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難得看到你那么狼狽的,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雖然夏宇當時很霸氣的自己接了骨,但那痛楚卻讓他冷汗都濕了衣,當時死要面子才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待李文琪等人走后,這才和李哲幾個去了附近的醫院包扎上藥。
看到夏宇整個肩膀一片白的繃帶,李哲忍不住就懷疑夏宇是別有用心,以前打更牛逼百倍的人,一樣干凈利落,不懂多威風,現在不過是一幫小癟三,卻傷成這個樣子,雖然不算嚴重,但畢竟看著十分狼狽。
夏宇動了動胳膊,沒好氣道:“你以為好受???故意的……你來故意一次試試,再偏一點老子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胡偉笑道:“別人是不敢故意,你就難說了,你什么危險的事情沒有做過?”
“滾!”夏宇一臉臭樣,“我都快掛了,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銀邕笑道:“要同情心?好辦啊,我立刻給柯冉學姐電話,想要多少有多少?!?br/>
“別啊……這個可不能讓她知道?!比羰强氯街懒?,這小妮子那顫動的眼神得把他心疼死。
處理完傷口,這會兒已經晚上,夏宇回去學校給了柯冉一個電話報了平安,然后回房間睡覺,今天是沒法找那人渣麻煩了。
第二天激昂的音樂把夏宇吵醒,出來看到一隊隊的學生集中到操場往外開拔,不明就里,簡丹走過來道:“今天學校運動會。你不會不知道吧?”
“運動會?我還真不知道……好無趣?!彼氲氖沁\動會亂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到那個人渣。
“你覺得無趣。同學們可不覺得,走吧,我們也有席位的,一起去看看這邊運動會怎么搞的?!?br/>
夏宇奇道:“運動會,不是在我們運動場么,為什么那些人都往校外走?”
簡丹道:“應該是去附近的那個會展中心舉行開幕式吧,比賽還是在這邊。”
夏宇想了想點頭道:“走吧,叫上他們。我們也去湊湊熱鬧?!?br/>
估計簡丹早就吩咐了下去,所以沒一會兒班里的同學就集合完畢了,
會展中心距離學校不遠,出了大門沿著街道過兩個路口就到了。夏宇等人跟著人流一路走過去,不一會就到了那附近,但奇怪的是學校的其他學生到了會展中心大門外的廣場就停滯不前了,全擠在了那兒。
夏宇本來就不急,就跑到同學堆中和他們吹牛打屁,瞥眼見到李文琪站在隊伍的末尾,不言不語。忍不住一笑,還以為她是肯定不會參加這種活動的。
然而等了半天都沒絲毫動靜。倒是積在這兒的師生卻越來越多,雖然已經盡量靠邊站了,但還是幾乎把整個大門附近給全堵了起來,許多進出的車子死命的按喇叭也只能烏龜一樣的爬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地方還傳出了大聲爭執的聲音。
很多靠得近一些的學生老師都好奇的看了過去,夏宇也等得有點煩,這里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么,干脆撥開人群往那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爭執的人卻是屢次找夏宇麻煩的鄧主任,他正和對方一個中年男子吵得面紅耳赤,隨便聽了幾句夏宇就大概明白了,原本是今天上午學校租了這個場地,哪知道東盟的一個什么論壇臨時改了地點要在這兒舉行,會展中心的工作人員也是臨時接到通知就開始緊張的準備,竟然忘記了協調場地的問題,這才出了這個烏龍事件。
然而這邊是東盟的活動,是政府行為,雖然先來后到確實是這個理,但他們怎么都不會讓出來的,可學校這邊成千上萬號人都已經來到門口了,你說一句忘記了就想打發回去?
這個激烈的沖突點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夏宇就靠在大門附近,盤著手看著他們爭吵,一副事不關己純粹路過看熱鬧的心態,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主任的臉變成了猴屁股,外面忽然一陣警笛聲響起,還以為是有人報了警,沒想到卻是不知道來了什么大人物,那警笛聲卻是開道的警車所發,后面跟著一輛超豪華的轎車,然后是一輛豪華中巴,再后面,還有一輛警車跟隨。
這鄧主任也是一根筋,聽到警笛也不讓開,還對那人吼道:“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就不走了!”
那人也是氣得不輕,大聲道:“出了事情,你,你,你根本承擔不起?!?br/>
夏宇心中正喊著:“加油,再大聲點,動手,踢他,踢他啊……”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女聲喚道:“夏宇,你在這里做什么?”
夏宇一愣扭頭看過去,見到那豪華轎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難怪剛剛那一聲叫喚如此撩人心魄,原來在車上的竟是傾言。
夏宇忙湊過去笑道:“理事長大人你來得正好,我們被攔著不給進,你趕緊給想個辦法吧?!?br/>
傾言微微蹙眉道:“你們那么多人來這里做什么?”
夏宇奇道:“運動會開幕式啊,難道你不是來參加這個的么?”
傾言道:“運動會?我不知道,我只是應邀來參加這個交流會的。”
當時圍在附近的學生老師已經很多,大多數也沒有見過理事長,光聽到之前那一聲叫喚,很多人包括女生都心跳加速,有個男老師甚至都起了生理反應趕緊扭過身去。再看到傾言露出的容顏,許多人的反應不是失魂落魄的盯著看,而是都晃開了眼光,根本就不敢看,似乎再多看一眼,自己就會被奪去魂魄,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僵尸。
而感到周圍的詭異氣氛,鄧主任此時也停了爭執看過去。卻是張了半天嘴。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和剛才的口若懸河判若兩人。
傾言側頭想了想,然后對夏宇道:“上車?!?br/>
“?。俊毕挠钅涿睢?br/>
傾言卻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窗口關起,同時后面一個門打了開來。
夏宇想都沒想就一溜煙的跑上了車子。
再次開出,這回鄧主任可不敢再攔了,趕緊把附近的學生給趕開,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車隊進入。
夏宇坐上車,完全無視后面的兩個壯漢凌厲的殺氣。立刻就探頭過去到前座,對傾言道:“叫我上來干嘛?”
