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眼下的情景,早已亂成一團,不止是陳興跟為首的那個丁頭動起了全武行,就連王晨也跟剩下的幾個小年輕打了起來,不過王晨可沒陳興這么幸運了,比陳興大了好幾歲的他不僅陳興手腳靈活,大學里也沒像陳興那樣學了點武術格斗的皮毛,就算是學過,以他畢業十年,早已出來吃了個半圓的小啤酒肚,也沒辦法施展開來,雖說仗了年齡大和身體壯的優勢,但以一敵三,王晨一下子就被幾個年輕人打了幾拳,臉上戴的眼鏡被打碎,最主要的是王晨前些天才跟江楓在棚戶區外受到了幾個不明人士的攻擊,當時進了醫院檢查,雖然沒什么大傷,卻也是傷到了一些筋骨,身上的淤青還沒好,今兒個簡直是雪上加霜。
品書網
好在胡茬老板一見到形勢不對,忙幫他拉開了人,而在店外車上等候著的陳興的司機張民也看到了店里面的形勢不對,忙跳下車子沖了進來,張民曾經是縣武警大隊的人,他的身手遠非陳興和王晨可比,他一加入,陳興和王晨登時解放了開來,幾個小混混一下子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幾個小毛孩,還無法無天了。”張民朝幾人呵斥了一句,轉頭關切的看向陳興,“陳縣長,您沒事吧。”
“陳縣長,下次你再請我到溪門來,我可是打死都不來了。”王晨從地上撿起被打碎的眼鏡,擺弄著鏡框,搖頭苦笑道,“我來你們溪門幾天,身上就掛了兩次彩,上次是受到幾個陌生人襲擊,今天是受到幾個小屁孩的圍攻,我這身上的傷,是一天比一天多咯。”
“老王,你身上的傷沒事吧。”江楓是個女的,剛才沒被殃及池魚,三人中,唯獨他一個還完好無損,就連陳興,眼角下邊也有一些淤青。
“你少來了,我看你剛才還能笑,應該是沒什么大礙,少在這給我裝了。”江楓笑罵道,兩人玩笑歸玩笑,江楓其實還是很關心王晨的傷勢的,再次詢問了王晨了一聲,確認對方沒什么大礙,才真正放下心來。
“一看你就知道沒事。”江楓笑著望了陳興一眼,“剛才我可看你還蠻能打的嘛。”
“不用了,就一點皮肉傷而已。”王晨擺了擺手,“我現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呆在你們溪門了,陳縣長,我懷疑我的八字肯定跟你們溪門犯沖,我都不知道幾年沒受過傷了,一到你們溪門,不到幾天就挨了兩次傷了,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趕緊離開溪門,越早離開越好。”
“沒有的事,我就是開玩笑的,瞧你當真的。”王晨搖頭笑道。
“行了,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這搶著認錯了。”王晨打斷兩人的話,“小楓,咱們還是照原來的行程,回省城去吧。”
“不用了,有沒有什么大傷,我自己感覺得到,何況真要檢查的話,我回到省城在檢查也比你們溪門的醫療水平好多了。”王晨搖頭道。
陳興見兩人態度堅決,也沒再多說什么,打算先送兩人到車站再說。
陳興打量著被砸壞了的兩張桌子,看向胡茬老板夫婦兩人的目光也有些歉意,“老板,今天原本是想光臨你的生意,沒想到卻給你惹了麻煩,真是過意不去。”
“老板,你這桌椅損壞啥的,待會我賠給你,現在我要先送我朋友到車站去。”陳興朝店老板夫婦笑了笑,跟著江楓幾人上了車。
“不管他,你先開車吧,先去車站。”陳興望了望窗外,剛才幾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正遠遠的站在牛肉店外邊觀望著。
“忘了什么了?”胡茬老板疑惑道。
“別看了,聽剛才那縣長的口氣好像還會再過來,他不是說還要賠償我們這桌椅損壞啥的嘛。”胡茬老板開口道。
“我看那小縣長是個挺實在的人,應該說話算話。”胡茬老板嘀咕道。
“我看他不是還很年輕嘛,叫他小縣長又沒錯。”胡茬老板嘀咕道,看了自己老伴一眼,“不知道是誰剛才一個勁說縣長不會再來的,這會又改變口風了。”
陳興將江楓和王晨兩人送到車站,跟兩人告別,“下次再到省城,一定再請兩位出來吃飯,這次你們到溪門受罪了幾天,都沒機會好好款待你們。”
聽著王晨的最后這一句玩笑,陳興將兩人送上了車,揮著手送著車子遠去,陳興才上了車。
“還是回那家店去。”陳興點頭說著,拿出手機給路鳴打了電話過去,“路局長,我現在在新華路中段的一家牛肉店,你過來一趟,對了,穿著便裝過來。”
胡茬老板朝店里面喊著話,人已經沖了出來,看著陳興,臉上既有興奮,又有幾分敬畏,在陳興面前止住腳步,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若是下意識的帶著一種對當官的敬畏,胡茬老板不敢再靠陳興靠的太近,只是語氣仍是有說不出的激動,“縣長,您真的又來了。”
“縣長,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桌子的損害跟您又沒關系,我哪敢要您賠償,您只要以后有空多到我這小店來吃兩次,我就十分滿足了。”胡茬老板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