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身后的衙役說道:“去,把這個受害者身上的白布,都給我揭開,讓我看看,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女子。”
他身后的衙役自然順著他的話,朝著女子躺著的位置而來。
就在此時,“啪!”的一聲,一個突兀的耳光響起,打破了這里的氛圍。
那衙役的臉當即被打到了一邊,整個人滾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此時,縣令反應過來,指著趙亥罵道:“你干什么?你敢打我的人?”
他話音還沒落下,趙亥已走到他跟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胖臉上,讓他渾身都是一抽。
他完全沒有想到,趙亥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在這咸陽城皇城之中,堂而皇之地毆打他這個咸陽城里的縣令。
要知道,這個位置,可絕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坐得上上的,起碼也得是三品以上官員的親戚才行,而且這個三品官員還能說得上話,是現在正在朝里為官的那種。
這一刻,趙亥眼神之中的目光,更是憤怒無比,如同伸出兩把鋒利的鋼刀,在對方的身上游走。
他冷笑著說道:“縣令大人,你所謂的斷案,就是直接抓報案人,直接抓線人?”
“抓!現在已不是兇犯不兇犯的事情了,你當街毆打朝廷命官,按照大秦律例來說,這是重罪,夠你死上十回了!”
“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殺人的一定是他們,拋尸進河中,還要栽贓陷害給別人,以掩人耳目!”
“尤其是這個賊人,他必然是其中的主謀,他要不死,天理難容!”
隨著縣令嘴里一個一個字地跳出來,縣令身后的眾多衙役,都持著明晃晃的刀劍,朝著趙亥靠近。
這些人的臉上,個個都是兇狠之色,并且沒有一旦遲疑。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做這種事情,恐怕已輕車熟路。
“你對得起你這一身官服嗎?”趙亥的聲音森寒,顯示出無比的失望和痛心。
他沒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官員,竟然都能如此猖獗地欺壓手底下的百姓。
“還敢妖言惑眾?你這狗賊,剛才就敢毆打朝廷命官,現在說的話更是大逆不道!”
“還等什么?你們怕他嗎?趕緊給我抓起來,直接送到廷尉去,讓廷尉的人逼她們開口。”
趙亥聞言,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煩了?”
他實在不太能夠理解,一個縣令,為什么能在這個咸陽城之中如此豪橫。
咸陽城里的官,隨便撿一個出來,可能都比他大得多。
不過趙亥隨即想到,恐怕厲害的人不是這個縣衙縣令,而是他背后的人。
也只有他背后的人太硬,才會讓其他人不愿意得罪這個縣令。
同時,這個縣令也越發的豪橫,以至于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趙亥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走得越高的時候,反對他的聲音就越少。
以至于,他經常會陷入一種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里。
面前這個縣令,很明顯就是陷入了這樣一種癲狂的狀態之中。
“你這個王八蛋!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果然,下一秒,他憤怒地站起身,恨不得下一秒就朝著趙亥撲來,在趙亥的身上報了自己的仇。
“我就是陷害你,你能把我怎么樣?你要是有話,去跟牢里的差役們說吧,我保證他們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都給我動手!”他一聲令下,臉上充滿了歹毒和憤慨。
如此縣令,光天化日之下,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月黑風高的時候了,那時候,他恐怕只會更加猖獗。
看著那么多捕快,都圍到趙亥身前,就想要對趙亥動手,公孫劍韓鷹等人,已迫不及待想要收拾這些人了。
“住手!”就在此時,一道公鴨嗓子聲音響起,聽得人有些不舒服。
就在此時,那縣令轉過身去,滿臉喜色地迎上去,而后大聲說道:“劉大人,您來了!”
這縣令口中的劉大人,自然也就是掌管這個片區的郡守,劉仁。
劉仁年逾五十,走路蹣跚,一路在縣令的攙扶下,來到趙亥的面前。
趙亥雙手負后,任由他看。
他仔細再三的看過趙亥之后,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
他一瞬間抖如篩糠,整個人猛地跪下去。
但他此時心中已嗚呼哀哉了。
這狗日的周傲,是找死啊!
在自己的地盤上,揚言要抓了天子去坐牢,還說要殺天子,這狗賊,自己恨不得弄死他!
劉仁滿臉惡狠狠地看向周傲,就是一巴掌,把周傲直接打進了渭水里。
周傲被打進了渭水之中,可劉仁仍舊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甚至也撲進了渭水之中,朝著周傲游過去,在水里死死地掐住周傲,恨不得在水里把周傲掐死。
周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劉大人劉郡守到底在做什么。
“啊!救命啊!”
“劉大人瘋了!快下來救我!劉大人瘋了!他要殺我,快來攔住他!”
周傲不會水,在渭水之中自然是只有驚恐萬分地掙扎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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