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長,我說的雖然都沒有證據(jù),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些都是林虹幕后在搞鬼,我爸那天下午跟她發(fā)生了爭吵,當天晚上就遭遇了襲擊,不是林虹干的會是誰,她想低價收購我們酒店,被我爸給嚴詞拒絕了,那天我爸說話過激了點,只有她才會懷恨在心,我們向公安局報案,也給公安局提供了這個信息,按理說林虹應(yīng)該被列為重大嫌疑人調(diào)查才是,可是公安局壓根就沒理睬,據(jù)我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公安局甚至都沒傳訊過林虹。”盧小菁氣憤道。
“你說的這個林虹既然有這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那又是誰在背后支持著她,讓她有這個膽子這么做?”陳興瞟了盧小菁一眼。
“陳市長,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要是知道林虹背后是哪個領(lǐng)導(dǎo),我非得去省里告狀,省里不行就到中央去。”盧小菁也不知道是在說氣話還是天真得可愛。
張若明和肖遠慶兩人進來已經(jīng)是十分鐘后的事情,兩人不知道盧小菁有什么不方便讓他們旁聽的話跟陳興說,兩人知情識趣的回避,抽了兩根煙,等了十分鐘才進來,盧小菁此時也閉口不提剛才的事了,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不時的往陳興的方向瞟著,眼巴巴的希望陳興能有所表態(tài)。
陳興一行三人是1點左右離開酒店的,肖遠慶今天下午就要正式到辦公室上班,至于他在晉化市統(tǒng)計局的工作,肖遠慶打算另外再抽出時間去交接,因為他的調(diào)動太突然,晉化市政府都還沒來得及任命新局長的人選。
“市長,您上次讓我了解周燕的那個案子,我找公安局的朋友問了一下,他也幫我打聽了,這事有些古怪,周燕案子的報案人是市里的張辛軍副市長,他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親自到南明區(qū)分局報案的,案由是那周燕對他敲詐勒索。”分別的時候,張若明才想起陳興托他打聽的這事,趕緊跟陳興說道。
“張辛軍自己去報案?”陳興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這還真是有意思。”
“市長,那周燕跟您是?”張若明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沒啥關(guān)系,不過有人求到我這里來了。”陳興笑了笑,拍了拍張若明的肩膀,“若明,好好干,以后我說不定需要你幫忙。”
“市長,您這是哪里話,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您吩咐一聲就是。”張若明笑著撓了撓頭,肖遠慶在旁邊,張若明表現(xiàn)得中規(guī)中矩。
陳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上車離去,肖遠慶和張若明兩人目送著陳興的車子離去,肖遠慶這才笑著輕捶了張若明一拳,“好你個若明,你早知道我要調(diào)動的事了吧,竟然沒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早上我都以為是不是在做夢了,這他娘的來得太突然了。”
“老領(lǐng)導(dǎo),這你可不能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事,要不然早通知您了,好讓您提前高興高興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了,突然來的驚喜也不錯嘛。”張若明笑道,陳興向他了解過肖遠慶,也有說過要考察肖遠慶,但張若明也委實沒有想到肖遠慶這么快就得到重用。
“若明,你也別一口一個老領(lǐng)導(dǎo)了,我比你年長幾歲,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肖哥,咱倆都好些年的交情了,不用這么見外。”肖遠慶笑容滿面,端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自己心里頭比誰都清楚,這次能有這種機遇,是托了張若明的福,要不然陳興不會看上他,想到自己前些年對張若明的照顧,肖遠慶也有些感慨,多結(jié)些善緣總是沒壞處的,誰又能知道他以往結(jié)的善緣現(xiàn)在會成為他的福緣,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每一個人的命運,多行不義必自斃,廣結(jié)善緣福自來。
“老領(lǐng)導(dǎo),我這都叫習(xí)慣了,要改口還真是為難我了。”張若明笑嘻嘻道。
“改著改著自然也就習(xí)慣了,你小子要是以后再叫老領(lǐng)導(dǎo),我心里頭可要不高興了。”肖遠慶半開玩笑道,和張若明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一點沒有四十多人的老成持重。
盧小菁站在頂樓的辦公室一直看著陳興的車子消失在馬路的拐角處這才怔怔的收回目光,無疑,陳興是個真正肯為老百姓出頭的人,但是這個年輕的市長有時候又表現(xiàn)得高深莫測,盧小菁自以為對陳興有些了解了,但現(xiàn)在看來,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剛才陳興啥都沒說,盧小菁心里著急,但她也不敢逼陳興表態(tài)啥的,只能落寞的看著陳興離去。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盧小菁看到陌生的來電號碼時,臉色一變,“你又想搞什么花樣?”
“盧小姐,我是真心為你著想的人,你這么講話,可是會讓我心寒的。”電話那頭的人笑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盧小姐剛才又見了陳市長,不知道又是啥感想?”
