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早上開開心心來到辦公室,剛進門就感受到了來自方方面面的異樣目光,夏宇心想我昨晚沒做什么震驚的事情出來啊,難道上廁所沒洗手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這種情況簡丹應該會來調笑一番,他就能知道大概,可是簡丹卻正襟危坐,根本連頭都沒有和他點一下,他走過去到簡丹的辦公桌旁,還沒有說話,簡丹就拿著一本書匆匆忙忙的往外走,招呼都沒有打,夏宇抓了抓頭,心想搞什么,難道我有艾滋病?有艾滋病我也沒打算要日你啊,你怕個屁啊。
上課鈴聲響的時候,原田啟詔和彭玉黑著臉進來,原田啟詔丟下三個字就走了出去:“去開會!”
這回在會議室,高中部的所有老師都來了,幾乎坐滿了會議室,少說也有兩三百號人,校長藤本仁,副校長馬鳴,還有幾個負責初中和小學的副校長兼理事也過了來,包括唐卓惠的父親唐恩。
夏宇本來想和簡丹坐,但簡丹卻坐得遠遠的,而且左右都有了人,只能隨便找了個地做了,沒想到旁邊正好是上次說他偷偷塞情書還當眾抖出來的余欣老師,夏宇笑了笑,問她:“余老師,什么事情開會啊?好像很隆重的樣子。”
余欣站起來,直接坐到旁邊一個位置,和他隔開一個,夏宇自討沒趣,看看左邊也沒人,只能拍拍前面的老師,沒想到前面的正好是顧仁武,一回頭就是一個大臭臉,夏宇忙打消了探聽消息的念頭,正襟危坐。
校長藤本仁示意原田啟詔主持,原田主任依舊沉著烏龜臉,沉默了一下,才用那亙古不變的機械聲音開腔道:“今天開這個會不會很長,主要是針對近期我們學校老師學生的各種車輛頻頻被偷這件事,有人舉報,是因為我們內部有人幫助小偷,我想聽聽大家的看法,也看看能不能有線索,因為真有這種害群之馬在我們教師隊伍之中,我們學校絕對不能容忍。”
顧仁武毫不猶豫的站起來道:“主任,我有事情說。”
原田啟詔示意他說話,他咳嗽了一聲,道:“我昨天收到一個內線的消息,說這伙偷車賊很可能有山葵中學的一些流氓學生參與其中,而且,前些天,夏老師似乎去了山葵中學,和這些學生有過接觸。”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夏宇的身上,夏宇還托著下巴準備好了要打瞌睡,沒想到火一下子燒到了身上。
顧仁武繼續道:“我并沒有指這個人就是夏老師,我只是提供一些我知道的事情而已,大家不要多心。另外,昨天下午,也有學生告訴我說,看到夏老師和山葵的人在車庫后面的一個小亭子見面,但我沒有證實是不是真的。”
原田啟詔看著夏宇道:“對這個,你有什么話說嗎,夏老師?”
夏宇連站都沒站,就坐在那兒道:“我是去過山葵中學,但去過就說明我串通了?”
原田啟詔道:“那么說顧老師說的是事實咯?”
“我是去過山葵,但是……”
原田啟詔打斷他道:“你是不是去了山葵,是不是和山葵的流氓學生有過接觸,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夏宇道:“是沒錯,但是……”
原田啟詔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道:“行了,那么我問你,昨天下午有山葵的人來,你是不是見了他們?”
夏宇道:“絕對沒有。”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
顧仁武補充道:“四點到五點之間。”
夏宇喜道:“四點到五點,那正好,我一直和簡丹老師聊天來著。”
原田啟詔問坐在邊邊的簡丹,“簡老師,夏老師說四點到五點之間,他和你一直在聊天,這是事實嗎?”
簡丹沒有看夏宇,抬頭看了一眼原田啟詔,用不是很大的聲音道:“是有聊天,不過,只是聊了幾分鐘而已,沒有聊一個小時那么久。”
“什么?”夏宇霍然站起吃驚的看著簡丹。
原田啟詔很嚴肅的問:“簡老師,你確定嗎?”
簡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我……能確定……”
夏宇旁邊不遠的余欣不屑一笑,道:“最惡心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了,良心都被狗吃了。”
很多人也以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夏宇看了看簡丹,扭頭看了看余欣,又掃視了一眼那些居心叵測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坐了回去。
顧仁武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聯。”
原田啟詔道:“這次開會本來就是聽大家的意見,有什么都可以說。”
顧仁武道:“昨晚,是我和夏老師巡夜,說起來其實十分丟人,我和夏老師口角了幾句,然后分道揚鑣,隨即我獨自巡視的時候,就發現了偷車賊,但因為只有我一個人,而對方卻有五個,所以我反被他們制服,并用手銬銬在了水管上,直到早上才被路人救下。”
很多人看夏宇的眼神更是鄙夷了,余欣直接冷笑道:“好一個睚眥必報,是不是上次我扔了你的情書,你也要報復一下?”
原田啟詔淡淡道:“夏老師,你還有什么話說嗎?”
夏宇單手托著下巴道:“看來今天的大會很有針對性,矛頭全都對準我了,現在我是拿不出證據證明剛才那些了,但剛才那些,也同樣不能作為我就是內鬼的證據吧?”
原田啟詔道:“當然,而且我們也不是警察,沒資格抓你也沒有資格審訊定罪,不過這足夠讓我們懷疑你了。”
“那你們打算怎么對我?”
“我們希望你能坦白,將功贖罪,后面的處理我們會酌情減輕,若你拒不承認,那就只能把你當疑犯交給警察來處理了。”
夏宇站起來對校長藤本仁道:“校長,我需要兩天時間,我找出證據來證明我是清白的。”
藤本仁猶豫了一陣,還沒開口,唐恩道:“你現在是嫌疑犯,你要證明,去和警察說吧。”
夏宇看都不看他,只等藤本仁開口,藤本仁猶豫了一下,道:“好吧,就給你兩天時間。”
唐恩立刻道:“我反對!這件事關系到我們整個刺桐教師隊伍的形象,非同小可,怎么能讓嫌疑犯去自己查,要查也是公安機關的事情,公安機關若能查出他是被冤枉的,我愿意道歉!”
夏宇不是什么雄辯滔滔的人,也不喜歡口舌之爭,只道:“其他我不多說,我可以保證我是無辜的,而且我也能保證,我能查出來。”
唐恩冷哼道:“你憑什么保證!?”
“就憑你們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就把我輕易的列為嫌疑人!若我不是一個臨時老師,你還會下如此草率的決定嗎?”
唐恩道:“笑話,我們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藤本仁道:“不用說了,我決定了,給夏老師兩天時間。”理事長在日本,很少過來,這里就是藤本仁這個副理事長最大,他自然有專斷權,唐恩雖然能發起投票,但想想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和藤本仁鬧,就默認了他的決定。
藤本仁道:“就這樣,兩天后,你給我一個答案,到時候若還不能有結果,我們也只能交給公安機關處理了。”
夏宇點了點頭道:“謝謝校長。”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原田啟詔道:“大家對這個還有什么消息提供的嗎?”沒人回答,他看了全場一眼,道,“好,那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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