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br>
北冥辰一頓,他顯然沒有想到張恒敢這么說。</br>
“不瞞你說,我老早就知道這個人存在了,我對他有點興趣。”張恒如實說道。</br>
一個擁有意境的武尊,的確給他不小的驚喜。</br>
甚至讓他有一種對武道刮目相看的感覺,雖然說武者和修行者還有著巨大的鴻溝,但高深的武者,已經(jīng)可以威脅到低微的修行者了。</br>
“就憑你?”北冥辰冷笑。</br>
“我難道和你說的還不夠明白么?”</br>
“今天的主角,擺明就是我和司徒龍象,而你們所有人,都只是配角而已。”</br>
“你要挑戰(zhàn)他,首先就要戰(zhàn)勝我,難道你想喧賓奪主嗎?”</br>
為了這次大戰(zhàn),北冥辰準(zhǔn)備了足足三年。</br>
他殺了生他養(yǎng)他的師尊,他不后悔,因為這是他師尊下的命令。</br>
三年時間,他每一日都活在痛苦和自責(zé)之中,有那么一段時間,他瘋瘋癲癲,幾乎崩潰。</br>
但當(dāng)他熬過了那段艱苦歲月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一樣了。</br>
仇恨讓他變得更強(qiáng),他終于觸碰到了更高的武學(xué)層次……可惜,代價太大!</br>
付出了這么多,經(jīng)歷了這么多,為的就是今日一戰(zhàn),結(jié)果卻殺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要喧賓奪主,這讓他怎能不怒?</br>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說,你不是他的對手。”</br>
張恒搖了搖頭。</br>
“不如讓我來。”</br>
第一句話已經(jīng)讓北冥辰氣的發(fā)狂了,可是聽了第二句話,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發(fā)火</br>
他搖了搖頭,說道。</br>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br>
說完,他走出了選手席。冷冷的看著走來的司徒龍象。</br>
“我給了你三年的時間,但看來,你的長進(jìn)并不大嘛。”司徒龍象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br>
“長進(jìn)大不大,不是用嘴說出來的,當(dāng)我殺你的時候,但愿你還能大放厥詞。”北冥辰針鋒相對。</br>
話音落下,他卻也是縱身一躍,同樣踩著觀眾的腦袋,朝著八角籠掠去。</br>
在即將到達(dá)的時候,他不再借力,身子竟然硬生生在虛空中挪了兩三米的距離!</br>
凌空虛渡!</br>
武尊!</br>
懂行的人全部站起,臉上露出驚色。</br>
“二十八歲的武尊,這是什么概念?”</br>
“沒想到你已經(jīng)是武尊了。”司徒龍象瞳孔驟然一縮:“我絕對不可能看著你繼續(xù)成長下去……”</br>
“你的心不再平靜,這樣不太好,生死大戰(zhàn)前,如果不能保證心如止水,很容易造成判斷失誤。”</br>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起。</br>
他抬起頭,眉頭皺起。</br>
“你是何人?”</br>
張恒指了指臺上的北冥辰,淡淡說道。</br>
“你接下來的對手。”</br>
司徒龍象聞言,覺得很是荒謬。</br>
就你這個腳步虛浮,看起來毫無根基的小子,居然也想要挑戰(zhàn)我?</br>
他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背著手離開了。</br>
張恒摸了摸鼻子,朝著八角籠走去。</br>
“對手可是北冥辰啊,老大他能行么?”白雙喜此刻已經(jīng)從發(fā)財?shù)南矏傊忻撾x了出來,眉頭緊鎖,很是擔(dān)憂。</br>
“不一定。”柳如玉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預(yù)感。</br>
今天,或許真的要出個大新聞。</br>
“北冥辰恨意滿滿,不動手則以,一旦出手,必然殺人。”楚狂人翹著腿,雙手放在腦后。</br>
“到時候,我要把他的尸體拿去喂狗!”張遠(yuǎn)陰沉笑著,心中想著,這一回,你總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吧?</br>
張恒獲得了不少掌聲。</br>
一方面,是憐憫,他面對北冥辰,活不了多久了,大家并不吝惜夸獎。</br>
另一方面,則是佩服,像是他這般稚嫩的少年,就要跟北派拳宗的少掌門對戰(zhàn),不僅不懼,反而怡然自得。</br>
這份心性,讓不少人贊嘆。</br>
“師父,他還很年輕,能不能救救他?”</br>
有個少女詢問。</br>
“他已經(jīng)出戰(zhàn)了,江湖規(guī)矩,只要應(yīng)戰(zhàn),都不能反悔……”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說道:“但愿他能活下去吧。”</br>
