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略施粉黛,看起來倒也清純,只是神色內(nèi)的風(fēng)塵之感,沖淡了本有的脫俗,可總體來說,也是極美。
“云青兄,李某等你多時(shí)了,來來來,坐在這里。”大漢笑容中帶著得意,上前拉著侯云青,直奔一旁的案幾,侯云青歉意的看了白小純一眼。
白小純沒介意,那大漢此刻也注意到了白小純,笑聲依舊。
“這位兄臺(tái)面生啊,不過來了就是客人,云青的朋友,就是我李有道的朋友。這一次我李家為凌菲使者舉辦宴席,因太倉促,有些簡單了,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可別笑話。”大漢神色更為得意,不容分說,拉著侯云青與白小純,來到了一旁空著的案幾處,坐了下來,那女子乖巧的坐在李有道身邊,如小鳥依人。
“實(shí)在是太倉促了,這酒水,只能用一階上品靈藥煉制的靈釀了,若是時(shí)間多一些,我李家能弄到二階上品靈藥煉制的靈釀。”紫袍大漢嘆息,可神色內(nèi)卻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他與侯云青暗斗多年,這一次終于找到機(jī)會(huì),準(zhǔn)備將其壓制下來。
“有道,你可別這么說,一階上品丹藥煉制的靈釀,整個(gè)東林洲也沒有幾個(gè)家族能拿出這么多招待人,就這么一小杯,足以賣出數(shù)百靈石的價(jià)格呢。”李有道身邊的女子,趕緊開口,聲音嬌媚,她知道李有道的心思,此刻這么一捧,讓李有道心中暗爽。
“區(qū)區(qū)幾百靈石又算的了什么,一些酒水而已,來來來,云青兄,還有這位兄弟,嘗嘗這靈釀,此物在東林城可不常見啊。”李有道豪爽的一擺手,身邊有仆從為侯云青與白小純倒?jié)M酒水。
侯云青有些尷尬,這用不少一階上品靈藥煉制的靈釀,他雖家資不菲,可也只喝過一次,此刻遲疑了一下,苦笑的端起,品了一口。
白小純有些好奇,端起時(shí)聞了下,沒覺得多好,反倒覺得雜質(zhì)不少。
眼看侯云青如此神情,李有道心里得意,可看到白小純那里的表情,李有道心里不悅,目光在白小純身上一掃,已打定主意,不但這一次要壓制侯云青,更是要連他的朋友也一同壓制。
“這位兄弟莫非不滿意?不過放心,這一次我李家為凌菲仙子擺下宴席,雖倉促,可也弄到了一些罕見之物,我聽說凌菲仙子常常思念靈溪宗,所以這一次我李家花費(fèi)極大代價(jià),為其弄來靈尾雞,以慰其思鄉(xiāng)之念。”
“來人,上靈尾雞!”李有道笑著開口,一揮手,身后仆從趕緊端上一個(gè)大盤子,盤子里,赫然擺著一只燒熟的……靈尾雞!
盤子金色,看起來奢華無比,那三色靈尾,赫然就放在盤子邊緣,作為點(diǎn)綴,使得烤的橘黃色的靈尾雞,很是非凡,剛一端出,就有濃郁的香氣擴(kuò)散開來,讓四周不少人,在看到后,都很吃驚。
“靈尾雞?李家好大的手筆!”
“每桌一只靈尾雞,看每一只的樣子,顯然不是其他地方圈養(yǎng)……而是來自那里!”
“不就是靈尾雞么?”在這四周人驚呼時(shí),白小純眨了眨眼,詫異四周人的反應(yīng)。
他話語一出,李有道身邊的妙齡女子,目中露出嘲諷與輕蔑。
“云青公子的這位朋友,好大的口氣,不就是靈尾雞么,說的好像你吃過好多似的。”
李有道擺出嚴(yán)肅,看了一眼身邊女伴,可心中一樣覺得白小純明顯在那里賣弄,于是心中帶著不悅,口中卻淡淡的介紹起來。
“云青兄的這位朋友怕是不知道,這靈尾雞,并非是尋常之物,也不是我李家飼養(yǎng),而是來自……靈溪宗!”
