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大學整個主校區占地一萬多畝,仿佛一座小型的城市,其中七成的土地是用來教學和供學生住宿運動使用的,有兩成土地是專門供給學校強項科目當研究所的地方以及一些別墅區,是讓外籍教師居住的,還有一成的土地,就是商業區,商業區的地點并不在圣明大學的中心地段,甚至在邊角,但卻是圣明最繁華的地方,這里有四條成十字的街道,里面都是商鋪、酒吧、飯店、服裝店、甚至還有一家娛樂城,總之一個城市里應該有的消費場所那里都有,只是規模上稍微的小一點,數量上少一點而已,所以學生有時圖個近,也就不出校門了,這里在管理上是比較嚴格的,比外面安全許多。
在商業區的一個叫理想的三層樓飯店內二樓的一個包廂里坐了六個人,這個飯店的上面兩層是包廂,一樓是一個小型的酒吧,其中五個正是圣明籃球隊的主力隊員,還有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年輕人,只是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兩厘米左右的刀疤,不過那并不影響他樣貌的和善,反而讓他多了份滄桑和穩重,就算你看見他主動殺了人,然后他對你說,‘他為什么會自殺呢?’你都會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樣子迷惑,而有了相信他的沖動。或許你真的就相信他了。
他是誰呢?他為什么會和籃球隊的五個人坐在一起?難道他也是打籃球的,替補?他壓根就不會打籃球,不過他確實是籃球社的人,而且是最大的那個,對了,社長,他就是圣明籃球社的社長,從他上大一下學期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兩年半了,把籃球社管理得井井有條,并讓以前在人數和威望上一直排在第三的籃球社,發展成為現在的第一,連擁有廣大生援的足球社也被他給壓了下去,正好國足不爭氣,足球社已經從以前的大社團成為現在的中型社團了。他姓郝,單名一個仁,連起來就叫做郝仁,絕對是人如其名,‘好人一個’,成龍好象拍過一部電影叫‘一個好人’,應該讓他演,可能票房會更好。
一個多小時下來了,飯桌上的氣氛一直很沉悶,幾乎沒人說話,特別是張濤和余波,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幾乎沒臉再在圣明籃球隊混下去了。他們今天深深的體會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做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囂張,會吃苦頭的。
“嘶嘶,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這也是一個好事啊,起碼這兩個人在我們圣明大學,而不是其他的大學,去年華老弟沒上場,你們能拿第三,今年要是加上華老弟和那兩人,我們不是穩拿冠軍。”郝仁安慰性質的說道。
“社長,我和張濤想退出籃球隊。”余波顯然做了充分的考慮,一臉平靜的說道。
許陽完全的愣住了,他知道余波是多么的熱愛籃球,他們一個宿舍因為籃球讓他們成為了最要好的哥們,余波曾經跟他說過希望以后能打職業聯賽,為國家效力,為中國的籃球事業出一份力,也為自己的夢想奮斗,甚至要為籃球事業而獻身,同樣對籃球狂熱的許陽也沒余波想的那么遠,那么徹底,自己不過是圖個愉快,所以許陽很是佩服余波。
“退出,我沒聽錯吧!余波,一場毫無意義的二對二,就把你的所有燃燒的夢想全部澆滅了嗎?真正的籃球賽是全場,是五對五。”許陽有些激動。
“可是今天那么多人看見我和余波被兩個不相干的人剃了光頭,我們還有什么臉面代表圣明出賽。”張濤哭喪著臉道。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這么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把你們打垮了嗎?你們就這么輸不起嗎?今天這場比賽也許可以讓你們更加的強大,你們卻要放棄,你們根本不配做一名籃球運動員。”華志言氣憤的說道。
“嘶嘶,好了,都別說了,退隊的事情,我不批準,今天就到這,余波和張濤批你們一個星期的假,好好的想想,一個星期之后必須歸隊訓練,就這樣,解散。”郝仁說完站起來,出了包廂。
華志言和其他四人也跟著出了包廂,“隊長,要不要到下面的酒吧喝兩杯?”黃小飛下樓的時候說道。
“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訓練,喝酒對身體不好,回去勸勸張濤和余波。”華志言邊下樓梯邊說道。
華志言的心情也很郁悶,自己看上的女孩就這么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在圣明也算號強人,從來沒這么感覺不爽過,在球場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出,那家伙的眼神帶有強烈的敵意。
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進入華志言的視野,那不是舒月嗎?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和她的男朋友去吃飯了嗎?
