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解釋了行程。
鹿一白只有剛見他的那會兒自作多情了一下,后來看到周遠明就都明白了。
但他這會兒直白的再次提醒這個事實,鹿一白就無奈的嘆氣,話里帶著柔軟的抱怨:“小周總,好歹也哄哄我呀?”
周懷幸疑惑的看她,鹿一白就靠近了他,撒嬌似的:“說一句你是為我來的,我又不會恃寵而驕。”
“自欺欺人。”
周懷幸半點不解風情,鹿一白再次嘆了口氣,就聽他說:“還不夠寵你?”
鹿一白也不說話,就將手指抽出來,在他掌心胡亂畫圈。
周懷幸將人的手捉住,提醒她:“老實點。”
可惜眼前人從來不肯老老實實的。
夜風溫柔,臨近十一點的街道上四下無人,唯有路燈相伴。
女人到了他身前,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我不老實嗎?”
周懷幸低頭看她,她眼睛清亮,月色不如。
那一雙眼里,只盛了一個他。???.??Qúbu.net
周懷幸伸出手來,在她的眼尾處摩挲了下,摟住了她的腰肢。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索吻。”
周懷幸的話是肯定句,尾音落下,已經低下了頭。
可惜這個吻沒有落到實處。
女人身形翩躚,蝴蝶似的松開手,飄到了他旁邊三步遠。
“開玩笑呢,小周總怎么當真了?”
她眼里滿是得逞的笑,只有鹿一白知道自己心跳的快。
這人太犯規,明明是她調戲他,到最后怎么成她落在下風?
周懷幸也不跟她計較,在心里補了一句:小慫貨。
面上倒還是正經的:“走吧。”
微風和煦,夜色融融。
周懷幸說要帶她下去走走,竟然當真只是走一走。
鹿一白陪著他走了兩條街,沿著道路兩側的青石板,用腳步丈量古老的街道。
江南水鄉,中央一條河,兩邊都是商鋪,這會兒大多關了門,門前的燈籠還亮著。
一串串的紅,在夜色里粼粼的水面接在一處,靜謐又美好。
周懷幸話少,鹿一白起初還逗他,后來發現比臉皮輸了,就老老實實的牽著他的手慢慢的走。
月色燈光籠罩,把兩個人身影拉長。
這夜晚安靜的能讓她聽清自己的呼吸,也不期然的響起一句詩。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我們,這是在約會嗎?”
她這話不過腦子,說完后自己先愣了一下。
周懷幸偏頭看她,她的膽子也就一點大,跟他對視一眼,就心虛的低下頭。
所以也就沒有看到,男人在錯愕之后,眼里的溫情。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語氣輕的很:“什么時候學的戲?”
鹿一白楞了一下,又回答他:“從小就喜歡,之前還請過老師學了幾個月——還是你幫我找的老師呢。后來太忙,就沒繼續了。”
她說起來這個,周懷幸倒是回憶起了點印象,那時候她好像的確說過,周懷幸一貫不在這些小事上費時間,直接交給了徐嵐去辦。
他輕咳一聲,遮掩了那點不自在。
“回去后,唱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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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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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