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關(guān)門。
    懂事的老張說不想喝了。
    他趴在林凡后背，睡意襲來，慢悠悠的睡熟了。
    林凡回頭看到老張熟睡了，放慢腳步，朝著前方走去。
    他記得好姐姐的家住在哪里。
    雖然現(xiàn)在是夜晚。
    但他只要將牛奶放到門口就行，然后離開，等到明天早上就去醫(yī)院看望好朋友劉凱。
    夜晚的醉酒男女們很多。
    他們歡聲笑語，大喊大叫，盡情的釋放著內(nèi)心的壓力。
    看到林凡跟張老頭時(shí)。
    他們好奇的觀望著，當(dāng)走過去后，他們就大聲笑著，仿佛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
    來到熟悉的巷子里，找到對(duì)的那戶家門。
    他將牛奶放在門口。
    看著緊閉的屋門沒有敲門，別人應(yīng)該熟睡了。
    上次這位好姐姐幫他們將可愛的蛇做成美味時(shí)，他就想感謝對(duì)方，只是沒有錢真的很可惜。
    “我有一百二十五塊錢，買牛奶用了五十五，那還剩下七十塊，給好朋友買一箱牛奶需要五十五，對(duì)，沒有算錯(cuò)。”
    他拿出十五塊錢放在牛奶箱上。
    然后看了一會(huì)緊閉的門，轉(zhuǎn)身背著老張離開了。
    巷子很黑，黑的看不到前方的路，但慢慢移動(dòng)著腳步，試探著前方的情況，沒過多久，就走到了路口處，路燈微弱的光芒照射下來，看清了腳下的路。
    老張趴在他后背睡的很熟。
    呼呼聲都出來了。
    林凡撓著頭，暫時(shí)沒想到該去哪里，他要等到明天早上再去醫(yī)院，現(xiàn)在過去的話，肯定會(huì)打擾到對(duì)方睡覺。
    走到馬路時(shí)。
    有機(jī)車的聲音傳來。
    林凡朝著側(cè)方看去，鬼火的速度很快，仿佛眨眼間就能撞到似的。
    輪胎跟地面摩擦?xí)r發(fā)出的聲音很刺耳。
    排氣管冒著濃濃的白煙。
    “猩猩……”
    林凡張著嘴。
    猩猩騎在鬼火上，巨大的體型讓鬼火顯的很渺小，綠色假發(fā)隨風(fēng)擺動(dòng)，平白增添了幾分優(yōu)雅的氣質(zhì)。
    而他嘴角叼著一根不知從哪里撿起的半截雪茄，習(xí)慣性的抽了幾口。
    邪物猩猩凌晨在馬路上飆車。
    竟然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特殊部門的人都沒有長(zhǎng)眼睛嗎？
    晚上的黑暗配上猩猩漆黑發(fā)亮的毛發(fā)，的確很難讓人注意到。
    他們相互對(duì)視著。
    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
    林凡終于開口了。
    “你好黑！”
    猩猩叫喊著：“格格巫！”
    翻譯：就你白。
    猩猩白了一眼林凡，露出不屑的神色，隨后開動(dòng)鬼火，刷的一聲消失在遠(yuǎn)方。
    林凡想拍醒老張，讓他看看猩猩騎車，但是看老張睡的這么美，就沒有忍心叫醒他。
    “神奇。”
    他搖著頭感嘆世間真大，什么都有。
    三月十號(hào)！
    天氣晴！
    又是風(fēng)和日麗，美好的一天，鳥兒鳴叫著。
    清晨！
    小巷子里。
    失足婦女同往常一樣打開門，就看到門口有一箱牛奶，還有十五塊錢。
    “誰放這里的？”
    她很好奇。
    到底是誰送來的。
    對(duì)面一戶人家開門，一位老頭看到失足婦女門前的牛奶跟放著的十五塊錢，同時(shí)聽到剛剛她說的話，動(dòng)了壞心思。
    “我買的，那人竟然送錯(cuò)門了。”
    老頭主動(dòng)拎起牛奶，同時(shí)熟練的將十五塊錢放到口袋里。
    “真是你的？”失足婦女隨口問了一句。
    只是這句話卻將老頭給激怒了。
    老頭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懷疑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年輕時(shí)是一位作家，就你這賣肉的潑婦還來懷疑我，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將你……”
    “我又沒有別的意思，你怎么可以這樣。”失足婦女難受道。
    老頭很是蠻橫的昂著頭，“怎么了，我說你怎么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橫，老子就去你閨女學(xué)校鬧，看看人家知道你閨女有你這媽會(huì)怎么做人。”
    這種刺心的話太傷人，就仿佛將剛剛結(jié)疤的傷掀開，不僅疼，還放上鹽，變的更疼。
    失足婦女眼眶微紅，關(guān)上門不想跟對(duì)方理論。
    老頭站在門口又罵了幾分鐘。
    對(duì)著她的門口吐口痰。
    心里美滋滋的拎著牛奶離開。
    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老頭回到家里。
    “爸，這牛奶哪來的。”
    “不知誰給對(duì)門那小姐送的，被我搶過來了，剛剛被我罵的連一句話都不敢還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砰！
    “爸，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暈倒了。”
    對(duì)門那家子鬧哄哄的，老頭好端端的就暈倒過去，后腦勺跟地面砰的一聲，跌的很重。
    林凡跟張老頭在公園的長(zhǎng)椅上睡著。
    兩人昨晚就是腦袋對(duì)著腦袋。
    相互倚靠。
    “天亮了。”
    林凡揉著眼睛，隨后叫醒老張。
    老張醒來的時(shí)候，習(xí)慣性的想拿出豆?jié){，可是卻摸空了，隨后才想起來他們不在家，而是在外面。
    “走吧，我們?nèi)ベI東西。”
    兩人起身離開。
    早上來公園鍛煉身體的市民看到奇奇怪怪的兩人，小聲交流，指指點(diǎn)點(diǎn)。
    穿的衣服是青山精神病院的。
    怎么會(huì)跑到這里來。
    當(dāng)然。
    他們沒有將林凡跟張老頭當(dāng)成精神病人，主要是感覺應(yīng)該不可能跑出來，也許他們穿成這樣就是在吸引目光吧。
    畢竟世界很大。
    總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商店。
    昨晚差點(diǎn)抽刀的男老板，開了門，迎接美好的一天，可卻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開門第一單生意竟然是凌晨夜里來買東西的精神病人。
    他很緊張。
    甚至跟他們拉開距離。
    林凡熟練的拎著一箱牛奶，還買了根火腿腸。
    一共五十五元。
    老板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是他不想說。
    而是不敢。
    兩人拎著牛奶走出店鋪，而在走出店鋪的時(shí)候，他們兩人對(duì)著老板露出燦爛的微笑。
    老板看到這笑容。
    竟然感受到了一種不懷好意的寒氣。
    “瑪?shù)拢姽砹恕！?br/>     路上。
    林凡將火腿腸遞給老張，“吃吧。”
    老張接過火腿腸，拆開，然后弄成兩半。
    “我們一人一半。”
    林凡笑著接過半截火腿腸塞到嘴里，老張也是將半截火腿腸塞到嘴里，兩人鼓著腮幫子對(duì)視著。
    露出笑容，眼睛都瞇成一條縫隙。
    如果張開嘴笑。
    那火腿腸就要掉出來了。
    不是很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