看,我們能夠判斷出這兩組腳印都是前進的,并且‘只走過一次’。所以即使女鞋在前,男鞋隨后跟上,踏在女鞋的腳印上,也決不可能只留下男鞋的腳印。因為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在較大的腳印里還有這一個較小的腳印輪廓,當然就是女鞋的腳印。不過由于八點過后的那場雪,所以不容易看出來。

“對了,有個假設或許有些可笑,那就是兇手用爬的來偽造兩組腳印。雙手套上女鞋,然后腳穿男鞋,慢慢爬行。不過即使這樣也難以造成這樣的腳印,因為首先要考慮爬行的姿勢,比如怎樣避免膝蓋著地啦,那就不能使雙腿彎曲,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古怪了,簡直像關節不能活動的木馬。再說男鞋的腳步也比女鞋大得多,如果要精確到每次行走的幅度都大致相同簡直是不可能。

“關于腳印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啦。其實這并非最主要的問題。在平吉小說里描寫的這間畫室,所有的窗戶包括天窗都裝有堅固的鐵欄桿。平吉這個人有點神經質才會這么做的吧。那些鐵欄桿都很結實,沒有被卸下來過的痕跡,即使要卸也只能從內部進行,如果外面就能隨便拆下來,那做這些保護措施簡直沒有任何意義。這座倉庫就好像牢房一樣,只有一個出口,看來兇手也只能通過門口進出。

“說起門口,這里的大門和平常的門有些不一樣,是一扇西式的,向外開啟的門,門上裝了一個滑桿式的插銷?;蛟S是平吉在游歷歐洲的時候看到當地的老百姓喜歡用這種樣式的門吧,所以回國后自己也做了一個。這種門關上后,可以將插銷插進墻上的鐵環里,然后再把插銷向下旋轉,使插銷上的鎖眼掛住下面的鐵扣,最后用掛鎖鎖住鐵扣。”

御手洗緩緩張開雙眼,從沙發上挺起了身子。

“你說的是真的么?”

“沒錯,那倉庫就是一間完美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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