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倆老幫菜聲情并茂、聲淚俱下,演的悲兮壯兮,把我當成了傻瓜,我額頭的青筋不禁鼓脹繃起,哥們是個吃軟不吃硬,拿誠懇沒轍對虛偽深惡痛絕的主兒,這倆貨非但沒法感動我、得到我的同情,反而給了我報復他們的動力,老子不威,真當我是哈嘍kitty了,姓林的這是逼我砸了他的飯碗啊——你不是勇于承擔責任嗎?哥我給你這個機會!
可冬小夜太天真了,忽然打斷了兩個老東西的爭吵,“林隊,我只有一個問題,這個計劃,你瞞著我,是不是因為不信任我?”
林志一愣,旋兒搖頭道:“就算王隊在這,我也不怕告訴你,刑警隊里我不信任的人,都被調去負責別的案子了,例如王杰那小子現在可以進出這棟樓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我能推心置腹的人,在這個專案組里,沒有我不信任的人,包括你,如果不信任你,我也不會讓你去做小楚的保鏢,在對你隱瞞這個計劃的前提下,讓你去負責保護和抓人這兩個最關鍵的任務了。”
冬小夜似乎忘了自己說過只有一個問題來著,又問:“既然你信我,為什么還要瞞我?”
“我不是說了嗎?性格,你不會接受這個計劃,要么我瞞著你,讓你參與這個計劃,要么我告訴你,把你排除在計劃之外,你讓我怎么選?除了你,我沒有其他更適合參與這個計劃的人選了,對于你的能力,我是沒有絲毫懷疑的呵呵,做父親的,怎么會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林志這***真會忽悠,明明就是不信任,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怎么聽怎么受用,怪不得他手底下的人都這么袒護他呢,冬小夜攤上這么一位上司,真讓人同情丫最多比冬小夜大個十來歲,就敢以‘父親’自居,忒不要臉了吧?
可智商頗高但情商低的虎姐還是上套了,轉過頭來一臉歉意的看看我,又看看楚緣,繼而用哀求的口吻說道:“楚南,我知道你生氣、委屈,這件事情的責任完全在我們警方,但是我求你”
“小夜姐姐!”東方憐人不等虎姐將話說出來,便激動的打斷道:“你不能強人所難,就算你跟他們一樣都是警察,不計較他們騙了你,但你憑什么也不讓南哥哥計較?緣緣昨天可是差點就被壞人綁走!你不能因為南哥哥是濫好人、好說話,就這樣欺負他!你袒護自己的朋友我沒意見,但你別忘了,南哥哥同樣是你的朋友,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你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東方——”楚緣拽了拽東方,覺得東方對冬小夜的態度直接的有點過頭了,但她自己對冬小夜的立場也有些不滿,“小夜姐姐,我也覺得他們應該給我哥一個說法,就算我年紀小,也能聽懂是他們將我哥推進了一個危險的環境,我哥他不是警察,也不是犯人,他沒理由冒險去替你們抓賊,你們不應該拿他的安全甚至是生命當做兒戲!”
“我知道我知道”冬小夜的眼圈紅了,此時此刻,沒有人比她的內心更加矛盾,其實,最受委屈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可是,這不是林隊一個人的責任,林隊也是身不由己,你要追究警方的責任,最后背黑鍋的人一定是林隊,他不是太無辜了嗎?”
他無辜?傻丫頭,最無辜的那個人,好像是你呀
“你的意思是南哥哥不無辜?緣緣不無辜?!”
“東方,沒你的事,你安靜點,”我將怒氣沖沖的東方拉到了身旁,有點好奇,這小娘皮啥時候開始這么向著我了?但現在可不是問這種話的時候,我嘆了口氣,對冬小夜道:“你想說什么,說吧,我聽著。”
“哥!”最了解我脾氣的人還是楚緣,我一張口,她便猜到了我的心思,知道我要接受冬小夜的請求,想要制止,可不知為何,她欲言又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將目光又轉向了冬小夜。
我雖然望著冬小夜,但也一直留意著林志和王猛那兩條老狐貍,那倆貨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卻都裝出一臉的茫然,我暗罵,這倆王八犢子果然是演戲算計冬小夜呢,可憐的虎姐還真上當了這妞太容易動感情,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會迷失自己,這一點從她死心塌地愛上我就可見一斑,或許,是成長環境決定了一切,我習慣了關心人,而她,渴望著被人關心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孤零零一人來到北天,無依無靠,這兩年,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中,林隊給了我太多太多幫助,對我來說,他不止是上司和朋友,更是我的兄長、父親,”冬小夜帶著哭腔哀求道:“我求你,這件事情不要追究下去了,好嗎?”
“我有什么好處嗎?”
我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話,唯有冬小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這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行嗎?”
其實這話夸張的有點像玩笑話了,但只有我知道,這并不是玩笑,冬小夜很認真,讓我驚訝的認真,她不是在哀求我,而是在要求我,她認為我有義務向她妥協,有義務縱容她、寵溺她——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我多希望林志能夠像個兄長或者父親那樣站出來,怒視著‘趁火打劫’的我,喊上一句‘小夜,別因為我委屈自己’啊,可那王八犢子連個屁都沒放,他個雜種大概從第一眼見到我開始,就認定了我和虎姐有一腿,早晚是一家人了,他樂得我妻管嚴呢!
我無力的吐了口氣,淡淡道:“做牛做馬就不用了,你個誓,把酒戒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對我來說,這個比報復林志更有意義,他繼續當他的警察,對我沒有什么害處,他下崗回家待業,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而且這個面子不給了冬小夜,她的同事難免會嗔怪她,以為是她不肯幫林志討人情,即便嘴上不說,心里也難免有看法。
“什么?!”果不其然,一提到‘戒酒’兩個字,冬小夜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做不到?那就替你們林隊收拾東西吧,早點下崗也好,趁著沒老,還能再干點別的。”你個臭丫頭漫天起價,我就不能坐地還錢?東方說得對,我以前就是太好說話了才總被她們欺負的,以后沒好處的事情我是堅決不做了。
和流蘇一樣,冬小夜也是個嗜酒如命的主兒,但和流蘇不一樣的是,冬小夜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得出來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她才如此掙扎,因為她知道,我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敢說不戒,我立馬讓林志吃不了兜著走,哪怕那樣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話說這臭丫頭認準了我可以不跟林志計較,還不就是因為她太了解我的性格了。
從冬小夜不到最后一秒都不愿意懷疑林志就足以看出那廝在她心中的分量,她與家人關系冷淡,而對她照顧有加的林志就像她唯一的長輩,她不會看著林志被我折騰死的,于是弱弱的問道:“啤酒不戒,行嗎?”
指望她滴酒不沾是不現實的,按理說這點讓步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但我無視男人應有的包容與風度,干脆的拒絕道:“不行,要戒就都戒,我煩這個。”
我的小命差點丟掉,不跟林志計較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冬小夜見我一臉的堅決,哪還好意思再討價還價啊?咬的下唇都沒了血色,終于極不情愿的舉起了三根手指,“好,我誓,從今以后,滴酒不沾,酒芯糖我都不吃了,可以了吧?”
酒芯糖都不吃是賭氣話,也是抱有最后希望的撒嬌,想要我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太過殘忍,從而放寬一下條件,可我卻高興道:“那太好了,就是要有這樣的覺悟,遠離所有的酒精。”
冬小夜氣的小臉白,一旁的楚緣卻眉頭緊蹙,不解的望著我——這丫頭知道,雖然我不喜歡喝酒,但我并不反感別人喝酒,更不要說去強迫別人戒酒了,那并不是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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