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替鹿一白把被子蓋好,又故作輕松說:“你也別擔心太多,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兒咱們明天再說。”毣趣閱
周懷幸這會兒肯定在來的路上了,等他來了,也好問他拿個主意。
鹿一白點頭閉眼,但也不過睡了一個多小時,就又被敲門聲吵醒了。
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才剛剛5點,外面天還全黑著。
鹿一白從渾渾沌沌的夢中醒來,有些茫然了一瞬。
徐嵐倒是精神的很,她正在拿筆電處理工作,聽到敲門聲連忙過去開門,來人卻讓她意想不到。
“時先生,你怎么來了?”
徐嵐一邊說一邊把人往里迎,畢竟時宴的身份特殊,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更何況,他又才救了鹿一白。
時宴點點頭,隨意說:“我過來給你們送個東西。”
他說話的時候,往病房里打量了一眼,卻正好跟鹿一白對上。
確切的說,是正在犯迷糊的鹿一白。
在劇組的時候,時宴看到的鹿一白都是艷麗的、跋扈的、又或者是張牙舞爪的。
但現在這人像是才睡醒,一雙眼里蒙了一層霧水,瞧著又乖又軟,莫名讓時宴想到了昨晚。
不等鹿一白開口,時宴就有些心虛地把頭轉了過去,又問:“醫生怎么說的?好點兒了嗎?”
他這話問的是徐嵐,徐嵐連忙笑著回答:“剛才拔輸液瓶的時候,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多虧了你送來的及時,她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只是才洗胃虛弱的很,讓好好養幾天。”
時宴點了點頭,把一個U盤遞給了她。
徐嵐詫異得看他,聽時宴言簡意賅的解釋:“今天晚上的所有錄像都在里面了。”
之前時宴走的時候說回去休息,徐嵐是真沒想到他居然也去拿了酒店的監控,這么算算時間的話,時宴這一晚上都在折騰。
“謝謝,真是辛苦您了。”
徐嵐真心實意的道謝,雖然監控他們也拿到手了,但是時宴能有這一份心,徐嵐還是挺感激的。
畢竟,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時宴笑了一聲,語氣淡淡:“不用謝我,這次他們算計的人里面有我一份兒,我也算是幫自己報仇。順帶給你們看一眼,也是因為這里有另外一個受害者。”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坐在病床上的另外一位受害者,受害者頓時沖著他笑彎了眉眼:“多謝時老師。”
徐嵐跟他道謝的時候,時宴還能客氣兩句,這會兒鹿一白也跟著道謝,時宴就直接問她:“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呀?”
這人話說的輕巧,又恢復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鹿一白虛弱的很,也懶得理他,只點了點桌上的一包藥問他:“要不我今晚上吃的藥分你一點兒?”
時宴看她的眼神,頓時跟看智障似的。
他也懶得跟智障說話,就轉頭問徐嵐:“剛來的路上看見飯館開始供應早餐了,嵐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買一份?”
這會兒已經5點,早餐店確實要開始準備開門了。
而且時宴身邊沒跟助理,他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以他這張臉過去買早餐確實不太合適。
徐嵐笑著點頭答應,又囑咐了鹿一白幾句,這才轉身出了門。
等到徐嵐走之后,時宴才問鹿一白:“今天晚上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鹿一白回答的干脆利落:“我要報警。”
這個答案時宴倒是沒有想到,不過再想想鹿一白的脾氣,他也覺得正常。
時宴點了點頭又問他:“你不怕受影響嗎?”
一個女演員,就算是因為報警,被人拍到去了那里,就可以開局一張圖,其他全靠編。
只要潤色一下,在網上就是一場風暴。
比如說“某知名演員事發,被送進了橘子里。”
在這個說話不用負責的年代,語言就是最好口誅筆伐的利劍。
總有那么一些人愿意當聾子瞎子,不肯去看那些事實的真相,拿著鍵盤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以最下流的方式去幻想別人。
自己心臟就覺得誰都臟。
鹿一白想得清楚,她倒是不在意這些,這會兒倒是猶豫了一下問:“我倒是無所謂,但可能會連累到你。”
畢竟時宴是送她來醫院的人,她要是真的報了警,時宴也少不了的,跟著去做個筆錄什么的。
看到鹿一白眼里的擔憂,時宴難得心情好了一瞬。
他嗤笑了一聲,無所謂道:“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沒有什么影響,難道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還能影響到我的演技嗎?”
他這話說的有底氣,畢竟是22歲就拿了大滿貫影帝的人。
這些年,時宴幾乎沒有上過什么綜藝節目,平常也很少分享自己的私人生活,除了拍戲就是研讀劇本,要么就是出去旅行和進修。
他將自己的人生安排的很好,所有能跟觀眾見面的就只有他所演的作品。
也正是因為這樣,哪怕記者頻頻爆出他的脾氣不好,對他口誅筆伐,但是有了扎實的根基和過硬的功底,那些粉絲們依然是時宴最堅實的擁躉。
畢竟,作品就是王道。
只是他現在說這話的時候,還下意識掃了一眼鹿一白,那眼神帶著點兒意味深長,也讓鹿一白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些話是在調侃自己呢。
鹿一白承認的坦坦蕩蕩:“的確影響不到你,但是會影響到我,畢竟我是花瓶。”
她話里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還順著時宴的調看往下說,要是其他人可能也就見好就收了。
可惜時宴這人,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
聽到鹿一白自稱花瓶,時宴還拿著一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對方,像是評估似的,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嗯,長得是挺花瓶的。”
平心而論,在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可是就算時宴見過了這么多國色天香的姑娘,也不得不承認鹿一白的美是帶著艷麗與攻擊性。
是第一眼就被攥住了心魂的美。
這人的話,說的也太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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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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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