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容沁心也很恨她,恨她分走了趙亥那么大的一份愛,可是她還是來救她了。
畢竟,這個女人,也有值得讓人肯定和同情的一面。
看著汪妤已將手腕割破,血流不止,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會魂歸天外,慕容沁心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
慕容沁心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漂亮長裙,隨手一撕就撕下來一塊布,幫助汪妤在上了草藥之后,包扎住了傷口。
剛剛將汪妤背在身上,汪妤就醒了過來,她虛弱無力地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救我?你有什么企圖?”
慕容沁心臉色平靜,雙眼之中毫無波瀾,甚至只有冷漠。
“不救你,你那狗夫君陛下,就要下罪己詔,被那些逆賊逼迫得臭名遠揚了,到時候恐怕江山社稷都不保。”
汪妤聞言,眼眶一紅,她就知道,自己給趙亥帶來了極大和極惡劣的影響。
“我背你出去,你自己滾上那泰山祭臺。”慕容沁心快速出了山洞,在山間跳躍,身形靈動如同白鶴。
可走到一半,慕容沁心看著這女人虛弱蒼白的臉龐,還是生出不忍之意。
“算了,看你這副模樣,恐怕走不到一半人就死了,我還是帶你上去。”慕容沁心也沒有嫌棄那許多,畢竟汪妤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慕容沁心背著汪妤,一路往泰山之上疾馳。
她輕功了得,在泰山如此復雜的地形之上如履平地。
她對汪妤,再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在她看來,后宮每多一個趙亥寵幸的女人,給她的愛,就要多被分走一份。
可她現如今,還偏偏要為了趙亥來救這個女人,這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極其矛盾的痛苦感。
這種感覺讓她一度有些腦子發蒙,精神不穩。
泰山祭臺之上。
正午的陽光炙烤在大地上,也同時炙烤在華服加身的趙亥身上,炎熱、干燥、滿頭大汗還有中暑的窒息感,聚集于趙亥一身。
他手中拿著圣旨,看著下方的百官們、王公貴族們,還有遠處一排又一排的百姓們,心中充滿無限的沉重。
他知道,自己這一道罪己詔在泰山祭臺上下去,到底會有怎樣的波瀾和反響。
這一道罪己詔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下去,他以后又以何種臉面再下推行到天下的改革政策?
可是這一刻,趙亥不得不去做,因為汪妤的性命,就掌握在劉玉兒他們的身上。
這么多人之中,一定會有他們的眼線。
自己只要不那樣做,汪妤恐怕性命難保。
而自己,實在是虧欠汪妤的太多。
在一種絕望般的糾結之中,趙亥緩緩地張口,準備開始念誦罪己詔。
就在此時,日光達到了最盛烈的程度。
趙亥看著天空,看了看太陽,欲言又止,他還在醞釀,沒有輕易開口。
此時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劉玉兒急了,她看著高臺上的趙亥,以一種冰冷而威脅地眼神看了他良久之后。
她以自己的右手,比劃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趙亥看著她,嘴唇輕動。
這是一句唇語,意思是,你最好遵守承諾。
劉玉兒穿著一身素雅的裙子,站在人群當中,并沒有當場答復趙亥。
她只是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
趙亥,你也有今天,被脅迫到高臺上下不來臺,在萬眾矚目之下,說自己是個罪人,這樣的待遇,也不算委屈你了。
“念吧,這只是第一步。”
“放心,最后,我一定會把人交給你的。”她也用唇語,回答了趙亥。
趙亥看著她,恨得牙齒癢癢,但卻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自己的女人,不管犯了多么大的錯,多么大的罪。
但只要她確實不是背叛了自己的,趙亥就不能讓她在外面出事。
要懲罰,也只能由他自己來懲罰。
這是作為一個君主和皇帝所必備的素養和精神。
“諸君,這一次泰山祭天,格外的重要,因為最近幾年,天下都不太平。”
“出現各種各樣的天災人禍,實在是有些流年不利,因此朕才必須要好好的完成這一次泰山祭天。”
“可是在這一次祭祀之前,朕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
“那就是,朕在這泰山祭天之前,要下一道圣旨。”
“這一道圣旨,代表了朕的誠意,代表了朕的求索,也代表了朕愿意為全天下的百姓們付出的一種決心。”
“這一道圣旨,就是罪己……”
趙亥的話語還未落,不遠處的禁軍防線之中,忽然出現一陣騷亂。
劉玉兒連忙扭頭看去,此時的任何一點局勢的變化,都可能影響到他們的全盤計劃,因此劉玉兒不得不始終關注全場。
就在劉玉兒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她竟然看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人。
這個人居然是汪妤,被她囚禁在泰山之外的一處秘密山洞之中的汪妤!
她怎么來了!劉玉兒難以置信。
她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極了,就好像倒了什么大霉。
究竟是誰?誰能夠在如此隱秘的行動之中,準確地找到汪妤的下落?即使是遍布全國的黑冰臺情報網,也一直都沒有摸到汪妤的影蹤。
為了不讓他們找到真正的汪妤,她甚至安排了七八個替身在各地迷惑視聽。
再加上那山洞附近守衛的,全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都被下了重金買了命,做了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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