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心聞言,忽然臉上布滿憤怒,如同炸了毛的刺猬。
她一把抓住趙亥的領口,另一只手扶在劍上,問道:“趙猛龍,我問你!”
“你為什么騙我?”她聲音之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委屈。
趙亥面色一變,問道:“我?我騙你什么了?”
慕容沁心的臉貼近趙亥,“你還在狡辯!”
“我調查過了。大秦就這么多的王爺,卻沒有一個叫做趙猛龍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一直隱瞞身份?”
“你接近我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騙人?”
她的香肩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若是以前,她遇見趙亥這種隱瞞身份的,壓根就不會多過問。行走江湖,誰還能沒有點秘密?
可是此事偏偏就發(fā)生在趙亥送了她鐲子,跟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之后。她一想到趙亥是在欺騙她,就怒不可遏,情緒波動極大。
就好像,被欺騙了感情的女人,有些歇斯底里。
趙亥長舒一口氣,暗自擦了擦額頭的汗。
幸好,幸好是沒有直接發(fā)現(xiàn)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不然恐怕已動劍砍人了。
趙亥想了想,說道:“沁心,你……你聽我……”
“住口!你不配叫我沁心!你再敢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慕容沁心漂亮的鳳眼幾乎瞪的豎起來。
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生氣的無以復加。
趙亥心中也是暗自一驚,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勢,也實在太強,趙亥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敢這么對自己發(fā)火,哪怕是劉玉兒也不敢這么做。
不得不說,慕容沁心性格確實夠辣夠直白。
趙亥知道,想要過這一關,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了。
趙亥當即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只是……只是因為,我不敢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為什么不敢?你趙猛龍還有不敢做的事情?”慕容沁心滿臉寒霜,如同隆冬臘月的冰面。
趙亥嘆一口氣說道:“因為,你實在是如同月宮上的女神,太過清冷,太過驚艷,太過高不可攀。最重要的是,你討厭王公貴族。”
“因為這一點,所以我怕我一說出我的真實身份,你就會距我遠之,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害怕不能夠再見到你的日子。”
慕容沁心本就對趙亥心中存疑,并不會輕易相信趙亥的解釋。
慕容沁心繼續(xù)說道:“可是你來的時候,就告訴我,你是王爺身份,這豈不跟你現(xiàn)在所說的有沖突?”
趙亥嘆一口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他側著眼看了慕容沁心一眼,見她臉色還沒有緩和,心中告誡自己,恐怕慕容沁心知道自己是皇帝,當場就要提劍砍人了。
“你在等什么?等你外面的那些侍衛(wèi)進來救你?你怕了?你不在拖延時間不敢說?”她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冰冷,如同北極極地刮起的暴雪。
看著慕容沁心清秀的臉,趙亥只覺得腦袋都要大了。趙亥心中無比的糾結,如果不說,繼續(xù)瞞著騙著,終究不是什么好路。
畢竟紙包不住火,一個謊言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圓。日子久了,再被慕容沁心察覺自己是在騙她,恐怕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
可若是說……
趙亥眼神明滅不定,始終拿不下主意。
眼看著慕容沁心臉色越來越黑,幾乎已到暴躁情緒的頂點,趙亥連忙說道:“難不成,你始終就不肯相信我嗎?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明了對方的身份,才能繼續(xù)相處下去?”
“慕容姑娘,身份,只不過是人生在世上,不得不擁有的一個牌子而已。最重要的,還是你我的性格、人品,只要我們兩個人合得來,那就是好的。”
“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身份?”
慕容沁心聞言,氣的手指捏到發(fā)白,額前青絲隨著她內力大幅度的涌動,趙亥肉眼可見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她聽見趙亥這翻江倒海的嘴說出來的話,恨不得直接把趙亥拆成七八塊。
“砰!”的一聲,慕容沁心將之前趙亥送給她的玉鐲,連盒子一起摔在地上。
“世上還有你這般無恥的男人?我慕容沁心也算是漲了見識!”
“你這無恥登徒子,把你的東西都拿走!拿走!我慕容沁心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更不需要你這種毫無真誠、油腔滑調的解釋!”
“花言巧語,難登大雅之堂,以前是我看錯了你,趙猛龍。”
她背過身去,如同一座漂亮潔白的冰山,自此封住了自己的容顏,留給世人的也只有神秘、孤高和終年徹骨的冰冷。
趙亥撿起地上的盒子,反而松了一口氣。
慕容沁心雖然發(fā)了這么大的火,但是卻還沒有動手,還把自己送給她的玉鐲隨身帶在身邊。
這證明,慕容沁心還是在乎他的。只要在乎他超過在乎他的身份,那么趙亥就還有一點把握。
慕容沁心給出的這個信號,讓他深吸一口氣。
男人,就是要勇一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趙亥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認為,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夠破除當前的局面。
趙亥一咬牙,猛地沖上去,一把從背后抱住了慕容沁心的嬌軀,兩只手緊緊用力,狠狠把慕容沁心的纖腰箍住,如同一個套馬繩一般。
瞬間,一股如同夏日海灘灘頭的涼爽海水般的柔軟觸感,席卷趙亥的全身,讓他渾身都打個激靈。
慕容沁心的身材,該有的地方絕不會少,該瘦的地方,也是一絲贅肉都沒有,堪稱自然界的完美造物女神。
慕容沁心被趙亥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大腦宕機了,此時此刻一片空白,原本修煉多年的內功一點也發(fā)揮不出來。
她被趙亥從身后抱住,竟然掙脫不開。這或許就是男人對女人天生的克制。
慕容沁心縱使武功絕頂,也只能羞憤欲絕的罵道:“趙猛龍!你這個無恥流氓登徒子!你做什么?”
“你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奈何趙亥抓她抓的死死的,半點沒有放開的意思。
趙亥清楚,此刻若果真放了,恐怕她反手就要捅自己幾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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