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杰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他鬼使神差做了個夢，夢到一段非常刺激的往事——他和云喬在那個倉庫偷看到的。
    只是，他身邊的人，由云喬換成了葉嘉映。
    葉嘉映還跟他說：“那男的身體不行，得滋補。三十出頭就這么快，再過幾年就徹底廢了。”
    徐寅杰：“……”
    “我肯定比他厲害。”葉嘉映還說，“你要是做了我的兔子，我會對你好的。”
    徐寅杰醒了過來。
    葉嘉映已經起床了。
    徐寅杰回想起那個夢，打了個寒顫。他一想到做兔子，就有點惡心。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那樣？然而，若對方是葉嘉映，倒也……
    葉嘉映實在……有點男生女相，還白。
    “我是不是憋太久了？”徐寅杰最近實在是太忙。
    他突然很想去堂子，雖然他沒去過。
    葉嘉映的姨母今晚還不打算回去，要住幾日陪陪外婆，家里亂糟糟的。
    “……我先回去，不吃晚飯了媽。明天還要上班。”下午的時候，葉嘉映提出告辭。
    葉母只是道：“家里吵到你了吧？周末也不得休息。你早點回去，睡個好覺。”
    “好。我下周也要輪班，可能回不來。爭取一個月回來一次。”葉嘉映說。
    葉母：“你工作要緊。濟民醫院可是好地方，你要好好努力，別叫人挑了錯。”
    “是。”
    從葉家離開，依舊是葉嘉映開車。
    徐寅杰還有點舍不得走，因為葉母的飯菜做得特別好吃。
    “這兩天也辛苦你了。”葉嘉映說。
    徐寅杰突然道：“既然這樣，你請客。”
    “好，你想吃什么？”葉嘉映問。
    徐寅杰：“葉嘉映，你是不是裝傻？男人請男人，就吃飯啊？”
    葉嘉映微訝。
    她做男人，比真的男人還要用心，自然立馬領悟到了徐寅杰的意思。
    兩人結伴去風月場，實在太常見了——這是加深交情的好手段。
    然而，徐寅杰雖然出身幫派，又富貴，在這方面卻很潔身自好，這也是為何葉嘉映愿意住在他家。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歌舞廳，還是堂子？”葉嘉映問。
    徐寅杰沉默片刻。
    葉嘉映等他考慮。
    徐寅杰卻道：“葉嘉映，你第一次是和誰？”
    葉嘉映：“你別笑話，我沒有過……主要是窮，交不起女朋友，也沒資格承諾未來。哪怕有人喜歡我，我也不敢。怕人家失望，耽誤了別人。”
    徐寅杰：“你倒是很正派。”
    頓了頓，他道，“其實，我也沒有過……”
    葉嘉映：“噗……”
    “你笑什么？”徐寅杰有點惱了。
    “不是，我是吃驚。”葉嘉映忍了笑，“我還以為你身經百戰。”
    “沒有，我以前不開竅，后來只想睡云喬，卻又睡不到。”徐寅杰道，“所以至今也沒有過。”
    “那，我今晚請你？”葉嘉映說，“找個干凈點的堂子，挑個漂亮的姑娘。”
    徐寅杰卻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挑姑娘，而不是小倌？”
    葉嘉映：“！！！”
    她手里的方向盤差點打歪。
    她穩了穩心神：“你、你確定嗎？那我可不陪你，我對這方面沒興趣。”
    徐寅杰用手撐著頭：“你怎么知道自己沒興趣？你又沒有過。”
    “這還用嘗試？自己喜歡男的還是女的，自己能不知道嗎？”葉嘉映很無語，“你到底怎么回事？”
    徐寅杰再次沉默。
    良久，他才道：“回家吧。”
    然后他又補充道，“我想了想，我還是喜歡姑娘。”
    葉嘉映：“……”
    大兄弟你到底是糊涂到了什么田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