他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無奈。</br>
今日來此的人很多,但普通的觀眾和富豪并不知道,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都是武者。</br>
像是這師徒兩,就是在三個月前就收到了消息,特意趕來觀戰(zhàn)的。</br>
南北之爭,不管是武道還是文化,都持續(xù)了上千年。</br>
這種盛景,只要是武者,都不愿意錯過。</br>
只是可惜,這等省會,卻交給楚家紈绔來組織,在曠世決戰(zhàn)之前,搞什么八角籠斗。</br>
別說是那些健身房派來的普通人了,就是所謂的拳王,擂臺皇帝,在那二位面前,不過也是破磚爛瓦罷了。</br>
像是張恒這樣的人,雖然略顯驚艷,但怎么看來,也只是一個犧牲品。</br>
“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你自斷一臂,還可以離開,我不想沉寂三年第一次出手,卻是面對一個無名之輩。”北冥辰眸子里的光芒燦如星辰。</br>
他已經(jīng)蓄力了很久,一旦出手,必然是雷霆一擊。</br>
在他的設(shè)想中,這一擊的對象,一定是司徒龍象。</br>
“你認(rèn)為,我不配讓你出手?”張恒微微一笑。</br>
他忽然間往前踏了半步,掌心一劃,卻是有一道無形氣勁涌過。</br>
這一幕,讓許多人驚咦。</br>
“我看走眼了?”司徒龍象眉頭微皺。</br>
而北冥辰,也是眉梢一挑,他看了眼張恒,頭一回覺得這個無名小子,讓他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br>
不過,他依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br>
就算他有些本事,又能怎么樣呢?</br>
炎夏歷史中,如他這般天縱奇才的人,本就非常罕見,他不覺得張恒也有這種資質(zhì)。</br>
就算是有,那又如何,以他的年紀(jì),就算是從娘胎開始練武,又能怎樣?</br>
“我若是再有十年,必勝司徒龍象!”</br>
“天才,都是在和時間賽跑的,我好歹成長到了二十八歲,而你,最多只有二十歲。”</br>
“八年的歲月,絕對不是天賦能夠彌補(bǔ)的!”</br>
北冥辰似乎從張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br>
他嘆息一聲,猛地出手。</br>
果然如他所說,這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br>
他掌心氣勁猶如匹練,化成一條條絲線,竟然要將張恒整個人圍住。</br>
“氣勁化絲,沒想到他已經(jīng)掌握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技巧……”許多武者感嘆,這可是傳說中的頂級手段。</br>
與此同時,一股森冷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fā)出來。</br>
同樣是意境,只是和司徒龍象那種渾厚,壓迫的感覺不同,北冥辰的意境鋒芒畢露,從一開始,就充滿了侵略性。</br>
“有點意思”張恒先是夸贊,繼而搖了搖頭:“可惜,這就是你最強(qiáng)一擊了。”</br>
他一躍而起,體內(nèi)靈氣涌動。</br>
如今的他,練氣五層,要比之前強(qiáng)大十倍不止。</br>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不太瞧得上的武者,所爆發(fā)出的力量,已經(jīng)無限接近練氣五層了。</br>
也就是說,即使是他,面對北冥辰的這一擊,也要小心應(yīng)對。</br>
張恒腦海中輕敵的念頭,悄然淡了許多。</br>
如此說來,真正強(qiáng)大的武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弱。</br>
在炎夏歷史中傳承數(shù)千年的武學(xué),也有它的獨到之處。</br>
他看向北冥辰,心中沒有絲毫殺意。</br>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今櫻花國該是北冥辰與司徒龍象上演大戲,他喧賓奪主,不算厚道。</br>
不過北冥辰出言不遜,兩者抵消。</br>
后來他又因為北冥辰的全力一擊,陡然驚醒,意識到地球上的武者,也是能夠威脅到修行者的。</br>
這種威脅,并不是說兩者多么接近,而是站在頂尖的武者,是有擊殺修為低微修行者的實力的。</br>
很不巧,張恒目前也正在這個行列里。</br>
不過,他畢竟是堂堂仙尊,哪怕如今重修,也不能以常理度之,面對著足以威脅到他的全力一擊,張恒踏前一步,體內(nèi)靈氣涌入指尖。</br>
就看到他并指為劍,朝著虛空中狠狠劃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