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懷幸猛地偏頭,手已經先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做什么?”
男人聲音帶著警告,他脖頸處的皮膚已經泛了粉,仔細聽去,聲音也是不穩的。
鹿一白吃痛,卻半點不在意,順勢趴在他的脖頸處,吃吃的開始笑:“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不然,周懷幸怎么會對她這么好?
這話說的沒頭腦,周懷幸才起的那點邪火又化為了無奈,輕聲叱責:“老實點。”
鹿一白胡亂點頭,眼睛里的笑容卻越發的滿了。
不是夢。
是真的。
她就趴在周懷幸的背上,男人緊緊地摟著她,一步步的往山上走去。
這漫山遍野都是花香,深深淺淺的櫻花盛放,將這里渲染的如畫中一樣。
可眼前人是真的。
她乖乖的摟著周懷幸,下巴抵著他的肩膀,眼圈卻慢慢的紅了起來。
她要的其實不多,周懷幸給她一點糖,就足夠她撫平心頭所有的痛。
……
到了山頂,周懷幸才將人放了下來。
腳才占了地,鹿一白又下意識的去扶著周懷幸。
男人由著她扶自己,聲音冷淡:“還想讓背?”
這人口嫌體直,鹿一白眉眼彎彎的笑:“不用了,多謝小周總。”
她正經不過三秒,就開始想浪。
她湊近了周懷幸,又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小周總體力居然這么好。”
能背著她一路上了山呢。
這會兒四周都是人,但鹿一白武裝的嚴密,一般人認不出她是誰。
所以她才這么肆無忌憚。
可周懷幸就不一樣了。
她認定了周懷幸要臉,誰知她話音還沒落,就被這人一把攬了過去。
男人左手禁錮著她的腰,閑著的右手則是捏了捏她的臉頰,似笑非笑的反問:“怎么,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這話說的太混,鹿一白又被他轄制著逃不脫,耳垂都泛了紅。
“有人看著呢……”
她聲音受驚了似的,帶著撒嬌,周懷幸睨著她,又聽她先認錯:“我錯了,懷幸哥哥。”
這四個字從她的嘴里叫出來,就像是在蜜糖里滾了一遭。
周懷幸這才將人松開。
鹿一白第一反應就是去整理自己的口罩和圍巾,又帶著點嗔怪:“小肚雞腸。”
周懷幸好笑的看她,淡淡的回了一句:“這種事情上,大度不了。”
畢竟是男人的自尊心呢。
鹿一白抿唇,瞪了他一眼,抬眼看到櫻花林,又開心了起來。
“我們去那里看看!”
來都來了,周懷幸也不拒絕,由著她拖著自己過去。
剛剛在半山腰還叫囂著自己腳疼的人,這會兒興致又上來,開心的像個孩子。
山頂上花的開的好,風吹過,細碎的櫻花瓣飄落,像是下了一場花雨。
鹿一白拿著手機四處拍照,從花草樹木,又挪到了人身上。
人正在看著她。
周懷幸靠著欄桿站在那里,身后是一株巨大的櫻花樹,傘狀的,花瓣落在他肩頭,讓男人的凌厲都柔和了。
她下意識拍了一張,就見周懷幸朝著她走了過來。
“瞎拍什么?”
他一向不愛拍照,就連財經雜志的專訪都是苦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錢。
至于私人照片,更是幾乎絕跡。
鹿一白這會兒踩了老虎尾巴,可見老虎不像是生氣的模樣,就也大膽了幾分。
“怎么是瞎拍,明明是世界名畫。”
她笑瞇瞇的給周懷幸看自己的照片。
她鏡頭里的周懷幸,臉上帶著點淺淡的笑,本人比櫻花更像風景。
這人生了一張漂亮的皮囊,偏又有一個冷若冰山的性格,幸好鹿一白不怕他冷,這會兒還挨挨蹭蹭的問他:“我拍的是不是很好?”
周懷幸睨了她一眼:“胡鬧。”
“是是是,我胡鬧,那小周總要不要陪著我胡鬧?”
鹿一白仗著這里沒什么游客,又大著膽子摟著他的胳膊撒嬌。
周懷幸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鹿一白就當他是默認了。
她拽著周懷幸邊走邊拍照,將眼中的風景全部都記錄在了攝像頭里。
起初周懷幸還只是看著,到了后來,見她抓取景色入圖時,也慢慢的入了心。
她好像永遠都對生活抱有極大的熱情,哪怕生活里的一點小事,都可以讓她投入百分之百的精神。
周懷幸有時候會懷疑,這人身體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夠經得起她這么消耗。
但是眼下,看著她為抓拍到了鳥與花的景色,而抓著自己袖子歡呼雀躍,周懷幸的唇邊也多了一抹笑。
“傻子。”
他聲音微不可查,鹿一白沒聽清楚,疑惑的問他:“什么?”
周懷幸只是搖了搖頭:“繼續拍吧。”
鹿一白呆呆地點頭應聲,又看了一眼周懷幸,眼中帶著幾分壞笑:“懷幸哥哥,陪我一起拍一張呀。”
她有求于周懷幸的時候,最會撒嬌這一招,像是一只在地上打滾賣萌的貓。
偏周懷幸就吃這一套。
眼下對于她這話,周懷幸只是抓住她的手,說一句:“別鬧。”
就沒別的動作。
鹿一白看的分明,知道這人就是妥協了,頓時笑瞇瞇的去摟他的脖頸。???.??Qúbu.net
她考拉似的把自己掛在周懷幸的身上,切換了前置鏡頭,兩個人擠到了同一個屏幕里。
周懷幸嫌棄的想避開,就被鹿一白貼著臉,還在提醒他:“小周總,勞煩您給我個笑容呀!”
這么兇神惡煞的,以為他是討債的呢。
周懷幸更加嫌棄了。
“不準拍。”
他說是不讓拍,可是那話里又沒有半分威懾力,鹿一白只當自己是個聾子,齜牙咧嘴的沖著鏡頭笑:“你學我呀,八顆牙齒,八顆。”
她笑的倒是標準,風吹的她頭發亂糟糟的,不顯得邋遢,反而帶著凌亂的美。
周懷幸恍然的想,她的確是適合出現在鏡頭里的,不管是什么樣子,都帶著驚心動魄的美。
她像是一幅畫,裝裱好的名畫,可他只想將這畫收藏在家里,除了自己,不給任何人看見。
他這念頭才起,鹿一白已經把照片拍好了,興沖沖的給他看:“小周總玉樹臨風,隨手一拍就是看殺衛玠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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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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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