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處理好了手頭工作，飛往蘇城。
    下周一，《最偶像》第四季就要正式錄制了。
    正式錄制之前，節目組和宿鳥娛樂的經紀人們，會在送選的上千人中做個簡單的海選；也有大公司直接內部選好送過來，人數不超過三人，就不需要參加白象視頻的海選。
    當初光源娛樂的練習生，就是自己選了三人，沒有經過海選這個步驟。
    幾十家經紀公司送人，最終選出一百多名選手；海選的時候，每家公司的上限是五人。
    后面淘汰，還是跟從前一樣，“分豬肉”的方式，每個經紀公司淘汰掉一兩個人，盡可能讓最后出道的人平均分配到每個公司。他們投喂資源的時候更努力，對白象視頻旗下的宿鳥娛樂更有幫助。
    云喬去酒店看了蔣寧。
    助理告訴云喬：“他這兩日心情不太好，不做題了，只練舞。”
    云喬去了酒店的練習室，找到了蔣寧。
    蔣寧大汗淋漓。
    “……緊張？”云喬問他。
    蔣寧點點頭。
    這個舞臺，是他曾經跌倒的地方。
    任何挫折，都不會讓人堅強，只會讓人更加脆弱、有心理陰影；成功才會讓人變得堅硬、自信。
    蔣寧在娛樂圈混得挺好，原本都建立了他的信心，有了他的咖位；可回到這個地方，他那些不自信全部跑了出來。
    萬一舞臺不好怎么辦？
    “我很害怕。”他如實告訴云喬，不免苦笑，“和那些一步步闖出來的人相比，我實在太幸運了。”
    所以，到底有沒有能力，他不確定。
    是云喬在托舉他、司徒筠在拉扯他，將他順利帶到了現在的高度。
    云喬坐在他旁邊：“沒有膨脹，你是個好孩子。”
    蔣寧：“……”
    “……你的舞臺只需要表現七分，我就會買營銷號，打造你十分的成效。”云喬說，“七分有信心嗎？”
    蔣寧：“八分有的。”
    “那就不需要擔心，等著盛譽吧。”云喬道，“將來你有很多的機會可以逃避，現在不是。”
    蔣寧點點頭。
    他又告訴云喬，之所以突然恐懼癥發作，是因為看到了網上的一些言論。
    節目組的人前天告訴他，導師陣容已經選好了，要去開個會。
    他見到了楊永和舒洋，還有其他幾個導師。
    楊永名氣最大，但他有點愛答不理；蔣寧觀察了下，他是故意針對蔣寧的；而舒洋亦然。
    其他三個人倒還好。
    蔣寧一頭霧水，回到酒店之后，破天荒聯網查了查楊永。
    一打開，就看到了他和楊永在一起的詞條。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楊永態度那么差了。
    蔣寧一夜未睡，恐懼癥發作，覺得自己狗屎不如，會給經紀人姐姐丟臉；會讓粉絲失望；會被營銷號嘲笑。
    他知道，接下來會有很多抹黑他的東西出來。
    云喬告訴他，這個是正常的。
    “你還是保持以前的節奏，不上網、不要關心這些。等你高考結束后，如果看到了那些黑料接受不了，我會給你找心理輔導。”云喬說。
    蔣寧道謝。
    “姐，我這幾天想了想，如果楊永的團隊想要攻擊我，他們可能會找孫沫。”蔣寧提醒云喬。
    云喬：“誰是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