傾言淡淡道:“帶你見一個人。”
“誰?”
“奧斯米?!?br/>
“這是誰?”
“菲律賓的總統?!?br/>
“???我見他干什么???”
傾言沒好氣道:“你們不是要開運動會嗎?奧斯米就是有權能夠更改日程的人?!?br/>
“這種類型的會議日程不是早定下的么,還能改?”
傾言道:“來會展中心,本來就是改的,為何不能再改?”
夏宇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為我牽線搭橋,見到那個總統后我再自己想辦法搞定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傾言終于轉過頭,但卻面無表情的盯著夏宇看,一句話不說。
夏宇被看得發毛,抓了抓頭。忽然一拍手笑道:“啊,我想起來了。菲律賓不是被你控制的國家么,只要你一句話,那傀儡總統還不是點頭如搗蒜,是吧?”
傾言這回干脆把頭扭向車窗那邊,裝死不再理他……
車開到一處紅毯,后面兩個殺氣凜然的保鏢首先快步下車,走到一邊為傾言拉開車門,夏宇見沒有人為他拉開,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下了車不忘對旁邊的傾言道:“這兩楞貨怎么沒有見過,你又換保鏢了?”
傾言淡淡看了夏宇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夏宇訕訕一笑,這才想起傾言那批超級變態的女護衛都是不現身在傾言身邊進行保護的。
好幾個大官樣子的人迎出來,先熱情的對傾言表示了歡迎,然后才輪到中巴上下來的東盟各國政要,夏宇很自然的緊緊跟在傾言身邊。由于他穿著十分隨便,不像保鏢,更不像盛裝參會的人員,在這種場合顯得異常扎眼,很多人礙于傾言不好問,但都若有若無的講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好在這家伙臉皮可以當鎧甲使,竟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進入建筑物中,傾言靠近一個頭發很少的老家伙說了一句什么,那人連忙點了點頭,然后吩咐了隨行的人幾句,不一會,就有人過來領著他們幾個離開了大隊伍,來到一個單獨的休息室。
對于他們的特立獨行,主辦方和其他政要沒有一個人提出任何異議。
夏宇一進房間就對傾言笑道:“還是你威風啊,連那些政府大官在你面前都不敢出大氣,到底是被你美貌嚇的,還是因為你的權勢?”
傾言走到窗邊,瞇著眼看向外面,淡淡道:“你今天的廢話很多?!?br/>
夏宇也走過去她的旁邊,扭頭看著她猶如鬼斧神工雕琢的精美側臉,笑道:“那就問一個有意義的問題,鳳凰去哪了,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不符合你的身份啊?!?br/>
傾言沉默了一下,才道:“鳳凰去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旋即扭頭看著夏宇,“你到底要不要說正事,所有學生老師都還在大門外罰站?!?br/>
夏宇笑道:“你是理事長你都不著急,我著急個什么。”
傾言收回目光,走向一處單獨的沙發坐下,沒有理會夏宇的話。
旁邊一直站著一句話沒有說過的菲律賓總統奧斯米對兩人的對話似乎置若罔聞,但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心中已經翻江倒海。
也許別人不知道傾言是什么人,但他卻是有著刻骨銘心的印象,其他的什么都不說,光就那一年因為政府軍那將軍表示硬氣,面對她的時候說了一句寧死不降,結果政府軍中他麾下的三千護衛隊全部被槍殺一個不留,他知道傾言是暗黑世界的妖皇,是地下世界秩序的制定者之一,是個可以控制很多國家經濟政治命脈的王者,但他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她是一個嗜血可怕的魔鬼。
他是一國總統,萬人敬仰,但在傾言面前,他從來都是大氣都不敢吐一口,而那么多年來,他也同樣沒有見到過有人敢在傾言面前吐大氣,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如果剛才這些話是出自他的嘴巴,僅僅第一句出來,他的腦袋可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他偷偷打量夏宇的目光,就變得有些震驚甚至帶著一些恐懼――在這個平凡的外表下,估計也隱藏著一顆惡魔的心。
“好吧,你說我廢話,你卻一進來就扮深沉,都不給我介紹人,我總不能很突兀的就去找人家說事吧?”夏宇雙手一攤。
那奧斯米卻嚇得一哆嗦差點腳軟一下子癱在地上,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這和找死有任何區別么?
然而傾言卻對夏宇說她扮深沉沒有絲毫反應,看了一眼奧斯米,然后淡淡道:“上午的議程和下午對調,廣場讓出來給刺桐大學舉辦運動會?!?br/>
奧斯米點了點頭,只道:“我去通知主辦方。”然后欠身退了出去。
夏宇看著他像個孫子一樣的離開,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人家嚇成這個樣子?”
傾言若無其事的道:“沒什么,殺了點人而已。”
夏宇撇了撇嘴,道:“既然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真不知道你把我叫過來做什么……”
傾言輕哼一聲道:“給你增加一點人脈都不知道感謝?!?br/>
“靠,我要個小鳥國家的人脈有什么用,你不如介紹幾個我們國家的高官給我當靠山,我就可以在國內橫著走了?!?br/>
傾言搖了搖頭嘆道:“快死出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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