“再來一杯。”舒月拿著空酒杯敲擊著吧臺的桌面說道。
“小姐,你這已經是第五杯了,學校有規定,不能賣給學生超過三杯的白酒,你已經超過兩杯了,如果被學校檢查人員發現的話,我們很難做的,可能還會被罰款。”酒保有些為難的說道。
“學校敢找你,你就說就說是我強強迫你你的,要要他們來找我罰款,快,快點,再來一杯,我的心好痛,你你,你不給我酒喝,我就死在你這。”舒月本來就不會喝酒,這一下子喝了五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口齒也不清起來,說話更是不著邊際。
“這位同學,你還是走吧!我真的不能再拿酒給你了,只要你走你剛才喝的酒算我們店里贈送的。”酒保拿舒月沒轍,幾乎哀求的說道。圣明雖然允許學生喝酒,但不允許酒吧無限量的買賣,在這方面管的非常嚴格,畢竟酒多了是非多。
“你,你說說什么,贈送,你看不起人,是是不是,怕我沒沒錢,我有的是錢,哈哈,告告訴你,我剛剛剛還還花了兩,兩百塊請請我老公吃吃牛排來著,兩盤牛牛排,你知道嗝(打嗝)多,多少錢嗎?最多不超過八十,我付了兩百,剩下的都是小費,五杯酒算什么,五五十杯,我也買的起,快給我倒滿,我給你三三百塊的小費。”舒月坐在高腳椅上,上半身完全趴在吧臺,明顯舌頭麻木的說著胡話。
另外一個酒保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同伴,“這女孩長的這么漂亮,心疼還來不及,誰把她氣成這樣,這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第一個酒保無奈的搖搖頭,“怕是被那個有錢的公子哥給騙了感情,你不知道,我在這干了五年,經常發生類似的事情,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哎,這一個情字,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啊,這酒今天不能再給她了,再賣給她,怕是要出事,我還想在這里混兩年呢!”
華志言走過去沒有立刻跟舒月打招呼,靜靜的聽了會,心里突然舒服了許多,甚至有些興奮。
“舒月,舒月。”華志言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舒月喚道。
舒月恍惚的抬起頭,“孟凡,你來看我啦,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知道呃呃”舒月的話沒說道一半,就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全部吐在了華志言的身上。
華志言使勁推開舒月,皺著眉頭看著滿身的污垢。
“隊長,你怎么了。”剛才去上廁所的許陽,一出來看見華志言推開一女子,身上全是嘔吐物,走過去問道。
“沒什么,一個認識的人,她喝多了,吐了我一身,臟死了,你打個電話,叫兩個女生過來,把她送到宿舍去。”華志言本來想親自送的,不過滿身的污垢,以及舒月滿身的酒臭味,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看見舒月這樣,華志言是打心眼的爽快,看來他想要的女人,連老天都會幫他的。
“社長讓我跟你說一聲,他先跟黃小飛先走了,張濤和余波在那邊喝酒呢!”許陽打完電話對華志言又說道。
“知道了,你在這里看著下,等那些女生把她送走了你在過來,今天我們四個好好的喝兩杯,你不覺得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嗎?”華志言也忘記了衣服的臟東西,面帶微笑離開了吧臺向張濤和余波的桌子走去。
許陽有些奇怪的看著離去的華志言,剛才黃小飛問華志言的話,他都聽見了,怎么突然又想喝了?奇怪,隊長的思維方式跟別人還真的不一樣。
舒月離開后,我呆坐了一會也出了西餐廳,漫無目的的在商業區里走著,冷靜之后,我有些后悔了,為什么不追出去,或者拉住她呢?我真是個笨蛋,就這么放她走了,我真是混蛋,白癡,垃圾。心中暗罵自己。腳上也加快了速度,希望還能追上她,越走越快。
“嘶嘶,小飛,我要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么樣了?”
與我擦肩而過的一個人的一句話,讓我立刻警覺了起來,這聲音很熟悉,我不會忘記的,停下了腳步,掉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