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亥聞言冷笑,“看樣子,那海棠花毒,就是你師尊為那大人物下給朕的,事也不是?”
六蟬和尚滿臉蒼白地點點頭,并沒有否認這件事。
“應該,應該是,師尊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的。”
趙亥冷笑,這暗中攪動風雨的臭魚爛蝦們,真是一點也不少,一只接著一只。
能力還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連這西域匈奴的邪僧都能夠調動來。
背地里的主子,恐怕就是你十王趙皓吧。
趙皓,你當真是有魄力,有手段。
趙亥看著他冷聲說道:“你要如何跟你的師尊聯絡?”
六蟬和尚說道:“陛下,在咸陽城南門外。”
“從左數起,第三列第六塊磚底下。”
“如果師傅要聯絡我,一般就會在那個地方,給我留下信息和字條。”
趙亥聞言,看了一眼公孫劍,公孫劍當即心領神會,立即帶人前去尋找那所謂的字條了。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趙亥一直在盤問六蟬和尚,從他口中得到了許多之前所不知道的辛秘。
很快,公孫劍便回來了。
他的手里,果真拿著一張字條。
這證明,六蟬和尚的話,并沒有作假。
趙亥接過來那字條,而后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卻是看不懂,因為這上面的字跡用的是匈奴文。
趙亥當即手持著這字條,來到六蟬和尚的面前,“來,你給念一念,你師尊給你寫了什么?”
六蟬和尚當即說道:“原計劃不變,繼續行動,等待為師出來。”
趙亥皺眉,“出來?”
很顯然,趙亥并不相信這個六蟬和尚的話。
趙亥手持著紙條,給一旁的韓鷹看了看,韓鷹說道:“陛下,這字條上,確實就是如這六蟬和尚所說的內容。”
趙亥繼續問道:“這上面,就沒有什么貓膩端倪?”
韓鷹問言,“陛下,可否給老臣仔細看看?”
趙亥點點頭,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韓鷹接過,而后仔細看了起來,正反看過許三多之后,韓鷹才鄭重地說道:陛下,至少目前從老臣所知的幾十種對密信做手腳的手段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
“這就是單純的傳信紙而已,沒有做過什么手腳,想來他們只是想著用匈奴語,這樣就能夠避免被意外發現的情況,沒有想過六蟬和尚會被我們抓住。”
“出來,這出來,究竟是什么意思?海棠僧人,到底在什么地方?”知道了六蟬和尚所說的沒有問題,趙亥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趙亥看向六蟬和尚,六蟬和尚一個勁地搖腦袋,“陛下,小僧是真的不知道啊。”
“總不能瞎編騙陛下吧,若是那樣,我相信小僧會死得更慘。”
“小僧發誓,絕沒有欺騙陛下,我師傅平日根本不會告訴我們他在哪兒,他只會在要找我們的時候,跟我們聯絡。”
趙亥聞言,心中也是感到一頭霧水。
這明明抓住了一個六蟬和尚,卻沒有得到任何關于海棠和尚的有效消息。
就在此時,一旁的韓鷹忽然對趙亥說道:“陛下,你看這信紙,卻不像是普通人家所用。”
趙亥聞言,手持信紙看去。
趙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皇宮里所用的紙張。
造紙術就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自己就是這造紙術的第一批受益者,他能不知道紙的三六九等?
“這紙張,乃是皇族御用的紙,尋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啊。”
“這匈奴的邪僧,怎么會有我們的御用紙?”韓鷹皺起眉頭。
趙亥聞言,瞳孔猛地睜大,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可能,那就是,這海棠僧人,進了宮中了。
一瞬之間,趙亥心中浮現起無數不好的念頭。
從這六蟬和尚的好色本性就能知道,這六蟬和尚的師傅,海棠僧人,是個什么德性。
而最開始慕容沁心也提醒過自己,這海棠僧人視色如命,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色魔變態。
若是他喬裝混進宮里了,那蘭妃還有賀如意汪妤她們……
趙亥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可惡,在朕的頭上動土!反了天了!”趙亥大怒。
一股滔天的怒氣從趙亥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兩旁的侍衛都不由得驚恐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回宮!回宮!現在,立刻馬上!”趙亥說道。
公孫劍等人,立即列隊,開始朝著寺外走去。
就在此時,六蟬和尚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陛下,我已把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尊貴的陛下了,師尊不會放過我的。”
“而且那些少女也都被放了,陛下,能不能先放我走?”
“陛下,您可是許過諾的。”
趙亥聞言,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殺意。
這六蟬和尚還想活命?他手上明明已不知道沾惹了多少無辜女子的鮮血,再讓這狗賊活下去還得了?
萬一他要報復社會,再抓可就難了。
趙亥給公孫劍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六蟬和尚,你走吧。”
“朕說過會放了你,不殺你,那就不會殺了你。”
“朕不會下這個命令。”趙亥說完,擺擺手。
“陛下答應放了我!陛下答應放了我!”六蟬和尚激動地喊著。
六蟬和尚感恩戴德,連跪帶爬的朝外面爬去,其他一行的侍衛還有禁軍,都齊齊給他讓路。
沒有一個人攔著他。
可就在他離開了荒涼的古寺,一路來到一處山坳之中喝水時,忽然有幾只猛虎竄了出來,朝著他襲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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