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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鳳七尋目光責(zé)備的瞧了臻兒一眼,“先別聲張,我還沒有什么證據(jù),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臻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奴婢知錯了!那小姐覺得兇手是誰呢?”
鳳七尋冷笑了一聲,“要不是上官泓提及歌蘭坊,我還真想不到那個人身上。”
“那個人?”臻兒細細思考了片刻,終于恍然大悟道:“小姐是說……五皇子?可是為什么呢?五皇子不是已經(jīng)向小姐示好了嗎?在你沒有給他答案之前,他應(yīng)該不會再出手對付你才是啊!”
“誰說他是想要對付我了?”
“那……”
鳳七尋瞇起了眼,不疾不徐的道:“他是想借機破壞我和韓家的關(guān)系,從而讓我們交惡,這樣一來我如果想改而支持太子殿下的話,就會多出一番顧慮!想來昨晚他定然是從歌蘭坊出來,轉(zhuǎn)而想去琴玉坊尋些樂子,結(jié)果正好瞧見柒陌教訓(xùn)韓碩。于是他便等柒陌離開后,命人打斷了韓碩的雙腿,好嫁禍給柒陌,更確切地說是——鳳家!”
鳳七尋分析得有條有理,邏輯嚴謹,好像整個場面都是她親見的一樣。
“太好了,小姐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們就去找上官大人,把真相告訴他!”臻兒說著,便欲往上官泓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一只腳還沒邁出去,就被展曄眼疾手快的給拽了回來。
“你干嘛?”她不解的問。
展曄把掙扎的臻兒,牢牢的禁錮在懷里,溫聲道:“郡主都還沒吩咐呢,你著什么急?”
說罷,兩人齊齊看向鳳七尋,靜待她的吩咐。
“還是那句話,凡事都要講求證據(jù)。別說我現(xiàn)在拿不出證據(jù),就算我拿出來了證據(jù),你覺得上官泓他敢進宮捉拿皇子嗎?而且還是皇上比較器重的五皇子!”
“這……”臻兒撓了撓頭,有些懊惱的說:“好像不太可能啊!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呀?”
“還能怎么辦?找證據(jù)唄!”
臻兒這下是徹地被繞暈了,一頭霧水的道:“可是小姐你剛剛不還說,就算找到了證據(jù),也拿五皇子沒轍嗎?”
鳳七尋瞥了一眼疑惑不已的臻兒,無奈的解釋道:“雖然找到證據(jù)不能處置五皇子,但是能證明柒陌的清白啊!”
臻兒恍然,“哦,哦,奴婢知道了!”
鳳七尋輕嘆了一聲,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什么,淡聲問道:“臻兒,這離都的乞丐的乞討位置和范圍,是不是都是固定的?”
“好像是有那么一說,小姐你問這個做什么?”
“當(dāng)然有用了!”鳳七尋說完,抬腳徑直向前方正對著窄巷的位置走了過去——那里的墻根下坐著一個頭發(fā)蓬亂、衣衫更是破爛的乞丐。
她走到距離乞丐兩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語氣溫和的問道:“麻煩請問你一下,昨晚戌時左右,你是不是也在這里?”
乞丐不耐煩的抬起頭,一瞧見笑容和煦柔美的鳳七尋后,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連連點頭道:“是,是,昨個兒一晚上我都在這里討飯,姑娘你想問什么?”
鳳七尋蹲下身體,盡量和乞丐平視著,“我就是想問一下,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相貌英俊的公子從那邊的窄巷里走出來?”她指了指正在被官兵搜查的窄巷。
乞丐的眼珠滴溜兒一轉(zhuǎn),狀似思考的自言自語道:“俊俏的公子呀?我怎么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鳳七尋對臻兒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的拿出一錠銀子,丟進了乞丐面前的破碗里,沒好氣的說:“現(xiàn)在想起來了吧?”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昨個兒的確是有一個俊俏的公子打那巷子里出來,嘖,那穿著一瞧就是豪門富戶的貴公子,而且瞧著很不好惹的模樣。果然他離開沒多久,巷子里就傳出來了慘叫聲,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你是說,那巷子里的慘叫聲是在貴公子離開后才傳出來的?”
乞丐點了點頭,“是啊!有什么不對嗎?是不是死人了?不然怎么那么多官兵都過來了?是不是死人了呀?”
臻兒白了乞丐一眼,冷聲道:“好好回答你的問題就行了,不該問的別問!”
鳳七尋抬手制止住臻兒,繼續(xù)問道:“那你之后可見到有其他人從那巷子里出來?”
乞丐急忙搖了搖頭,有些后怕的說:“你是沒有聽過那慘叫聲,撕心裂肺的,我可不敢多待了,直接就拿著家當(dāng)回去了!討飯固然重要,可是命更重要!”
臻兒氣惱的指著乞丐,恨不得上前把他暴打一頓,“你,你,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膽小呢?聽見慘叫聲就跑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上前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哎,你怎么就這么沒正義感呢?”
“正義感?正義感能當(dāng)飯吃啊?都聽見慘叫聲了還不趕快跑,過去干嘛?送死呀?我們這些叫花子雖然都是賤命一條,但那好歹也是一條命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找死!乞丐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
“臻兒,你和一個乞丐爭辯什么?”鳳七尋一臉好笑的問道。
“小姐,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就能指證行兇之人是五皇子了,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讓他給放跑了呢?真是,我真是……”臻兒氣不過,作勢欲打那乞丐。
“好了!”鳳七尋出聲制止了臻兒的行為,一臉平靜的說:“咱們也不是全然無所獲,他雖然沒看到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是起碼能證明柒陌是無辜的,韓碩的腿是在他離開以后才被人打斷的!”
“可是……”臻兒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么放過了心懷叵測的赫連焱。
“別可是了,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赫連焱可是皇子,身份尊貴,輕易動不得,相信無論是上官泓還是韓家,都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去動他。況且我本來也沒指望這么一個小案子就能影響到他。”她頓了頓,眼睛微瞇的道:“但是如果讓他什么損失都沒有,我總覺得不那么甘心!”
“小姐的意思是?”
鳳七尋冷笑了一聲,幽幽地道:“既然他要和我來這種明著一套,暗里一套的把戲,那我就讓他看看,我和他之間究竟是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