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個本事,人家陳書記是誰?張家的女婿,年少得志,春風(fēng)得意,這才三十來歲就已經(jīng)市委書記了,咱在他那個年齡還在領(lǐng)導(dǎo)跟前跑腿呢,能跟人家比嗎?!睆埩⑿行χ擦似沧?,眼里盡是諷刺。
“不管怎么說,這次終歸是市長您棋高一招嘛?!绷烘盒Φ馈?br/>
“這是錢新來整的,一開始是他發(fā)動的關(guān)系,不能說是我的本事?!睆埩⑿羞肿煲恍?,難得的謙虛了一下。
“這次只要楊宏超能夠順利當(dāng)上局長,那以后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睆埩⑿性俅涡χ?,“那姓常的只一個黨委書記的職務(wù),又是外來的,光桿司令一個,晾他日后也翻不起什么浪來了?!?br/>
“市長說的是,這市里的事情呀,其實一直都是您說了算?!绷烘耗抗鈴膹埩⑿心樕蠏哌^。
“哎喲,你這小嘴巴兒倒是越來越會說好聽的話了?!睆埩⑿忻奸_眼笑,拍著身旁的沙發(fā),示意梁婧過來坐。
梁婧遲疑了一下,沒過去,她不用想也知道張立行這混蛋想干嘛,嘴上笑道,“市長,您剛回來,說不定等下有人找您呢?!?br/>
“也是。”張立行聞言,眉頭微凝,點了點頭,他剛回來也有些事要處理。
時值中午,望山高速出口,一輛掛著南州牌照的寶馬車從高速出口下來,車上,薛進寶同女伴扯著大學(xué)時候的陳年舊事,同陳興一起在路邊沖著女生吹口哨然后被罵流氓的‘光輝事跡’。
陳興此刻若是知道這位大學(xué)的損友把這些事拿來在女伴面前炫耀,或許會恨不得直接拿膠布將薛進寶的嘴給封上。
“你那同學(xué)是市委書記,年輕時候還有跟你這么亂來的時候?”薛進寶的女伴饒有興趣的笑著。
“嘖,誰沒年少輕狂過呀,再說他是現(xiàn)在是市委書記,不是以前是嘛。”薛進寶笑著,身旁這個女伴的家世一點不比他差,甚至能甩他家一條街,他如今正在勾搭對方來著,同陳興的關(guān)系,自然是成為他能拿出來顯擺的一個談資。
薛進寶是陳興打電話請他過來的,說是望山市有著豐富的林木資源,這對于他們薛家這種以家居為主的公司來說,無疑也值得過來考察一下,其實就算是不為這個,陳興親自給他打了電話,他也得過來。
進了望山市區(qū),薛進寶打算先找個酒店再給陳興打電話,給陳興一個驚喜,不成想,他的車子已經(jīng)被人盯上。
不遠處,幾個協(xié)警正盯著慢悠悠在街上晃著的這輛寶馬車,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外地牌照,又是開寶馬的,這又是一只大肥羊呀,可以狠宰一筆罰款了。
薛進寶慢騰騰的開著車子在市區(qū)轉(zhuǎn)著,進入市區(qū)后,對路況不熟悉的他,正打算找家顯眼一點的酒店先停下,再給陳興打電話,不遠處那在望山市區(qū)十分醒目的新城大廈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薛進寶正打算將車子開過去,冷不丁的就被人攔了下來。
幾個協(xié)警擋在了車前,其中一人走到駕駛座位置,敲著車窗,嘴里嚷著,“下車下車?!?br/>
“什么事?”薛進寶疑惑的按下車窗。
那名協(xié)警瞟了副駕駛座上的女子一眼,眼神一直,暗道好漂亮的一個妞,眼珠子往那微微敞開的胸口上瞟了瞟,幾乎就要舍不得移開,又白又嫩,這是他此時腦中唯一的想法。
“喂喂,我說你眼睛往哪看呢,有事嗎?!毖M寶嚷了一句,他急著去找酒店來著,壓根沒工夫跟這小協(xié)警浪費時間。
“你認(rèn)為有事嗎?”那名協(xié)警依依不舍的從女子身上收回目光,視線落到薛進寶身上時,臉上多了幾分厲色,“你的車子非法營運,得交罰款才能走?!?br/>
“你說什么?”薛進寶一對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哭笑不得的道,“你有見過開寶馬車載客的嗎?”
