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特別是關于女人方面的事情。”趙亥目光平靜地說道。
韓鷹看著趙亥的背影,越發(fā)覺得高深莫測了。
就在此時,沈公公忽然疾步走到趙亥的面前,“陛下,太原郡守張予,有一封急奏給陛下,還請陛下過目。”
趙亥聞言,挑了挑眉,“哦?張予?他找朕有什么事?”
“陛下還是先看過奏疏再說吧。”沈公公說道。
趙亥點點頭,“走吧。”
一路回到承明殿里,趙亥看見自己的安桌案面前擺著一大堆琳瑯滿目的各色器物,桌上還有一封精美的奏疏。
趙亥將奏疏打開一看。
信中內容除了日常的官方問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張予講了一件事。
那就是請求趙亥下旨,讓十王趙皓跟他的大女兒完成婚約。
這個婚約,張予也說明了,是從小雙方就定下的,是由辰太妃去定的。
趙亥看完這封奏疏,雙眼之上愁眉緊鎖。
他看向韓鷹,“此前十王趙皓小的時候,可曾跟著什么太原郡守張予定下婚約?”
韓鷹略一沉思說道:“陛下,此前十王小的時候,張予還沒有能夠成為太原郡守。”
“他成了太原郡守,也就這二三年的時間。”
“不過老臣此前確有聽聞傳言所說,辰太妃跟太原郡守張予許下過一門子女姻親。”
“不過那應該是口頭約定,并沒有找到什么媒人作證,也沒有舉行儀式。”
趙亥聞言,便將手中的奏疏,交給韓鷹看了看。
趙亥繼續(xù)說道:“太原鎮(zhèn)守北方,乃是進兵咸陽的重鎮(zhèn)。”
“占地面積如此之大,軍事地位如此之重要,這里的郡守,怎么可以輕易地跟朝中的皇族締結姻親?尤其還是最近不斷傳出逆反風評的十王。”
“他這是鐵了心吃了熊心豹子膽,要跟朕作對么?”
“他跟十王的關系,就能到達這一步?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在這個時候請求朕賜下他女兒跟十王的婚約?”
趙亥言語之中,已然是十分不滿。
韓鷹經歷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見過了太多的宦海浮沉,因此非常清楚,其中所存在的深刻問題。
豪門權貴之間的姻親從來都是一種政治手段,而不是什么表面的愛情故事。
韓鷹目光深沉地看著趙亥說道:“陛下,此事十分奇怪,從太原郡守的角度來講,他此時應當是最應該低調,最怕惹事上身的一個處境。”
“但他卻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去跟十王締結姻親關系,將自己一家九族捆綁上十王的戰(zhàn)車。”
“但他卻沒有提說要把女兒嫁進宮來,要跟皇上做親家,此事十分的詭異。”
“行了,朕再問問魏謙他們,看看他們是什么意見,把他們都招來,就說朕要舉辦一次晚朝。”
很快,承明殿之中,都擠滿了趙亥的心腹大臣。
趙亥跟諸多大臣說明了此事,而后說道:“諸位愛卿,你們覺得如何?”
御書房之中諸多大臣們,各自都傳閱了一下信件,大家很快都看過了信封里的內容。
此時魏謙站出來,對趙亥說道:“陛下,此事老臣知道一點。”
“當年始皇帝圣上,乃是親自開過金口的,或許陛下需要答應他們這個婚約。”
師宗正也站出來說道:“陛下,沒錯啊,老臣也以為,當年始皇帝圣上的話,不可不執(zhí)行。”
“若是陛下執(zhí)意不肯給他們賜下婚約,恐怕惹得這太原郡守張予不滿。”
此時王戰(zhàn)站出來大手一揮說道:“不可。”
“他一個太原郡守,座下兵馬無數,掌管著北地到咸陽城的要道。”
“現在他非要跟十王聯(lián)姻,此事豈不是有大問題?”
“再說,現在十王爺可是牽扯到了泰山逆賊案,還在經由黑冰臺和廷尉監(jiān)視,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還請諸位說話也要慎重些。”
王戰(zhàn)此言落下,整個承明殿之中,都寂靜了。
是啊,太原郡守張予,他手上的兵馬,可不在少數。
前兩年趙亥昏庸無道,太原郡守為了防止北面匈奴打進來,自己親自招攬人馬,現在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的府兵。
萬一真是出了什么事情,現在自己為其說話,恐怕政治生涯也要不保了。
趙亥捏了捏眉頭,并不是覺得難以處理,而是覺得,這個太原郡守張予本身恐怕就有點問題,不然的話也不會當如此一個鐵頭娃。
這張予,當真是不知好歹,這種時候把女兒嫁給趙皓,跟趙皓扯上姻親關系,豈不是就在送死?
就在此時,廷尉吳楚雄站出來了,對趙亥說道:“陛下,不如讓臣的人走一趟,將那張予的長女提來,直接給陛下過目,送入后宮之中,就說陛下愿意寵幸于她如何?”
聞言,御書房當中一大堆貴族文臣,看向吳楚雄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鄙視。
“吳大人,你說得這是什么話?”魏謙說道。
“當年這婚約乃是上報給始皇帝陛下的,始皇帝陛下也是親口應允了的,現在直接讓陛下在中間橫插一腳,天下人該如何去看待陛下?”魏謙說道。
“到時候,又要給陛下安上一個強搶兄弟妻女的罪名,那時候應該如何去辦?”
廷尉吳楚雄聞言,滿臉尷尬地縮進人堆之中。
此時的曹景春作為內閣實習生之首站出來,對趙亥說道:“陛下,此事不若召見一下十王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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