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總終于肯理我了?”
再開口的時候,她聲音就帶上不自覺的撒嬌。
周懷幸那邊有些嘈雜,像是在鬧市區。
鹿一白有些茫然的想,這會兒都后半夜了,他這是在哪兒才這么熱鬧的?
才想著,就聽周懷幸開了口。
“我在國外。”
他陰差陽錯的解答了鹿一白心里的疑惑,又問她:“怎么回事?”
一句話,鹿一白頓時精神了。
她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又因為腰疼悶哼一聲,自己去揉捏著腰肢,帶著點委屈跟他說:“有人算計我,歪曲事實,我現在被全網罵,還被堵了家門,出不去了。”
她夸大了事實,又跟他撒嬌:“小周總,我現在這么慘,你能不能原諒我了呀?”
知道這人是故意的,周懷幸半點不吃這一套,只是提醒她:“一碼歸一碼。”
這話一出,鹿一白頓時撇了撇嘴。
周懷幸又問:“徐嵐呢?”
他先給鹿一白打的電話,鹿一白莫名有些開心,哼哼唧唧的回答:“她回去休息了。”
周懷幸擰眉:“怎么不在你這兒?”
聞言,鹿一白頓時笑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表,才說:“小周總,人家是打工的,不是賣命的,這會兒都凌晨四點了。”
周懷幸這才想起來時差。
他剛想說什么,就聽鹿一白又問他:“你什么時候去的國外呀?”
“前天。”
周懷幸下意識回答了,又覺得心里不大舒坦,加了一句:“我有正事兒,暫時放你一馬。”
這話是明晃晃的威脅呢。
可鹿一白半點都不怕。
畢竟,周懷幸只要還理會她,那一切就都好說。
最怕的就是他不肯搭理她,那才是事兒大了。
鹿一白乖覺的伏低做小:“我現在特別慘,連我媽媽都被波及了,要不……您這一馬放遠一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周懷幸幾乎被她這話氣笑了。
明明之前還想著要多晾著這人幾天,可忙完工作看到國內的消息,周懷幸第一反應還是先心疼起了人。
這個念頭十分不妙,幸好鹿一白不在他面前,看不到他的心軟和糾結。
眼下,他便也能維持著冷淡的聲音:“少貧嘴。”
鹿一白“哦”了一聲,有些不甘愿:“那您現在打電話過來,是想再罵我一頓嗎?那你就罵吧,反正現在罵我的人鋪天蓋地的,也不差這幾句了。”
她說到這兒,又轉為楚楚可憐:“也不對,還是差的,畢竟你分量重,一句抵他們萬句。”
周懷幸:……
他懷疑自己現在是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不然怎么放著繁忙的公事不處理,聽鹿一白跟他貧嘴?
“你是不是喝酒了?”
周懷幸問了一句,鹿一白有些心虛的承認:“一杯紅酒。”
量不大,沒到她借酒發瘋的程度。
周懷幸放了心,又說:“早點睡吧。”
這人把自己吵醒,莫名其妙說了一通就要掛電話,鹿一白哪里肯干?
她就開始糾纏周懷幸:“別吧,我睡不著,心里慌得很。”
她下午確實心慌,突然圍攻的記者,冒出來作妖的王翠月,最關鍵的,還是消失的周懷幸。
可現在,她的聲明暫時應付了記者,王翠月目前還在消停,周懷幸也給她打來了電話。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暫時靠了邊兒,唯獨剩下了一個周懷幸。
“嵐姐不讓我管,但現在熱度居高不下,那些記者恨不得把我吃了,你就不管管么?”
周懷幸本來也不打算不管,他還想說狠話,鹿一白的聲音卻讓他冷不下來。
“管。”
他話說的像是保證,鹿一白就笑:“要怎么管,小周總要沖冠一怒為紅顏,效仿古人嗎?”
“紅顏?”
周懷幸嗤了一聲,精準的給鹿一白下了評價:“你最多是個禍水。”
禍水本水十分認可這個稱呼,跟周懷幸貧了兩句,有些困意上涌。
男人說話讓她的心都踏實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輕:“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明明上一次的電話,他們還劍拔弩張,甚至于那之后,周懷幸幾天都沒理她。
可這會兒他只要肯跟她說話,鹿一白就覺得心安了下來。
周懷幸頓了頓,才又開口:“過幾天。”
……
鹿一白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昨夜跟周懷幸掛了電話之后,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M.??Qúbu.net
但是可能是才打過電話的緣故,她一夜無夢。
早起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嗯?”
鹿一白把電話摸過來,瞇眼看了看打電話的人。
“微姐,怎么了?”
她這會兒腦子還沒全部清醒,聲音里也有些含糊。
林見微的聲音帶著焦灼,問她:“小鹿,我看到你發的聲明了,怎么回事呀?”
她又換了個國家旅行,這次跟鹿一白的時差只有兩個小時,昨夜事發的時候,林見微已經睡熟了。
醒來看到網上鬧翻天的新聞,急急忙忙的給當事人打電話,誰知道這人居然還睡得著?
鹿一白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往飲水機過去。
“微姐別擔心,不是什么大事兒。”
她一邊說,一邊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又繼續說:“有人陰我呢,不過還在可控范圍內。”
王翠月的話站不住腳,她理直氣壯,網上現在罵的厲害,但要不了幾天就能消停。
昨夜她在周懷幸那里還能撒嬌,這會兒跟林見微,就很直白的坦誠。
“那人要失望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翠月肯定撒了謊,一萬塊錢不值當她冒這個險得罪自己,所以她收的錢不少。
那人精心策劃了一場網暴,卻要因為她的理直氣壯而消弭于無形,可不就是得不償失么。
見鹿一白冷靜,林見微這才松了口氣,又囑咐她:“如果真的有事兒,你一定要告訴我,我這邊行程快結束了,下個月就回去——如果你有事兒的話,我這個月提前回來也成。”
鹿一白頓時笑著阻止她:“不用,哪兒那么嚴重啊,你好好在外面玩,我還等著你回來給我帶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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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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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