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幸進門后只說了那一句,就站在門口。
這會兒聽鹿一白打完了電話,才神情淡淡的回答:“字面意思。”
“小周總,你也是做生意的,這種事情鬧大了,對你和她可都沒有什么好處,再說了咱們兩家也是要合作的,這會兒鬧僵了,不合適吧?”
李瑞年本來就是想大事化小,誰知道一個鹿一白這么犟,周懷幸居然還縱容著對方。
他說到這兒又接了一句:“而且她們兩個人都是公眾人物,小周總不再考慮一下嗎?”
周懷幸神情冷淡:“不必,李少如果對這件事情還有什么疑問的話,可以跟我的律師談。”
他態度擺的鮮明,李瑞年臉色一變,一旁的李瑤頓時站起來,不可置信地問周懷幸:“小周總剛過來,可能還不了解情況,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嗎?”
她指著鹿一白,聲音里滿是氣憤:“您這位心頭好,可不一定就是因為我的原因進的醫院。畢竟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可親親熱熱、還有說有笑的。哦對了,時宴的早飯都是在這兒吃的。”
她當著兩個人的面下絆子,時宴聲音里都淬了火氣:“放屁。”
只有兩個字,簡潔明了的表達了他現在的心情。
李瑤還想再說什么,周懷幸已經抬了抬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淡淡的說:“無關緊要的話,李小姐不必跟我說,當然,與案件有關的話,你可以去警局做筆錄。”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李瑞年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得談了,至少暫時沒得談。
他才想帶李瑤走,就已經有人先敲響了門,是警方的人。
見他們真的要帶自己去派出所,李瑤這才害怕,求助的看向李瑞年。
但這會兒派出所的人就在這里,李瑞年也知道事情不能善罷甘休,只能點了點頭,安慰李瑤:“沒事兒,先走一趟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鹿一白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這會兒是不能過去的,于是徐嵐就代替她,一塊兒去了派出所。???.??Qúbu.net
導演見這種情況,想了想也跟著一起去了。
只是臨走之前還跟周懷幸賠禮道歉:“小周總,都是我昨天晚上沒有照看好,但是這件事情……“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懷幸就先制止了他。
“小鹿現在還很虛弱,有什么事情咱們回頭再說吧,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他話說的冷清,導演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再三的答應之后轉身也跟了過去。
房間里的人瞬間少了一大半,這會兒只剩下了床上躺著的鹿一白、門口站的周懷幸、還有一個沙發上坐著的時宴。
時宴老神在在的坐在這里,倒是跟大爺似的,半點兒沒有走的意思。
見周懷幸看自己,他又喝了一口水,才問對方:“你也要喝水嗎?”
周懷幸皺眉問他:“你在這里做什么?”
周懷幸的話音硬邦邦的,時宴沒有一點自覺,還伸了個懶腰說:“作為鹿小姐的救命恩人,我讓她請我吃個早餐,這件事情不過分吧?”
這兩位一個是祖宗,一個是大爺。
鹿一白寧可惹時宴這位老大爺,也不愿意惹周懷幸這個祖宗。
所以現在聽到時宴的話,還不等周懷幸開口,鹿一白先接了他的話茬:“那您現在飯都吃完了,麻煩您就先回去好好歇著,行嗎?”
鹿一白話里雖然在嗆他,但是眼神里卻帶著一點兒求情似的,只差在臉上寫一句:麻煩您老人家別生事兒!
時宴看懂了她的表情,嗤笑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還要笑瞇瞇的問一句:“你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鹿一白被他這話噎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心說你要是再待下去,那你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就是要我命的仇人!
但是眼下,她也只能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對方道謝:“多謝救命恩人,您好走不送!”
見狀,時宴也不再逗她,笑瞇瞇的擺了擺手,走到周懷幸身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小周總再會。”
周懷幸半點也不想跟他再會。
他眼神清冷淡的看著時宴出門,反手把門合上。
病房的門咣當一聲關上,發出不小的動靜,鹿一白心驚肉跳,看著周懷幸臉上平靜的模樣,反而有一種自己大限將至的錯覺。
她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當先朝著周懷幸問:“你怎么不過來坐著呀?”
她折騰了半夜又才洗了胃,這一晚上睡的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這會兒看見了周懷幸,說話的聲音就帶著撒嬌。
當然,還是虛弱的撒嬌。
如果是平時周懷幸可能還吃這一套,但是眼下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鹿一白,問她:“現在沒有別人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解釋?”
鹿一白心里只剩了一句話。
完了完了。
死神來了。
死神一步步的走過來,眼下就站在她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鹿一白見對方的眼神幾乎要吃人,越發覺得心虛。
但是她雖然心虛,還能跟對方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是要跟你解釋,昨天晚上我被李瑤下了藥,這件事兒你也知道了,后來是時宴送我來醫院的,所以我剛剛才對他客氣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又小心翼翼的說:“你不要生我的氣呀……”
鹿一白說到這兒,又撐起身子伸出手來,給周懷幸看自己手背上的針眼。
“懷幸哥哥,我好疼。”
她話里滿是撒嬌,一雙眼睛無辜又純良。
如果不是周懷幸知道她背著自己做了什么,現在恐怕早就心軟了。
但是眼下,他只是慢慢的低頭,看著鹿一白伸過來的手,一把抓住。
而后,摁在了她的因為輸液而腫脹的手背。
“你說的,是哪里疼?”
他手勁兒大,鹿一白疼的皺眉,眼里頓時蒙了一層淚意。
周懷幸不為所動,又將她的手甩開:“小鹿,我讓你出來演戲,給你資源,不是為了讓你為所欲為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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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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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