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在這些年的治理之中,百姓們飽受劉淵集團的迫害,剝削以及壓迫,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秦可以說已經(jīng)千瘡百孔,百姓們對趙亥或多或少都有極大的怨言。
這里的歷史跟趙亥前世理解到的基本差不多,一切在往秦二世而亡的節(jié)奏上面發(fā)展。韓鷹他們只能從表面上看到一些大秦危險的跡象,而趙亥則清楚的知道,大秦正在走下坡路。
因此趙亥心中的危機感,要比其他人更多得多的多。
趙亥看著韓鷹,搖搖頭,“若想要讓大秦恢復過來,一個曹景春,二十幾個能干的讀書人,還遠遠不夠。”
“此事任重而道遠,朕還有大家,都需要繼續(xù)努力,才能讓百姓富足,天下安寧。”
“對了,朕之前叫你帶來的那個楚靈然,現(xiàn)在在何處?”趙亥忽然問道。
韓鷹抱拳說道:“陛下,楚靈然正在跟公孫劍大人在外面等候陛下。”
“臣剛才看陛下跟曹景春他們聊的起勁,也就沒有忍心打擾陛下。”
“宣他進來吧。”趙亥說道。
很快,韓鷹就帶著公孫劍,還有一名面貌清秀,唇紅齒白,面若桃花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之前曹景春他們那些年輕讀書人的興奮,臉上只有驚恐,甚至一度不敢抬頭看著趙亥。
趙亥皺眉看著他,“抬起頭來?你做什么?為什么不敢看朕?”
楚靈然逼不得已,只好抬起一張白的發(fā)光的臉。
趙亥一看他的臉,當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無語。這個楚靈然,長得也未免太過清秀,清秀到已經(jīng)超出了俊男公子哥的范疇,進入妖孽的位置了。秦松一度有些接受不了一個男人可以長得這么水靈,半晌都沒有開口。
這兄弟該不會是個什么兔子什么的,跟人家有龍陽之好,才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吧?怎么臉上跟敷了粉一樣。
“還不拜見陛下,為什么一聲不吭?”韓鷹在一旁提醒道。他看趙亥的面色古怪,以為趙亥對這個楚靈然有所不滿。
“草民,草民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楚靈然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就是不敢看趙亥的臉。
趙亥聽著他聲音,也是怯懦文弱,一度不爽,媽的一個堂堂大男人,還是我大秦男兒,怎么跟個女兒家似得。
趙亥說道:“你好生說話,不要娘娘腔腔的。我大秦男兒以武立國,朕沒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會吃了你,你就把朕當成普通朋友一樣。”
一旁的公孫劍一言不敢發(fā)。他知道這楚靈然的儀態(tài),必然已經(jīng)讓趙亥非常不滿,趙亥才會出聲提醒。
“抬起頭來!看著朕!”趙亥看楚靈然仍舊唯唯諾諾,不敢抬頭,只知道看著地板,不由得有些怒火,聲音也重了點。
“諾!”楚靈然一下也明白了,恐怕再這么唯唯諾諾搞下去,會出事情。
到時候惹的眼前這個皇帝不快,一刀砍了自己都有可能。楚靈然可是知道,眼前皇帝暴君之名的。
楚靈然想到這里,再無恐懼,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向趙亥的眼睛。
“你……趙猛龍?”前一次楚靈然沒有敢看趙亥的臉,只是一掃而過,因此沒有看清。
這一次,楚靈然看的清清楚楚,趙亥居然就是之前詩會上震驚所有人的趙猛龍。
趙亥笑笑,“這下你不怕了?不妨告訴你,朕就是趙猛龍,那是朕的化名。”
“這一次,本來你要被公孫劍他們,當成劉淵逆黨處理的,你知不知道?”
“草民,跪謝陛下不殺之恩。”楚靈然跪在地上,對趙亥叩首三次。
趙亥轉(zhuǎn)過身去,“你要謝的不是朕,而是曹景春他們。這一次,若不是曹景春帶頭,其他學室的讀書人跟著一起向朕給你求情,甚至以自己的腦袋,來保你的腦袋。”
楚靈然聽完趙亥的話,面色一滯,露出感激之色。
“所以,朕看在你們能夠為國為民,付出你們的才學的情況下,才饒了你一命,特意讓人把你從廷尉之中帶出來。”
“朕只問你一句話,你,可愿意將來入朝為官,像曹景春他們一樣,為國立功,為民辦事?”
趙亥滿心期待著楚靈然充滿感激的回應。
沒想到楚靈然面上竟然閃過一抹驚恐之色,隨后對趙亥再磕三個響頭。
“陛下!草民,草民無能啊!恐怕會辜負陛下的信任!還請陛下明鑒。”
“草民平日里,只會弄花逗狗,舞詩作文,并不懂得如何治理天下,如何當官。草民若是進入朝廷,難以勝任,擠占原本有能力的人的位置,反而不美。”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楚靈然之語,讓一旁的公孫劍跟韓鷹都是眉頭狂跳,這小子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讓陛下收回成命!
趙亥也是沒有想到,這楚靈然,居然是這么想的。有官都不做,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抽抽了?
他可絕不相信,讓曹景春都死保力保,為他人品拿人頭出來跟趙亥求情的人,是個什么窩囊廢。若曹景春為這樣的人,出來擔保,那曹景春也未免太蠢。
所以趙亥認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這個楚靈然,恐怕因為自己之前暴君的名聲,而害怕了,不想入朝為官,伴在他的身側(cè)。
趙亥冷笑一聲,“照你這么說,曹景春拿命擔保的人,竟然是你這么一個沒有擔當?shù)哪懶」恚俊?br/>
趙亥就看看,這個什么娘娘腔,有沒有一點書生氣,有沒有一點血性,看著曹景春為他而死。
“曹景春說你是飽學之士,才把你死保下來。但你卻告訴朕你沒有什么才能,照你這么說,曹景春是犯了欺君之罪,該當砍頭。”
果然,趙亥這話一出,立即引起楚靈然的震恐。
楚靈然跪在地上,“陛下!并非,并非如此!”他臉上呈現(xiàn)出驚慌的神情,秀眉蹙起,仿佛被踩中尾巴的狐貍一般,不知所措,被趙亥拿捏的死死的。
“陛下,草民并非是無才無德,沒有擔當?shù)娜耍€請陛下不要牽連曹先生。”
“草民之所以不敢如朝為官,是因為……因為草民的身體不好,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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