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藍雪臉色當下就有點不好看,一旁的李瑞年則若有所思。
結果再進宴會廳之后,鹿一白當真聽話的滴酒不沾。
時宴端著酒杯過來給她敬酒,鹿一白笑瞇瞇地拿了果汁搪塞過去,就聽對方鄙夷的笑:“之前還說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我看這會兒你這個小老百姓當的倒是挺自覺的。”
鹿一白聽出時宴話里的諷刺,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順著他的話笑瞇瞇的回應:“知道我是個小老百姓,就麻煩您高抬貴手,別老給我挖坑下絆子,不然哪天我小命都沒了去,當心夜里化成厲鬼回來找你報仇。”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時宴不知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我記得古代的畫本子里面,但凡是女鬼,就得有一段艷情在里面。你深夜過來找我,為的是哪一遭?”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人流氓耍的好,調戲人還得引經據典的。
鹿一白沖著他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無聲嘆息,她就不該多嘴跟時宴掰扯。
這人臉皮太厚,最重要的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好在時宴也就是跟她開玩笑,他看了一眼宴會廳里的熱鬧,似笑非笑:“真沒勁。”
鹿一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不是沒勁嗎?
這么一場熱鬧至極的宴會,可惜每個人的笑容完美的都像是畫上去的,標準又虛偽。
“那你還來湊熱鬧。”
鹿一白問了一句,時宴臉上就又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就是有熱鬧我才來湊的,不過現在熱鬧看完了,又覺得沒意思的很。”
他這話說的直白,鹿一白嗤了一聲,又想起剛剛的事兒,睨著他說:“可不是,為了湊熱鬧把自己的名聲都搭進去了。”
剛剛時宴踩齊藍雪的那一腳是故意還是無意暫且不說,但那個時間點可太巧妙了,正好是音樂停的時候。
還恰到好處的讓全場人都矚目。
時宴聽出她話里的調侃,無奈的攤了攤手:“我跟她大概八字相克,不然怎么沒踩到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鹿一白就說了一句:“菜雞。”
她說自己不會跳是自謙,誰知道時宴是寫實!
她好歹還知道點皮毛,這人是連半點都不會,要不是她躲得快,不知道被他踩幾次了!
時宴瞇眼盯她:“五十步笑百步。”
鹿一白懶得跟他在這上面辯駁,轉頭跟侍應生又要了一杯果汁。
時宴的手機恰好響起。
他聽了幾句,眉頭就皺了起來,說了一聲“知道了”,隨手把酒杯放在了托盤里,又跟鹿一白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他神情有點不對,鹿一白關切的詢問:“沒事兒吧,要緊么?”
她難得關心,時宴這會兒也沒心思調侃,搖了搖頭,去跟導演告別之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時宴一走,鹿一白的身邊就再也沒了其他人。
齊藍雪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要黏著周懷幸,鹿一白懶得去湊那個熱鬧,索性就繼續端著果汁自己縮在角落里。
好在這一次終于沒有別人來煩她,倒也讓她落了個清靜。
不過她這清靜,也只持續到了散場的時候。
齊藍雪喝多了,抱著周懷幸的胳膊不肯撒手。
駱思言身為東道主,早就在旁邊的酒店開好了房間,預備著這些人喝多了去休息。
這會兒駱思言客客氣氣的邀請他們兩個一起過去,周懷幸點了點頭,半拖著齊藍雪往外走。
鹿一白就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齊藍雪靠在周懷幸的肩膀上,姿態親密無間。
她十分識相的沒有走上前去,誰知道周懷幸卻先停了下來,遙遙的看了她一眼,問她:“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過來?”
鹿一白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心說我過去干什么,三人行嗎?
但她看了一眼周懷幸的臉色,到底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只是等走到了周懷幸的身邊,才低聲問了一句:“我過來干什么?”
鹿一白的話里帶著點不滿,結果下一刻,周懷幸就把齊藍雪扔到了鹿一白的懷中。
鹿一白:……
她現在很有一個沖動,想要找一把斧子來劈開周懷幸的腦子,看看這里面到底裝的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這個念頭,鹿一白是沒有機會付諸實踐的。
至少在這個法治社會,不能。
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努力把聲音放平和,問周懷幸:“把人給我干什么?”
周懷幸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言簡意賅:“不方便。”
至于為什么不方便,鹿一白瞬間懂了,周懷幸這是在避嫌。
她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這人對白月光倒是事事上心,不忍心破壞人家的名聲,居然肯把人丟給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她,周懷幸也不能把人丟給別人了。
畢竟那些都是男人。
但不可否認,因為周懷幸的避嫌態度,鹿一白剛起的那點兒火氣,這會兒又煙消云散了。
只是還不等鹿一白說什么,齊藍雪先掙扎著站直了身體,哼哼唧唧的對周懷幸說:“懷幸哥哥,我不要她扶著,我要你扶著。”
她撒嬌似的去找周懷幸,神情里滿是委屈,鹿一白看她這模樣,無聲的勾了一抹譏諷的笑,借酒裝瘋這一招也太爛大街了。
可惜這么爛大街的招數,對周懷幸都有用。
鹿一白才打算把人丟開,就聽男人聲音溫柔的哄著齊藍雪:“乖。”
這語氣,至少鹿一白是沒聽過的。
齊藍雪撇了撇嘴還要說什么,周懷幸已經轉身問駱思言:“就是這個酒店?”
駱思言趕忙點頭,笑容里也有些曖昧:“對,我特意開了套房,小周總今夜也在這里休息吧,夠住的。”
只是心里卻不免猜測,周懷幸玩的也夠野的,敢帶兩個姑娘一塊兒回房間,今晚上恐怕是不打算睡覺了。M.??Qúbu.net
他說完這話,又跟助理一塊兒送其他幾個喝多的人去樓上的房間。
周懷幸嫌棄這些人身上的酒味重,沒跟他們乘同一個電梯,等到另外一個電梯門開了,這才當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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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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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