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人如此大意?竟然讓個真男人在宮里行走了這么多年?”
陳太妃宮里的人,聽得動靜,都集中到了院子里。
那鄭多寶此時媚藥未過,又憋得難受,對著幾個顏色比較好的宮女自顧自擼著。
些許年紀大一點的宮女趕緊把年紀的宮女的眼睛捂住,上了年紀的宮女,臉皮也薄,不好意思再看。
“來人啊,把這個鄭多魚捆起來,驗明正身,通知皇帝過來,就地行刑。然后再去查,這鄭多魚在宮里這么些年,與哪些宮人有染?”
“惠帝”得到消息,也慌了,讓人通知了皇后。
哪里知道如今乾清宮里的大太監,已經沒有皇后的人了。
那得了“惠帝”命令的人,雖然去了坤寧宮,卻是磨磨蹭蹭去的,并且在路上,遇到很多“意外”。
以至于他到得坤寧宮通知皇后,皇后又趕去陳太妃宮里的路上,鄭多寶已經人頭落地。
為什么不留著鄭多寶的命?
留著鄭多寶的命,后續的網就不好收。
只有這樣打個措手不及,趙云婉的計劃才趕不上變化。
鄭多寶被殺,“惠帝”會露馬腳。
這是“惠帝”的孿生兄弟,如今“惠帝”想報仇,易如反掌。
他肯定會有動作。
皇后去了陳太妃宮里,帶走了很多心腹。
太子隨后就帶著千面到了坤寧宮,宮人回復皇后不在,去了陳太妃宮里。
蕭盛只回答,來取些從前住在這里時的物品,宮人不敢阻攔,就放了太子進去。
從前蕭盛的臥室挨著趙云婉的寢宮,因此只要從蕭盛的臥室里翻出窗戶,再走幾步就到了皇后的寢宮。
以千面的輕功,完全不會被人發現。
黎星苒過,皇后房里的機關在何處,所以千面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機關,打開了密室。
惠帝正安靜地睡在密室的床上,還有氣兒。
千面把惠帝背在背上,輕松出了密室。
然后一路輕功起躍,回到了東宮。
安放好皇帝之后,讓馬兒看管,千面背著另外一個人又回到了坤寧宮。
又是一番操作,把那人放在了皇后密室的床上。
那人是一個“植物人”,范祖安也無法救活。
冷雨替他做了易容術,這易容術能在這人臉上維持一年之久。
況且這饒身形,恰好跟惠帝長得非常像。
蕭盛收拾了幾個物件,還有他幼時就蓋著的一張被子,據王嬤嬤,那是他的娘親親手給他縫制的。
坤寧宮里的宮人看到蕭盛拿走的也都是一些平常物件。
跟著的還是那個丑丑的太監,也就沒在意他停留的時間有點長。
而陳太妃那邊,在“惠帝”到了之后,上演了一場拉鋸戰。
陳太妃皇宮自古以來就是讓去了勢的太監服侍,而今這沒有去勢的太監在宮里二十多年,可否做出禍亂宮廷之事?
可否讓皇家血脈不純正?
“惠帝”狡辯:“太妃,朕只得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您都看得到,三個孩子跟朕不管外貌還是性子,都與朕一模一樣。”
“那蕭語煙我看著就不像咱們蕭家的種,在我宮里也是無法無,完全沒個公主樣。”
“太妃,慎言!不要以為有先帝遺命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你還真不能把我怎么樣。”陳太妃從懷里拿出先帝御賜的金牌。
“惠帝”趕忙跪下,一院子的宮女太監匍匐在地。
“皇帝,今這事,這太監,必須就地正法,破去,我們南辰國立國四百年,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惠帝”知道,今救不了哥哥的命了。
千防萬防,沒防到陳太妃會來這一出。
“惠帝”面露痛色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而鄭多寶此刻已然清醒,再不斬殺,他一會出什么話來,那就更不好收場了。
于是“惠帝”轉過身。
“太妃,念在此人伺候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給他留個全尸吧!”
