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地上跪著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趙亥平靜的看著他們。他心中本來就沒有打算把這幾個人殺了。這些人說到底只不過就是一些受雇傭的小角色罷了,他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趙亥覺得他們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當即便說道:“朕現在,倒是可以給你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們自己知不知道珍惜了。”
幾個人跪在地上,臉上都是誓死效忠的表情,對著趙亥說道:“陛下!陛下!我等一定竭盡全力!不讓陛下失望!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等也愿意為陛下去闖!還請陛下明示!”
趙亥說道:“你們不但回去要跟那些百姓解釋清楚賦稅之事,這是最基本的。而且你們還要做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隨即趙亥使了個顏色,讓周圍的人都退下了。
在房間之中,趙亥秘密的告訴了他們另外一件任務。
深夜之中,七八個鄉紳,還有他們的仆役,便被禁軍以幾輛黑色的馬車趁著夜色送出了咸陽宮門。
這一路上都有黑冰臺的人提前清理過,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看到這幾輛馬車,也沒有人知道車上的人是什么時候下來的,下來之后又去了哪里。
此時承明殿之中,韓鷹悄悄推門而入,站在趙亥的面前。
韓鷹說道:“陛下,臣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康老三就是劉狐手底下的一條惡犬。”
“臣已經打探到了,那劉狐雖然被他的父親寄予厚望,可是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沒有什么大才,反而焦躁易怒,貪圖奢華享樂。常常做出一些為禍鄉鄰的事情,被外人所恨。”
“而他往往喜歡一些已經成了婚的良家女子,礙于他的父親劉淵所以不敢直接在明面上出手,就養了康老三這么一條惡犬,專門為他去奪人家的妻子。”
“有了劉狐在康老三在背后撐腰,康老三也逐漸大膽起來,除了幫劉狐做事之余,自己也開始欺壓百姓,欺男霸女了。”
“之前在整個咸陽城內,因為劉淵劉狐父子的威名,所以康老三為非作歹,卻無人可以管的了他。”
“許多百姓苦不堪言,報官了也沒有用。”
趙亥猛然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說道:“一個城防統領!竟然跟地痞流氓攪在一起,沆瀣一氣!滋擾百姓!當真是該死!”
“康老大除了幫劉狐做這些,自己私底下還在做些什么?”
韓鷹抱拳說道:“陛下,他還私自收取所在街區商販的稅,稱之為生意稅,誰若是不交,當天就會受到他跟他手底下手下的暴打。”
“還有就是,私自販運私鹽,做些鹽鐵生意。”
趙亥一聽,當即拳頭捏在了一起。一個地痞流氓,居然在咸陽城里堂而皇之的收起了稅?
這簡直是荒謬到了聞所未聞的地步!
這種罪行,說出去哪朝哪代都是一個死罪。
趙亥冷聲說道:“可有真憑實據?”
韓鷹抱拳說道:“陛下,倒賣鹽鐵之事,現在目前還沒有查到確實的證據,只有風聲,請陛下寬限一點時間,就可以全部查明。”
“至于可以板上釘釘定罪的,就是關于康老三強搶他人妻子的罪證。”
趙亥點點頭說道:“僅僅只是霸占民女,這樣的罪行對朕來說還不夠。”
“好好的查,特別是收稅跟販賣私鹽鐵之事,一定要盯住,把真憑實據找上來。”
“另外,現在也不要動手或者恐嚇或者逼供那康老三,就讓他繼續囂狂放肆。他越是囂張,就越是會露出馬腳。朕這一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來個狠的,一定要把劉家一鍋端走!”
“諾!”韓鷹說道。
趙亥繼續問道:“現在這幾天,魏謙那邊查案有消息了嗎?”
韓鷹說道:“陛下,現在魏大人剛剛到九江郡沒有幾天,還沒有站穩腳跟。”
“不過他派人送消息來說已經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請陛下多給他一點時間。”
趙亥說道:“朕派魏謙去,也是沒錯的。只有魏謙去九江郡,能把那幫亂臣鎮住。”
魏謙這人可不鳥你什么行賄的還有什么強勢地頭蛇,抓住就是殺,這個老胖子硬的一匹,又猛地一塌糊涂。
韓鷹繼續補充說道:“陛下,魏大人的好友還有派出去的手下,現在已經基本上幫助魏大人將整個九江的情況摸透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魏大人就能夠把整個九江郡都摸清楚然后抓在手里,到時候查案自然是手到擒來。”
趙亥說道:“不錯,朕相信魏謙一定有這個能力。”
此時韓鷹陪趙亥出了承明殿,在蘭池邊上走了一會兒,而后韓鷹臉上略帶憂色的說道:“陛下,臣左思右想,還是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陛下。”
趙亥詫異的轉過頭,看著韓鷹。韓鷹可是黑冰臺的統領,除了自己誰也不鳥誰也不怕的。
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面露難色?
韓鷹咬牙說道:“陛下,這段時日以來,汪淑儀常常到太醫房去拿藥。”
趙亥說道:“拿藥?難不成她還會醫術不成?”
韓鷹說道:“并非如此。陛下,藥材當中,有著一味藥,就是麝香。”
趙亥瞳孔一縮,麝香可是古代女子用來避孕的藥物。這汪妤,到底想做什么!
看著趙亥疑惑的神色,韓鷹當即對趙亥說道:“陛下,臣已經秘密查過了,據宮女們說,汪淑儀用麝香主要的作用,也是為了治療心腹痛,五心煩熱而已。”
趙亥冷聲說道:“這幫子太醫房的人,難不成都不知道麝香是什么成分?竟然敢給宮里的淑儀妃子開這樣的藥?他們不想活了不成?”
韓鷹說道:“陛下,并非如此,當時是汪淑儀一定要強行從太醫房帶走麝香的。太醫們也不敢攔她。”
聽到韓鷹的解釋,趙亥也是安靜下來,不再多說。他知道太醫確實是不敢攔汪妤。
那女人,連自己都不怕,怎么可能會怕太醫?
趙亥由此聯想到了曾經汪妤家馮去疾的事情,聯想到了滅門的舊案,一時間思緒紛飛。
趙亥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讓太醫房把麝香這味藥徹底藏起來,汪淑儀來問就說沒有,用其他的藥開給她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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