“你敢跟蹤陳市長?”盧小菁眼睛一瞪。
“盧小姐,沒證據(jù)的話可別亂噴。”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對跟蹤陳興這樣的事很是忌諱,“我只是讓人盯著你,犯不著跟蹤陳市長。”
盧小菁沉默了一下,只聽對面的人繼續(xù)道,“我還是那些話,陳市長救不了你們酒店,現(xiàn)在有他過問,你們酒店是沒人去檢查了,但那些地痞流氓,你覺得陳市長能拿他們怎么樣?嘿,陳市長就算是給公安局施壓,也不可能真的整治得了這些人,我實話告訴你,你想讓你們酒店真正的擺脫困境,只有按我說的去做。”
“怎么,聽你的話去跟陳市長上床?”盧小菁嘲諷的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好吧,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過些日子你就該后悔莫及了。”
‘啪’的一聲,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掛掉,盧小菁接下來的話都沒必要再說出口,拿著手機發(fā)呆了一會,盧小菁苦笑的搖了搖頭,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天晚上對方約她見面,她最終還是去了,帶了幾名保鏢到對方指定的地點去,但并沒有見到對方人,而是隔著一堵墻壁在跟對方通話。
后來盧小菁帶人闖入了隔壁的房間,但并沒有見到對方,房間里有一條暗道,對方早就離開了,盧小菁打破頭顱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讓她去跟陳興上床,他們盧家就能解除危機?
肖遠慶當天下午就走馬上任了,一到辦公室,肖遠慶就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那種隱藏在平靜下面的,充滿硝煙的氛圍讓有備而來的肖遠慶也暗自警惕,這種感受他從辦公室主任和黃永剛以及另外幾名副主任身上體會得格外深刻,肖遠慶深深預(yù)感到即將開始的新工作將會比他預(yù)想的還要難,陳興信任他,重用他,同樣也是要考驗他。
“遠慶,以后我們就在同一屋檐下工作了,有事的話,大家要多交流,彼此間要多信任,這樣才能增進我們辦公室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把市領(lǐng)導(dǎo)交代的每一個任務(wù)完成好。”黃永剛這個辦公室一把手親切的叫著肖遠慶的名字道。
肖遠慶笑著點頭稱好,配合著黃永剛的話說了些精誠團結(jié)的話,從黃永剛的辦公室出來,肖遠慶就去了陳興的辦公室,向陳興報道。中午才在一起吃飯,陳興見到肖遠慶也沒多余的廢話,“遠慶,盡快融入辦公室的工作,還有,幫我物色一個沒有任何背景,能信得過,做事靠譜的文秘。”
“文秘?”肖遠慶微微一怔,想到剛才進來時看到的鄧青銘,肖遠慶心里一緊,剛剛他還和鄧青銘聊了幾句,不乏親近示好的態(tài)度,如今他也是腦門上刻著陳字的干部,鄧青銘是陳興的秘書,貼心人物,肖遠慶自然要想著跟鄧青銘搞好關(guān)系,眼下聽陳興這么一說,肖遠慶心里不禁多留了一個心眼,看來以后跟鄧青銘的相處方式要重新考量了,肖遠慶來不及多想,嘴上道,“我一定盡快給陳市長您挑一個滿意的人選。”
肖遠慶出去的時候碰到鄧青銘,笑著沖對方點了點頭,鄧青銘對肖遠慶的態(tài)度顯然也是帶了幾分親熱,比起對其他幾位辦公室副主任來說,鄧青銘更加熱情,肖遠慶的調(diào)動是陳興親自過問和拍板的,鄧青銘視肖遠慶為‘自己人’。
“肖哥,晚上有沒有空,咱們一起出去喝一杯。”鄧青銘笑道。
“晚上你不用跟在領(lǐng)導(dǎo)身邊?”肖遠慶笑著往陳興的辦公室看了一眼。
“晚上不用,領(lǐng)導(dǎo)晚上沒應(yīng)酬安排。”鄧青銘笑著搖頭,其實他自己多少也清楚一點,陳興還在考察他,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他,他離真正成為陳興的心腹還有段路要走,但鄧青銘恐怕想都想不到自己成不了那樣的角色。
“那成,晚上咱倆喝一杯。”肖遠慶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和肖遠慶約好,鄧青銘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陳興見鄧青銘進來,吩咐道,“鄧秘書,你留意一下,看李副市長什么時候回來,告訴我一聲。”
下午快到五點的時候,陳興才得到李浩成回來的消息,到鄉(xiāng)下去檢查秋季抗旱的李浩成滿身灰塵,一回來就是大口大口的喝水,而后就是讓人將辦公室主任黃永剛叫了過來。
“陳市長沒見著我是啥反應(yīng)?”李浩成示意黃永剛坐下,他故意放了陳興鴿子,可想而知,陳興怕是憋了一肚子火。
“也沒見陳市長今天有啥異常。”黃永剛尋思了一下,道,“李市長,我看那陳市長城府深的很,表面上看一直給人一團和氣的印象,暗地里怕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這里是南州市,是龍他也得盤著,他就算是有京城里的背景,來了咱們這地兒,他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來。”李浩成眉毛一揚,霸道而張揚。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