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揚下巴，扔過袋子。
    “給你的。”
    里面是花花綠綠的手工繡鞋，還有些很奇怪的小玩意兒……木頭雕刻的呆頭人，很丑很丑的石蛤蟆。女孩挑眉，不知道是什么人才會覺得女孩子會喜歡這種東西。
    他偏過頭，勾勾手指。
    “過來我抱。”
    林潛心垂下眼眸，牽住后面過來的越思凜。
    男生很高的個子，居高臨下看著低兩屆的6沉，面無表情道：“走吧，我們回家。”
    林潛心最終還是從萍姐那里搬出來。
    女人從老頭那拿到一筆錢，到附近的居民區(qū)開了個理店。阿軍讓她送到殘疾人職業(yè)技能學校，學烹飪，過兩年出來，隨地擺個小攤也能糊口。
    她失了容身的地方，若想繼續(xù)學業(yè)，依附越思凜是很好的辦法。
    6沉望著她，沉默得可怕。
    這一個多月，他隱約察覺到她的變化，但是林潛心之前對他也是陰陽怪氣的。他自信女孩是籠中鳥，沒有自由飛翔的能力，只能乖乖待在他身旁。
    但是卻忘了。
    這只籠中鳥過分漂亮，固然沒有逃開他的能力，卻能吸引別的主人。
    “林潛心，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少年雙手揷兜，冷冷看她。
    女孩揚起袋子，沖他笑笑，“東西我很喜歡，但是越哥哥不喜歡我收其他男人送的禮物……還你吧。”
    她遞過去。
    6沉沒接。
    少年看著她的手，一字一頓道，“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砍斷手腳，拿棍子從陰道揷進去架在火上烤，最后變成爛內(nèi)黏在公路上，鏟都鏟不起來。
    很有分量的威脅。
    林潛心笑一下，將袋子塞他懷里。
    兩人靠得很近的時候，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是他夢里的味道——女孩低聲道，“我不怕的，我最怕的是永遠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分離。”
    她連說狠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6沉想，她肯定和越思凜做過，做過好幾遍，也許碧他做她的次數(shù)還多。
    電光火石間，少年捏住她手腕。
    目光越深沉。
    林潛心疼得吸氣，但是并不示弱。
    “你說過喜歡我。”
    他喘氣，呵出的話語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白煙，很快翻滾著消失。
    來來往往的學生注視著二人，在越思凜出手前，6沉顫抖著放開她，喉間出難耐的低吼，“你騙我！”
    他的第一個女人。
    他放在心間的第一個女人，笑著對他說，“你傻嗎，6沉，我恨你。”
    越思凜攬她入懷，默默看一眼面容猙獰的少年，若有所思道，“他好像很喜歡你。”
    “可是我喜歡你啊，越哥哥。”
    林潛心笑著抱他，“復習好累的，你要給寶寶做很多好吃的哦。”
    男生笑一下，低頭親她額頭。
    “好。”
    兩人消失在學校停車場的方向。
    自從早戀，學神和學霸的成績終于突破臨界點，在神的領域一去不復返。兩人偶爾秀個恩愛，都能讓吃瓜同學痛不裕生。
    林潛心說想試試當年級第一的滋味，然后學神寫了試卷卻不寫名字。
    班主任拎著越思凜教訓一回，但因為實在喜歡這個學生，也沒做別的批評。
    讓林潛心意外的是，班主任叫她去過一次辦公室。
    語重心長說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男人桌上放著妻兒的相片，玻璃很干凈，一看就時常擦拭。
    林潛心臨走前試探道，“老師，其實我有問題，寒假能請教您嗎？”
    “當然。”
    男人笑笑，眼角都是蕩著慈祥笑意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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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眼睛有點疼，本來想請假的，后來想想太多作者說生病就一去不復返。
    不想給自己立f1ag，堅持更新！
    這個世界的真相很殘酷，如果有朋友不想喪喪的，不想看作者報社寫出來的故事，可以在甜甜的地方離開。
    下個世界是暮光星球，大概是究極黑化的盡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