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老夫老妻的,現在也就是過過平淡的日子,浪漫這些情調是跟我們沾不上邊了,還是比較適合年輕人。”趙晴笑道,對于何麗若有若無的針鋒相對,趙晴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太大的波動,面對何麗,趙晴有著一股天生的優越感,這和她在那晚參加陳興的訂婚晚宴,在張寧寧面前沒法表現的平靜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張寧寧各方面的條件都超過了她,連她一直自以為傲的家庭在張寧寧面前也不值一提,這讓一向高傲的趙晴不得不低下驕傲的頭顱,而何麗,趙晴此刻更好奇的倒是對方和陳興怎么走在了一起。
“哪里用得著以后,你和張寧寧的婚禮也就是這陣子舉行了,到時候在京城辦酒席的話,我們兩把老骨頭不還得過去。”鄒芳笑道。
同一時間,京城,王正這位副總理公子手里拿著一張京城部委最近人事變化的名單,王正這是在聽了張煬說陳興自己親口說就要調到京城工作,才開始留意起京城部委的人事變化的,此刻拿到他手上的這份名單就是他特地讓人去搜集的,身為高干子弟,王正在上層圈子里認識的人不在少數,對別人來說太難的事對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自然有人去幫他跑腿辦事,拿著手上的名單,王正冷笑的盯著陳興的名字,教育部,副司長?
吃完晚飯,陳興去拜訪了組織部長張明德,方嘯在傍晚的時候也坐車來溪門,陳興趁著拜訪的機會,將方嘯引見給了張明德,這引見,自然不是僅僅的只讓雙方認識,若是如此,張明德去過溪門,和陳興乃至方嘯等溪門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干部一塊吃過飯,和方嘯也是認識,根本不用陳興再多此一舉的引見。
“陳書記,以后溪門這邊有什么事,你隨時打個電話過來,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離開張明德家的時候,方嘯對陳興謙恭的表態著,剛才張明德的態度方嘯都看在眼里,對方完全是沖著陳興的面子,方嘯心里將輕重掂量的很清楚,他要和張明德綁上關系,但和陳興的這條線也不能斷,不能說因為陳興調走了,就疏遠了,現在他所得到的都是陳興幫他爭取的,維護住陳興這條關系對他來說才是根本。
“那敢情好,歡迎陳書記您隨時監督,有您的監督,我們才更有鞭策的動力。”方嘯笑得很燦爛,今晚對他來說確實也值得高興,以后他自己可以多到張明德這里來串串門。
“只要是陳書記您提的建議,我們肯定是采納。”方嘯忙不迭的說道。
“還是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陳興搖了搖頭,隨口道。
陳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到了地頭,何麗說該下車的時候,陳興才回過神來,他是有些魂不守舍,馬上就要離開這座熟悉的城市,陳興心里頗有些不舍,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到海城工作。
“呦,趙晴,真巧呀,你也在這里喝咖啡?”何麗笑了,笑得很燦爛,此情此景,在這里碰到趙晴,這人生還真是到處充滿驚喜。
“我們也是過來喝咖啡。”何麗大方的笑了笑,看到的趙晴的這幅表情,何麗心里那叫一個痛快,以前陳興是屬于趙晴的,現在,陳興雖然也不屬于她,但起碼她跟陳興的關系更親近,何麗如同一只準備戰斗的母雞一般高昂著頭,略有些示威性的瞟了趙晴一眼,“趙晴,咱們可是有六七年沒見過面了,難得今晚碰上,要不要再一起坐下喝杯咖啡。”
“趙晴,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坐下聊聊。”陳興出聲道,他看到趙晴有些遲疑,而他,也不太想跟對方坐在同一桌上喝咖啡,特別是還有何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
三人先后步入咖啡廳,這戲劇性的一幕就像是十年前三人還在讀大學期間的補演,那時候,三人不可能一同聚在一起,而在十年后,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坐到了一塊,物非物,人非人,十年前的戀人如今成了陌路人,十年前的普通同學,如今成了情人。
“怎么,自己一個人出來喝咖啡?”陳興看著趙晴,昔年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如今也只成了淡淡的回憶,眼前的人說到底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個相對熟悉的陌生人罷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彼此的人生也不過是兩條平行線罷了。
“這么好的環境,這么好的音樂,怎么不把你老公一塊帶出來喝咖啡呀,這可是約會浪漫的好地方哦。”何麗笑瞇瞇的望著趙晴,她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帶刺,起碼陳興是這樣覺得的,兩個漂亮的女人之間,或許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特別是當這兩人曾經被人擺在一起評頭論足的時候,這種可能性尤為的大。
“陳興,都已經訂婚了,啥時候準備大擺筵席,把婚禮辦了。”趙晴看著陳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往何麗身上掃了掃,似是有意說給對方聽的。
陳興恨不得將何麗給按倒,狠狠的教訓一下,眼神往何麗方向瞟了瞟,陳興桌底下的腳輕輕的踩了何麗一下,示意對方的嘴巴消停點,何麗察覺到陳興的意思,卻是得意的揚了揚頭,還悄悄然的向陳興示威性的挺了挺胸,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來呀,來呀,有本事就把我在這里就地正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