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楊灣兒身上的味道,和她真正相處沒幾天,卻已經(jīng)對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了。
葉思彥別開臉,冷冷的開口:“他那種人不適合你。”
楊灣兒轉(zhuǎn)頭,有些奇怪的看著葉思彥,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說許曉天不適合她,是為什么?
雖然她對許曉天只是單純的朋友和熟人的感覺,但光是這幾天的了解,她并沒有覺得許曉天有什么不好的。
相反,他那個人風趣幽默,很會哄女孩子開心,也很懂女孩子的心。
有時候心情郁悶了,跟他聊上幾句,就能被他逗笑,他就像是個開心果。
楊灣兒還挺喜歡跟他相處的。
仿佛注意到了楊灣兒疑惑的目光,葉思彥也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他前女友太多,你沒談過戀愛,所以你們不適合,我不想看到你和一個喜歡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在一起。”葉思彥像是在解釋什么一樣。
楊灣兒有些失落:“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承認,她本來有點私心的想聽到他說出一些自己想聽的話,但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之前說的那些什么“別碰我的人”,這種話確實是葉思彥阻止她和許曉天在一起的理由。
但這個理由的背后,真正原因只是他覺得自己感情經(jīng)驗少,不想讓她跟感情經(jīng)驗太豐富的人交往而已。
楊灣兒想,葉思彥應該是把她當成了普通朋友,或者一個認識的妹妹。
可不管是什么,葉思彥不喜歡她,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嗯。”葉思彥微微點頭,悶聲悶氣,“你以后記得離他遠一點就好。”
楊灣兒站直,轉(zhuǎn)身面對著葉思彥。
看到楊灣兒的動作,葉思彥也撐著柵欄站好,“怎么了?”
“葉先生,其實你不用在這件事上太上心,我雖然感情經(jīng)歷少,也經(jīng)常被人說是傻瓜,但我不是真傻,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楊灣兒覺得很悲哀,在悲哀的同時,她又好像清醒了過來,“我交什么樣的朋友,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的,不管葉先生和曉天哥有什么樣的過節(jié),或者是真為了我好……我都要跟葉先生說一句,謝謝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么做。”
楊灣兒的語氣有點冷,那是因為她的心也冷,而且心比語氣冷多了。
說完這段話,楊灣兒的喉嚨有點被堵住,一股酸澀感從鼻腔涌上來。
她隱忍著不哭,背著光在葉思彥看不見她表情的地方對他鞠了一躬。
楊灣兒走了,她幾乎是跑著離開的。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從近到遠,直到聲音消失。
葉思彥說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他想他是平靜的,因為他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和方向,最后自嘲的輕嘆了一聲。
算了,她不聽就不聽吧,算他多管閑事了。
葉思彥心里這樣想。
楊灣兒一路跑進了一間休息室,背靠著門板,小聲啜泣。
她的心很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早就知道葉思彥不喜歡她了,現(xiàn)在哭什么哭?
但最后楊灣兒的意志還是被自己的矯情給打敗了,在沒有人的地方,她蹲坐在地上哭了一場。
晚上六點,晚宴正式開始。
初九月和徐振奕形影不離的穿梭在各種自助餐臺前。
她看到什么都想吃,徐振奕卻看到她拿什么都要阻止。
“忌口……這個也不行,這個有膠原蛋白,吃了傷口會留疤……這個最好也不要,好像是辣的,刺激傷口……這個是發(fā)物,不行!”幾乎是初九月每拿起一樣,徐振奕就搶走了她手里的東西,“不能喝酒,飲料最好也不要,汽水就更不行了……”
什么都不能吃,什么也不能喝,到了最后初九月徹底怒了。
“徐振奕,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不吃不喝你想讓我餓死嗎?”初九月本來就餓了,被徐振奕這么婆婆媽媽的一阻止,她簡直要暴走。
徐振奕扣著她的手,把她往空地上拉了拉,不讓她靠近那些自助餐,“可是你真的忌口,你要想吃,等傷口好了再吃,到時候想吃什么買什么,想喝酒也行,但是現(xiàn)在不行。”
徐振奕說的一本正經(jīng),非常認真,敬職敬責的阻止初九月,在他看來,他并不是在阻止她吃好吃的,而是在阻止她自虐。
“你!”初九月狠狠的磨磨牙,做出最后的垂死掙扎,“只吃一次沒事的吧?我真的餓了,我懷孕了,不是一個人在吃飯,我能忍著,但孩子不能忍,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起餓肚子嗎?”
然而不管初九月如何賣慘,徐振奕都不買賬,他完全沒有被說動的意思,不過也沒有讓她餓著肚子。
“我去跟楊小姐說一聲,借她家的廚房煮點粥,你喝粥。”這句話徐振奕是嚴肅臉說出來的,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初九月聽了差點暈倒,也徹底明白了徐振奕不讓她吃那些東西的決心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委屈萬分。
初九月憋紅眼睛瞪著徐振奕:“徐振奕,算你狠,今天你贏了,你厲害,你是大魔王,你最最厲害了。”
說完甩開徐振奕的手,大步走了。
看著初九月憤然離去的背影,徐振奕拿起一只空盤子,繞著餐桌在上面挑挑揀揀,認真的挑了一盤初九月能吃的東西。
初九月氣呼呼的回到上了樓,她回到休息室,想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
她看了眼上面的門牌,這間好像就是前不久服務生帶他們過來的那間休息室,怎么突然鎖門了?
“有人在里面嗎?”初九月不想下去見徐振奕,只想上床躺一會,就試著敲了敲門。
躲在屋里哭的楊灣兒聽到有人敲門,急忙擦了把眼淚,起身把門打開了。
“九月姐,你回來了。”楊灣兒擠出一個笑,假裝開心的請她進來,“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姐夫沒跟你一起啊?”
濃濃的鼻音和走廊燈照耀下發(fā)紅的眼睛都能讓人知道她剛才哭了。
見狀,初九月原本氣憤的心頓時變成了擔心。
看到楊灣兒這樣,她也顧不上自己在跟誰生氣了,進了休息室,拉著她到沙發(fā)上坐好,“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是許曉天還是葉思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