“我怎么就沒見過?開跑車載客的我都見過。”協(xié)警哼了一聲,頂了薛進寶一句,眼神再次往那身子身上瞟著,“你能證明這女的跟你是啥關(guān)系,你要能證明,立馬就讓你走,要是不能證明,你就是非法營運載客,罰款交了才能走人。”
“朋友關(guān)系怎么證明?”薛進寶氣得一樂,“我說你們這是沒事找事是嗎?!?br/>
“怎么說話的你,我們這是依法執(zhí)法,知道嗎,再亂說話,等下連你車子一塊扣了?!眳f(xié)警瞪了薛進寶一眼。
薛進寶聽到對方的話,此刻端的是連氣都氣不出來了,更多的是覺得搞笑,他是坐了飛機到南州后,嫌要坐車到望山麻煩,直接從黃明那里借了這車子自己開過來,所以車子掛的是南州牌照,對他這種家里也是身家億萬的人來講,寶馬車其實也只是普通的車子罷了,但不管咋說,對普通人來講都是豪車,這小協(xié)警瞪著眼睛說他開寶馬車?yán)停^一遭遇到這種事的薛進寶還真是覺得滑稽可笑,以往就沒遇到過這種離奇的事,你要抓黑車,好歹靠譜一點是不。
“怎么,不能證明你們的關(guān)系是嗎?那你就是開黑車的,乖乖交罰款,交五千塊走人。”小協(xié)警眼睛不帶眨的說著,都是平常宰人的常用話語,這會說出來再利索不過,壓根不用多想。
“我×,你怎么不去搶?!毖M寶爆了句粗口,他不差這點錢,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頭,關(guān)鍵是這事太操蛋了,開著寶馬被人攔下來說是開黑車?yán)偷?,薛進寶就算再好的脾氣也得罵娘,更何況他本來也是操蛋性子,聽到對方張口就是五千,薛進寶都要破口大罵了,最后還是想到旁邊還有個漂亮的女士,這才把后面的話給吞回去。
“這位兄弟,我們不是搶,是依法執(zhí)法,你開黑車被我們逮到了,只能算你自個倒霉?!眳f(xié)警撇了下嘴,戲謔的看著薛進寶,眼神總?cè)滩蛔∠胍瘪{駛座上那女的瞟過去,心里暗罵著有錢人都他媽王八蛋,開著好車,把著漂亮的妹子,好白菜都是被這幫狗日的給拱了,難怪他們這些苦逼的人連找個女人都他娘不容易。
“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開黑車的。”薛進寶聽到對方口口聲聲說自個是開黑車的,罵道。
“再吐個臟字信不信老子把你車子和駕駛證都扣了?!眳f(xié)警聽到薛進寶罵粗話,臉色也開始變得狠厲起來,“你一個破外地的,開個寶馬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這里是望山,來了就得守規(guī)矩,甭說你開寶馬,就算是開飛機,到了我們望山都得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喲呵,這是要承認(rèn)你們是在明搶是嗎?!毖M寶冷笑著,“老子還就不給這錢了?!?br/>
“你可以不給試試,人可以走,車子留下。”小協(xié)警朝幾個同伴招了招手,一起將車子圍住,不屑的看著薛進寶,類似薛進寶這種開著好車的外地人他見多了,有錢的人都有幾分脾氣,有的人不只有兩臭錢,更是認(rèn)識那么一兩個能人,一開始都囂張得很,最后還不是乖乖交錢認(rèn)栽,也不看看這罰款的事是誰在背后給他們撐腰,整個望山公安系統(tǒng)都牽扯這事,你有能耐對抗嗎?
“我還真就不交了,看你能怎么著。”薛進寶也來了脾氣,拿出手機給陳興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此刻陳興正在辦公室吃午飯,讓黃江華從食堂打的飯菜上來,心情不佳的他,連下去吃飯都懶得走,直接在辦公室里將就著吃了。
看到是薛進寶的電話,陳興臉上微微有了些笑容,“進寶,你這花花大少沒去泡妞,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br/>
“陳興,這不是你邀請我到望山來看看嘛,你電話一打,我還不得屁顛屁顛的趕過來。”薛進寶笑了起來,“我人已經(jīng)在望山了。”
“哦,這么快到了?”陳興有些驚訝,旋即笑道,“怎么來之前沒先給我打個電話?!?br/>
“這不是想著給你個驚喜嗎?!毖M寶笑著,眼睛掃了那小協(xié)警一眼,見對方依然氣焰囂張的瞪著自己,薛進寶挑了挑眉頭,暗道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陳興,我到你們望山了,不過你們望山對待外來的客人可不怎么友好喲,我這剛到,就被來了一個下馬威了,好端端的開著車,被幾個協(xié)警給攔了下來,愣說我是開黑車的,非得要我交五千罰款才走人?!毖M寶同陳興訴著苦。
“你現(xiàn)在在哪里?”陳興放下手中的筷子,本來還有幾分笑容的臉上,陡然陰沉了下來。
“這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啊?!毖M寶苦笑著,轉(zhuǎn)頭朝外張望著,看到一旁馬路邊的一個公交站牌寫著‘望中南路’,便趕緊同陳興說了下。
陳興聞言,沒多說什么,只拋下一句話,“你在那等著?!闭冶菊菊埶阉鳌?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