“準(zhǔn)確的說,是來自靈溪宗南岸!”李有道淡淡開口,聲音傳出時(shí),四周不少人聽到,傳來陣陣吸氣之聲。
侯云青這一次也都倒吸口氣,被李有道的大手筆所震撼。
李有道很滿意侯云青以及眾人的表情,更為得意,繼續(xù)開口。
“靈溪宗南岸的靈尾雞,絕非尋常,更是因當(dāng)年偷雞狂魔的出現(xiàn),數(shù)量銳減,如今任何一只,在外面的拍賣會(huì)上,都可以拍出驚人的價(jià)格,且很好辨認(rèn),骨頭青色,三尾如眼,與其他地方飼養(yǎng)的,有極大的不同。”
“只是可恨那偷雞狂魔,喪心病狂的偷走了大量的靈尾雞,使得南岸靈尾雞,近乎要滅絕!”李有道痛惜的開口,怒斥偷雞狂魔,一旁的女伴也跟隨開口,甚至漸漸地,這四周其他的客人,也都痛惜起來。
白小純眼看四周眾人都在怒斥偷雞狂魔,他干咳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shí),忽然四周眾人聲音嘎然而止,遠(yuǎn)處一群人簇?fù)碇粋€(gè)女子,緩緩而來,那女子穿著白色長裙,如同盛開的蓮花,肌膚仿佛吹彈可破,發(fā)髻中一根釵子,拴著明珠,隨著走來,輕輕搖晃,折射璀璨星光,襯托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此刻這張讓人怦然心動(dòng)的俏臉上,蹙眉緊鎖,似帶著心事,強(qiáng)顏展笑,與身邊幾個(gè)修真家族的俊杰,正低聲說著什么。
那些俊杰一個(gè)個(gè)都很小心,但時(shí)而露出的目中的火熱與心意,路人都能看出。
這女子,正是……杜凌菲。
她的出現(xiàn),立刻成為了此地的焦點(diǎn),甚至隨著走來,她的身上竟有一種氣勢,仿佛會(huì)讓人不由自主的選擇在她面前低頭。
哪怕隔著人群,白小純也一眼就看到了杜凌菲,神色有些恍惚,二人有幾年沒見了,此刻一看,杜凌菲似乎成熟了很多,這一刻的杜凌菲,似比以前更美麗了,尤其是身上隱隱多出了一些貴氣,那是處于掌控的地位,才可以養(yǎng)出的氣質(zhì)。
與白小純記憶里,那初始蠻橫,而后嬌媚的身影,完全不一樣了,可隨著杜凌菲身影在白小純目中的清晰,慢慢的,又重疊在了一起。
白小純在成長的同時(shí),杜凌菲,也在成長,在這東林城內(nèi),以她的手段,巧妙的平衡各大家族,這一切在外人看來,很是不可思議。
“凌菲仙子……”李有道目中露出癡迷,他當(dāng)初第一眼看到杜凌菲時(shí),就被其吸引,可這種吸引的強(qiáng)度不大,但隨著杜凌菲慢慢展現(xiàn)出其巧妙的手段,平衡修真家族,甚至讓這些修真家族都看重時(shí),她身上的這種氣質(zhì),立刻就讓李有道癡迷了。
他身邊的女伴,也都有種自慚形穢之感,看著那一個(gè)人,就壓制了全場的杜凌菲,她低下了頭。
“凌菲仙子當(dāng)年一個(gè)人孤苦伶仃的來到東林城,我還記得好幾次看到她凝望靈溪宗的方向……可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在這里做的這么好,歷代使者,沒有人如她這樣,平衡巧妙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侯云青低聲開口。
“甚至我聽說幾大家族的老祖,都對此女很是看重,靈溪宗更是如此,這才讓她連任使者至今。”
就在李有道癡迷,侯云青喃喃時(shí),杜凌菲與身邊人說完話,正向前走來,忽然腳步猛地一頓,她的目光,瞬間穿透人群,落在了遠(yuǎn)處李有道四人所在的案幾處。
她睜大了眼,身體一顫,似有些不可思議,仿佛這一刻,四周所有人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有眼中此刻,那一個(gè)人的身影。
杜凌菲呼吸急促,竟直奔這里走來,四周眾人紛紛吃驚,齊齊看去時(shí),李有道有些無法置信,猛的起身,身體顫抖起來。
“她……她居然向我走來!!!”李有道激動(dòng),腦海轟鳴,全身血液流動(dòng)加速,神色無法控制的狂喜,立刻快走幾步。
“凌菲仙子……”李有道正要開口,可話語還沒等說完,杜凌菲看都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瞬間走過,李有道頓時(shí)身軀凝固,呆在那里時(shí),僵硬的回頭,看到了杜凌菲,來到了案幾前,目光里,只有一個(gè)人。
“白小純……你來了……”這一刻的她,嬌媚動(dòng)人,絕美無雙,仿佛天空明月,讓所有看到之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動(dòng)。
幾乎就在白小純名字響起的剎那,原本哄鬧的宴會(huì),瞬間一震……
四周剎那寂靜,但很快,所有人就被杜凌菲口中說出的名字,全部震驚,一個(gè)個(gè)齊齊看向白小純,露出震驚。
白小純這個(gè)名字,他們聽說過,那是靈溪宗的榮耀弟子,那是掌門師弟,最近的一次,是聽說他去了筑基圣地。
“我來了。”白小純笑了笑,想起了落陳山脈,想起了那個(gè)山洞內(nèi),火光里,那張蒼白可卻美麗的俏臉。
白小純身邊的侯云青,此刻也露出大吃一驚的神情,整個(gè)人夸張的倒退幾步,險(xiǎn)些摔倒,擺出無法置信之意,似乎很不可思議的指著白小純。
“你……你是白小純!!”
也正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的,整個(gè)宴會(huì)內(nèi),那些修真家族的族人,陸續(xù)的儲(chǔ)物品內(nèi),傳來家族的玉簡傳音。
當(dāng)這些人一個(gè)個(gè)查看了傳音后,每個(gè)人都心神掀起比方才要強(qiáng)烈一萬倍的轟天大浪,全部呼吸急促,再次看向白小純時(shí),他們的腦海,轟鳴滔天。
所有人的玉簡內(nèi),都是類似的話語。
“白小純,天道筑基,所有外出族人,若遇到白小純,要無比恭敬,立刻告知家族,可立下大功!!”(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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