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過完這元旦后,梅春花又重新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繼續過她那三點一線式的枯燥生活。法學系終究有些不同于經濟學系或其他理科系,要記要背的東西本就多,加上梅春花那種好強的性格,自然忙得不亦樂乎,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找不出一點閑暇的時間。
當然不是每個讀法學系的學生都是這樣的,他們既不用為考試而擔心也不用為自己將來的前途犯愁,安逸逍遙才是他們應有的生活,像梅春花這樣上了大學還這么用功學習的也許永遠都只是一種個別的例外。梅春花一直像是在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力:上初中時,怕自己不用功成績不好上不了重點高中;讀高中時,又怕自己考不上大學,又是沒日沒夜地學習;現在上了大學,更是怕自己拿不到獎學金、怕自己沒有學到知識將來找不到工作。
自元旦后已過去好些天了,梅春花還沒有主動給高雅男打過一次電話,雖然內心時時惦記著、有許多話要和他說,卻始終找不出空閑的時間、合適的機會來。這中間雖說也接過幾個高雅男打來的電話,可那也只是噓寒問暖的寥寥幾句便掛斷了,實在難解心底的那份深深的思念和牽掛。她有好幾次都在夢中夢見高雅男:自己生病躺在床上,高雅男正坐在床邊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
相比于梅春花,高雅男的學習生活要悠閑了許多,他還是在繼續著以前那種習慣,過著不緊不慢的生活,并沒有因為時間的不同而改變多少。晨跑、英語早讀、上課、課后圖書館,幾乎成了他每天生活的一種必然組成,唯一不同的是回寢室時,看“貨幣金融學”等課外書的時間相對少了些。
時間就在這樣的忙碌中不知不覺地一天天地過去,這大學第一學期的期末考也一天天地鄰近,梅春花變得越發的緊張了,一門心思地撲在“中國近代史”、“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憲法”和“法理學”等中課程的背記上。以前還偶爾能在圖書館或操場上見到,可現在則已是銷聲匿跡了,根本見不到了她的影子。
說實在的,像法學系這種幾乎都是純靠記憶的課程,若想要學好、考好,還真的需要花些苦功夫才行。大學又不像中學時那樣,課程早早就上完,可以騰出一大段時間來復習,它一般是不會留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復習的,差不多在接近考試時,課程也才剛剛教完。當然你若只是為了張文憑混到學分就行,那還是很容易的,你自然也用不著花多少時間在學習上,舒舒服服地混著就完事。梅春花來這B大學可不只是那張中看不中用的文憑,她心里一直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一名法官——一名合格的法官,為了這理想,她必須付出她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