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毅指著屏幕上的教殺老師說:“我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穿戴上的細節(jié)。她戴著鳥一樣的面具,把自己打扮的造型古怪,所以你們都沒注意到其他。”</br>
“你是指……”</br>
“當然不是面具了,那玩意兒把臉擋的死死的,根本看不到她長什么樣。我指的是她身上穿的連衣裙,難道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這條裙子很眼熟嗎?”</br>
“眼熟?!”丁潛稍微想想,“你是說她穿的裙子和曾良杰私下里見面的那個女人穿著連衣裙有些像?”</br>
“不是有些像,而是一模一樣的連衣裙?!?lt;/br>
“有嗎?我記得監(jiān)控里那個女人穿的是白色連衣裙,而這個教死老師穿的是米色的裙子,兩種顏色吧?!?lt;/br>
郭蓉蓉和鐘開新的看法也跟丁潛差不多,這兩個人的裙子樣式雖然相近,不過顏色上感覺不太一樣。</br>
“那只是你的錯覺,我愛人在交通隊工作,整天凈看監(jiān)控錄像了,久而久之,我對這東西也都熟悉了。你們看到的監(jiān)控錄像只有黑白兩個顏色,不同的顏色只能靠顏色深淺來代表,但是像米色和白色這種接近的顏色,監(jiān)控是分不清的。你們只是出現(xiàn)了錯覺,以為那是白色,其實不是。剛才在物業(yè)保安那兒看監(jiān)控錄像時,我有仔細辨認過那個女人的衣服樣式,針腳與教死老師的連衣裙完全一樣。當了這么多年刑警,我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br>
趙剛毅一番解釋讓大家豁然開朗,其實也不是多復雜的難題,但丁潛他們確實疏忽了。反而讓平庸卻踏實認真的趙剛毅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br>
“我覺得這個戴面具的教殺老師極有可能就是與曾良杰見面的那個白裙子女人,這樣就好解釋她和曾良杰之間的關系了,而且就在她找曾良杰之后不久,曾良杰便自殺了。這些事情全都能串聯(lián)在一起?!?lt;/br>
趙剛毅的推測相當大膽,但也順理成章。</br>
“我們必須馬上找到這個女人!這就是破案的關鍵!”趙剛毅信誓旦旦的說。</br>
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不管是誰主導偵破,只要能及早破案就好。</br>
郭蓉蓉馬上把曾良杰的妻子徐英叫進書房,讓鐘開新從筆記本里調出曾良杰和白衣女人見面的視頻,讓她認認這個女人。</br>
徐英端詳著那個女人瞧了半天,搖搖頭,“我不認識她,也從來沒見過她?!?lt;/br>
明知道這個女人的長相,卻查不出身份可有點兒麻煩。</br>
郭蓉蓉說:“那就查所有小區(qū)監(jiān)控,我就不相信她大半夜跟個鬼魂似的穿一身白衣服,只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了她?!?lt;/br>
有鐘開新在,查監(jiān)控這種事要容易得多,他根據已有的監(jiān)控錄像,推測了那個女人進出小區(qū)最可能行走的路線,把沿路的監(jiān)控錄像都檢查了一遍。果然發(fā)現(xiàn)了白裙女人的蹤跡。</br>
監(jiān)控錄像顯示,她進出小區(qū)時十分得謹慎,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往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br>
單單是這些還不夠,郭蓉蓉他們需要的是能繼續(xù)往下調查的線索。</br>
“有了。”一直盯著監(jiān)控視頻的鐘開新忽然興奮的說道?!八谴虺鲎廛囯x開的?!?lt;/br>
小區(qū)大門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正好拍到了這個女人上車的情景,由于她身穿白色連衣裙,又是在半夜,所以十分顯眼。</br>
“能看見車牌號嗎?”郭蓉蓉忙問。</br>
“沒問題。”鐘開新找好角度,把出租車圖像放大,“X……A……21871。”</br>
鎖定了出租車,調查穩(wěn)步推進,警方順藤摸瓜,很快找到了出租車車主,是一位姓王的師傅。</br>
王師傅對兩周前拉的那位女乘客還記憶猶新,“她是在五馬路信號燈那兒攔的車,讓我把她拉到梧桐園,又讓我在小區(qū)外等她半個小時,她是答應多給我50塊錢酬謝,我才勉強同意的。要不然,我可不想等她?!?lt;/br>
郭蓉蓉感覺他話里有話,“這個女人有什么問題嗎?”</br>
“我也說不好,她本來就穿一身白衣服,上了車便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車后座上。我偶爾從后視鏡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就像有點兒神經質似的,自己在那兒嘟嘟噥噥,不知道在說什么,看著還真有點兒讓人發(fā)毛。我試著跟她搭話,她就像沒聽到一樣,根本不搭理我?!?lt;/br>
“那她離開梧桐園之后,你把她送到什么地方了?”郭蓉蓉問。</br>
“藍京工程學院?!?lt;/br>
“工程學院?。俊?lt;/br>
這個消息可是始料未及的。好像轉了一圈又轉回來似的。</br>
這個神秘的白裙子女人居然會在工程學院下車。莫非她和曾良杰在同一所大學?</br>
那她究竟是老師,還是學生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