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來時宴,林見微滿腦子都是當時的噩夢場景。
鹿一白認識的林見微,從來都是潑辣的,還頭一次見她成為某個人的手下敗將。
這會兒見她這模樣,鹿一白笑的肚子疼,但想起來這幾天時宴在劇組里對她的照顧,還是良心發現,替時宴辯駁了一句:“哪有那么夸張,時老師有時候還是可以的。”
雖然,他大部分時候并不可以。
這話可不得了,林見微頓時湊近了鹿一白,盯著她陰惻惻的笑:“怎么就成時老師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鹿一白在她的威逼之下,笑著舉手投降:“其實也沒什么,我演戲的功底你是知道的,時宴大概是看不下去,所以在劇組里會點撥我。”
她如實說了,林見微頓時有些意外。
雖然對時宴本人的意見很大,但對于時宴的演技,林見微是挑不出毛病的。
不過……
“他居然肯教你?”
這個人,不是一向眼睛長在頭頂的嗎?
鹿一白笑瞇瞇的自黑:“大概是我演技差到令人發指,時大影帝忍不下去了吧?”
林見微揉了一把她的頭發,嗤笑:“要是別人敢這么說,我先手撕了她。”
玩笑歸玩笑,林見微又說:“他既然肯教你,你就好好跟他學。這人雖然是個瘋子,可演戲的功底不是蓋的,畢竟是梨園世家里教出來的。”
鹿一白頓時來了興致,好奇的問她:“梨園世家?”
林見微點了點頭,就跟她八卦:“你知道薛景山嗎?”
鹿一白小雞啄米的點頭,兩眼放光:“當然知道,京劇界的須聲泰斗啊。”
民間有傳言,說“三天不吃飯,要看薛景山”。
后來他因為一些特殊緣由去了國外,在語言不通的外國演出,也是常常爆滿,依舊是千金難求一票。
可惜,這幾年老爺子的年紀大了,即便是在國外也不怎么演出了。
鹿一白常感嘆自己沒趕上好時候,不能一睹老爺子在國外的風采。
這會兒聽到林見微的話,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他,不會也跟時宴有關系吧?”
林見微見她這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戳了戳她的腦門,故意拖長音:“他啊……”
“有關系。”
林見微逗夠了她,這才正正經經的回答她:“薛景山是時宴的外公,他從小就是在老爺子身邊長大的。”
鹿一白一臉震驚。
她是真的沒想到,世界居然會這么小,時宴竟然是薛景山的外孫?
薛景山的采訪,鹿一白沒少看,不過……那么正經肅穆的老爺子,居然能養出來時宴這么一個奇葩?
大概是鹿一白臉上的震驚太過明顯,林見微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又想起來一件事兒,嘆了口氣:“我跟你說,其實時宴這瘋子性格,跟他家里的關系挺大的。”
見鹿一白疑惑的看著她,林見微跟她解釋:“時宴不是家里長子,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嗯……是私生子。”
如果說薛景山和時宴的關系,讓鹿一白震驚的話,那這句話,也讓鹿一白三觀都被顛覆了。
“私生子?”
林見微點頭,鹿一白吶吶的問:“他父親不是Chanson.de.Rose.的時慶洲嗎?”
得了林見微肯定的答案,鹿一白更覺得三觀碎裂了。
作為明星,她們對這種高奢品牌都很敏感,包括背后的品牌故事也都耳熟能詳。
鹿一白早幾年就看過關于C.D.R的品牌故事,那個報道寫的特別深情,極盡詳細的介紹了時慶洲與他的愛人是如何三十年相濡以沫,攜手共創輝煌的。毣趣閱
那天在盛唐見到時宴,鹿一白還腹誹過,這一對恩愛夫妻怎么養出來這么一個禍害呢。
見鹿一白滿臉震驚,林見微嘲諷的笑:“所謂的恩愛,都是給外人看的。”
林見微自己創建了一個潮牌“知著”,品牌做的不錯,口碑也好。去年被邀請參加時裝周活動的時候,她曾經見過時慶洲。
“時慶洲看著道貌岸然的,其實是個偽君子,還暗示我跟他深夜探討時尚——活脫脫演示了什么叫又老又流氓。”
“關于他媽媽,我知道的消息不多,只知道他們夫妻貌合神離,她在外面也有情人。不過從時宴從小就被丟給了他外公來看,估摸著這媽媽也不是什么靠譜的。但話又說回來,這樣的老公,換我我也不會在家相夫教子。”
“也幸好時宴是跟著他外公長大,才勉強有了人樣,這人是個混賬,可演戲是真有天分。別的不說,就憑他22歲就能拿夠了影帝的大滿貫,在業內還真沒幾個。”
因為時宴從小演戲的緣故,還被業界戲稱為“常青樹”。
聽完林見微的八卦,鹿一白也有點感嘆,有這樣的父母,也難怪時宴本人性格乖張了。
她才想到這兒,就聽林見微又鄙夷的說:“但話又說回來,他的身世再可憐,也擋不住他脾氣臭到令人發指。”
林見微也就跟時宴演了一回戲,就受不了這人了。
那時候她在國外拍戲,本來就有點水土不服,再加上對手是時宴,好幾次都氣得直接買機票飛回來。
也幸好她那部戲的時間短,經紀人又在身邊千百般的哄,才讓林見微堅持了下去。
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跟時宴合作!
林見微說到這兒,又叮囑鹿一白:“你現在跟他演戲是無可奈何,記得下戲了離他遠點。”
這種瘋子,離得遠了保平安。
見林見微這模樣,鹿一白忍不住笑:“好好好,我都記住了,多謝微姐提點!”
小姑娘嘴貧的很,林見微伸出手來戳了戳她,又想起來一件事兒:“我是真為你好,畢竟你跟我不一樣,我最多是自己氣幾天。可你要跟他接觸多了……當心你家那位醋海生波浪。”
認識鹿一白之前,林見微對周懷幸的印象就是:功成名就的冰山鉆石王老五。
可認識了鹿一白之后,她親眼見識了周懷幸跟對方的相處,才知道,這人禁欲的外表下,藏著一個瘋子。
還是,一個控制欲強到可怕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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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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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