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在學(xué)生的家庭環(huán)境普遍優(yōu)越,不乏很多富二代,但畢竟開車上學(xué)的是少數(shù)。
大部分是住校的、或者出去租房住的,家在本地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是周末回家,免得來往奔波。
可我家離學(xué)校不是特別遠(yuǎn),君師兄也不讓我們住校,所以開車上學(xué)回家是日常。
我姐低頭走著,我車子假裝在停車場找車位,其實一直在看他,副駕駛坐著的四師兄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干嘛?不停車?”
“你看看我姐身后那個人……那家伙是不是要對我姐做什么啊!”我趴在方向盤上看去。
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從后面叫住我姐,幾步跑上來,好像在說什么,不遠(yuǎn)處還有看熱鬧的幾個年輕男孩。
表白?我腦袋里冒出這倆字。
“玥師妹在學(xué)校也是很受歡迎的嘛……”四師兄摸著下巴說道。
“廢話,我姐是女神、校花好吧?”
“那你呢?你怎么沒一個兩個頭銜?班花系花總算得上吧?”四師兄調(diào)侃著打量我。
“我……大概頭銜是逃課大王吧。”我滿頭黑線。
“喂,這小伙想干嘛?”四師兄瞪大了眼睛。
這男孩遞了什么東西給我姐啊?情書?
我二話不說一腳油門沖過去,把我姐和那男孩嚇一大跳。
“姐,回家了啊。”我搖下車窗,一邊對我姐說話,一邊冷眼瞪著那男孩。
學(xué)校里都知道我和我姐是雙胞胎,雖然她比我瘦些、氣質(zhì)文雅一些,但五官看起來還是很像,那男孩立刻對我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你這樣在停車場攔住我姐很危險的好嘛?這里這么多車子,要是為了拒絕、躲避,不小心被車掛倒怎么辦?有沒有點兒腦子啊!”我沒好聲氣的說道。
“呃?”我姐愣了愣,看對方尷尬無措的表情,有點心軟的小聲對我說道:“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沖過來?你還有理了?”
那當(dāng)然,居然打我姐的主意,這還得了?
我看了看那個男孩,高高大大長相也不錯,應(yīng)該也是個校草吧?
而且衣著得體,沒有穿奇裝異服、沒有染頭發(fā)、也沒有打耳釘戴戒指項鏈?zhǔn)裁吹模啾纫彩莻€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
但我很不爽,跟我君師兄比那簡直是云泥之別。
“喂,帥哥,這年頭追求女孩可不能只看外表啊,你家做什么的?”
“啊?”那男孩愣了愣。
“別啊,我們家家教很嚴(yán),不許隨便與異性談戀愛交往什么的,你家若是門當(dāng)戶對,讓你父母請媒人上門來說說啊,別在這里表白遞情書,我姐不好意思太直白的拒絕你,但我告訴你,就憑你這么輕浮的舉動,沒戲!趁早別打我姐的主意,去追其他小姑娘吧!”
四師兄捂著嘴笑得肚子疼:“小師妹你好像那種言情小說里面男主的媽媽,專門欺負(fù)善良女主的……”
“別笑!下車去把我姐帶上來!”我扭頭瞪了四師兄一眼。
“是是是……”他打開車門,從車子前面繞過去,推了那男孩一把道:“小伙子,不是什么女孩子都能用一個表白送情書的套路,看起來純情,其實靠不住。”
他走到我姐那一邊拉開后車門,對我姐說道:“師妹,先回家。”
“誒,可是我開車來的……”我姐把鑰匙掏出來。M.XζéwéN.℃ōΜ
四師兄接過去道:“我開回去就好,你坐小師妹的車吧,她專程來接你的。”
我姐抿嘴笑了笑,點頭道:“好。”
她坐上我的車后座,四師兄關(guān)上門,然后跟那男孩說:“小伙子,你們不合適,我家殷大小姐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你就遠(yuǎn)遠(yuǎn)欣賞一下算了,別湊近乎來討人厭了啊。”
男孩一臉憋屈,我姐好像的搖下車窗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謝謝你的青睞,不過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
“……好吧。”男孩聳聳肩。
不過看那樣子還沒死心,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車窗關(guān)上,開車出了停車場。
“姐,很多人追你嗎?”我問道。
“……也不多吧,偶爾有一兩個表白的,我都拒絕了。”我姐老實的回答道。
她這樣的氣質(zhì)和容貌,我覺得就是校園女神的范兒,有人追很正常,我心里有點兒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化身成君師兄來宣誓所有權(quán)。
“小珞兒,你怎么想著來接我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啊。”我姐扶著我駕駛座的后背,笑著問。
“我怕你魂不守舍的開車出危險……而且、而且我來道歉的。”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回答。
“道什么歉?”
“那個,我從你那里拿走的花瓶,不小心摔碎了啊。”我偷偷從后視鏡瞥了一眼我姐的表情。
她微微一愣:“摔碎就摔碎唄,你不是討厭那個花瓶、要扔了它么?碎了有什么關(guān)系?”
呃?她毫不在意?
她難道真的不知道花瓶里面有蝴蝶鱗粉?那些鱗粉顯然不是一次兩次能積攢出來的。
也許是好多次抖落,才會隨著那些五彩斑斕的“小石頭”縫隙中落下去,最終匯聚到瓶子底部。
“我怕那個瓶子是你的寶貝呀,要是過兩天你找我要回來,我去哪兒找給你……那是你自己買的嗎?我去買一個同樣的賠你吧。”我說道。
這種小心眼我比我姐多,她臉皮薄不會說謊,也不懂得套話。
“不是啊,那個花瓶……我都有點記不起來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房里的了……好像是大師姐給我的?”
大師姐。
我眉頭微微一跳。
“……大師姐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唉。”我嘆口氣。
我姐撇撇嘴道:“是啊,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要離家不歸,家里也沒有約束她什么呀……是不是做錯事了怕君師兄批評懲罰?那小珞兒你去向君師兄求求情唄……”
“為什么要我去?”
“君師兄最疼你啊。”我姐想了想,補(bǔ)充道:“應(yīng)該是,他只疼你。”
“啊?”
我姐勾起唇角笑了笑:“其實我能看得出來,君師兄對別人、包括對我,都是有要求的,但是對你沒有任何要求。”
“……那是因為你們還有藥可救,我已經(jīng)放棄治療了。”我吐吐舌頭。
“哈哈哈。”我姐笑了兩聲:“其實,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或許我會有點兒小嫉妒,但是你是我妹妹,我覺得他疼你是理所當(dāng)然、因為我也疼你啊,雖然我這個姐姐沒什么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