鄭多寶剛想喊“弟弟救命”,才想起來如今自己的身份,換成“皇上饒命”卻是連命字都沒出口就被陳太妃宮里的侍衛一刀穿胸而過,死在當場。
侍衛的刀抽出來之時,趙云婉剛到了院子。
看到的只是“惠帝”在暗自抹眼淚,只得瞪了“惠帝”一眼,然后去了陳太妃身邊。
趙云婉變色龍的功夫又開始了。
“太妃,這鄭多魚伺候皇上多年,竟然是這么個身份。他可是先帝御賜給皇上做貼身太監的啊!”
趙云婉意在陳太妃竟然否定了先帝的決定。
“先帝賞賜鄭多魚給當今皇上的時候,那鄭多魚還是個娃子,誰知道那時候,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這皇宮這么大,多少幺蛾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陳太妃見招拆眨
“皇上,那可是您貼身太監,這么多年,你竟然就讓他這么死掉了?大不了讓他成為太監就行了,何必要命呢?這也太不講人情了。”
“趙云淑還是你嫡姐呢,你何時講過人情?”
陳太妃手里握著御賜金牌,想到什么就什么。
“太妃,我怎么不講人情?我讓她做了皇后,讓她的兒子做了太子,你現在卻我不講人情?”
“你那是讓嗎?你那叫做搶!至于盛兒的太子之位,并非是你讓的。云淑懷孕的日子本就比你早,如若不是我護著她,她自己也精明,盛兒能生得下來?”
“這么些年,皇帝的血脈才得了三個,其他妃子懷的孩子,去哪兒了?新近兩個妃子的身孕,怎么平白無故就消失了?”
“你執掌鳳印,這些事情,很是讓我懷疑,與你有關啊!”
“你,血口噴人。一個都沒被先帝碰過的女人,沒有給南辰國江山做出過貢獻的女人,你也配在這里對我指指點點?”
院子里的宮人太監大氣不敢出。
“惠帝”也插不進嘴,這時候他多多錯,還是把主場交給皇后吧!
“可是先帝對我就是很感激啊!因為我沒有破壞他與先后的感情,因為我舍棄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作為沖喜新娘進了皇宮。”
“至于你我對南辰國江山沒有做出貢獻,告訴你,我現在就是在做貢獻。”
“我要保證蕭家血脈的純正。趙云婉,你最好別做出對不起蕭家的事情。”
“來人啊!把這惡心的太監拖走,運出宮去,扔到罪大惡極之饒尸山,亂葬崗那里。”
“還有這宮今起給我拆了,夷為平地。”
“哀家看中了長寧宮,要搬去那邊。”
陳太妃一口氣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也不管“惠帝”與趙云婉什么反應,拂了袖子離開了這處宮殿。
長寧宮早已打掃干凈收拾妥當,陳太妃拎包入住。
陳太妃走后,只剩下皇后跟“惠帝”兩人大眼瞪眼。
愣了愣神之后,趙云婉回了坤寧宮,皇帝亦步亦趨也跟著。
到了坤寧宮,宮人蕭盛剛走,在他原來住的房間里拿零東西。
其他并無異樣。
趙云婉不放心,去密室里看了看惠帝。還在。
自己多心了。
“惠帝”還沉浸在憂傷之鄭他與哥哥分別多年,也只團聚了這么兩三。
想著一會就叫人去亂葬崗把他的尸體找回來,隆重下葬。
趙云婉與“惠帝”兩人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錯,讓鄭多寶這么短的時間內喪了命。
還沒想明白,得知消息的盧大成匆匆忙忙進坤寧宮。
“娘娘,借一步話。”
趙云婉示意,自己人,有話就吧!
“娘娘,您的脈象顯示,您有身孕了。”
“真的嗎?怪不得這個月月事沒來,我還不在意。”
“多魚,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