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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一路上給李國亮不少暗示,不過都沒什么十分明確的回應。
到了村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上沒一個人,村里飄蕩著飯菜的香味。
李國亮和王允站在一座大屋前呆力了一會兒,門沒鎖里邊燈火輝煌,還住著人。
“怎么不開門?難道兩年沒回家連家門都忘記了?”
李國亮左右看了看街道周圍的狀況,小聲的說:“隊長,你快走吧!我不該帶你來這兒。”
“怎么?”王允是明知故問,目的就是要他自己說出來。
“我我沒臉說出來,反正已經錯到無法饒恕了”李國亮實在不知道怎么在隊長眼前說出這樣的話。
“難不成你正式加入的東突?”王允好像是在開玩笑似的,
李國亮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是,我加入了。但是我實在不想和大家有任何沖突。等我把家人的仇報了,我自然會找到大家,給大家一個交代。”
“放屁。你跟著他們能報什么仇?怎么不跟我說?我什么事辦不了?跟我回去,這事我給你出頭。”王允恨恨的罵著。
“我就是不想為難大家”李國亮傷心的吸了吸從鼻孔里流出來的淚水,實在是想哭出來,“而且我已經做了很多對不起大家的事情,我沒臉回去了。”
“現在就咱倆知道這事啊!只要以后抓到的人不留活口就可以了,你還可以將功補過。董海鵬也不是個爛人啊!”王允強行拉著李國亮走了兩步。
“隊長”李國亮用力的甩開王允的手。
兩人在寒風蕭蕭的夜晚里,相互對視著。
屋子里一個男人大聲說著:“嘿,伙計,出來看啊,下雪了。”
“哼,”房子里傳出一聲輕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你第一次見到雪似的。”
“隊長。”李國亮很小聲的詢問了一遍,他知道已經有一個人走到院子里,就抬手拉著王允想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說話。
王允很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打到一邊,冷冷的問:“跟不跟我走?”
那陰沉的音調重重的打在李國亮的心口上,就像飄落在脖子里的雪片,全身打了個寒戰。他很清楚,老大已經生氣了,而且沒有任何回轉。
“走不走?”王允又提高了音量以顯示說話的分量,他可不怕把敵人引出來,即使這村里住著100個人,逃走的希望還是有的。
“什么人?”屋里喊了一聲。
李國亮著急的點點頭,拉著王允拐過房角,剛一轉過路口就和街頭對面走過來的五人照了面。可是天色很黑,根本看不清楚,只有人影。
“誰?”那五人還在向前走。
“菲爾德。”李國亮道出了自己的維族名字。
“哦?你小子不在軍隊繼續監視,跑回來干什么?”
“你管的著嗎?再說你是誰啊?”李國亮不客氣的問。
好在天黑,暫時還沒發現王允是穿著軍裝。
“小子,別以為在軍隊混過幾天我就怕你了,哎喲”那人叫了一聲,“夏麥,干什么打我?”
另外一個沒理他,直接回應李國亮,“穆罕默德多喝了點酒,別理他。”
“誰喝多了?誰喝多了?”那人不滿的嚷嚷。
就在說話的當口,人越走越近,這時旁邊的窗簾突然拉開了,一縷燈光剛好照射在兩人身上。對面五人頓時如臨大敵慌忙掏出手槍,也不巧,這五人都是從南邊村里逃出來的,別的記不清楚,王允的臉怕是忘不了的。
王允也知道不好,見他們稍有動作,忙拔出李國亮的手槍,縱身躍過墻角,大喊:“你好自為之吧!”
有個匪徒向天開了幾槍,村里馬上熱鬧起來了。
“菲爾德,你什么意思?”兩把槍同時頂在李國亮身上。
“我沒義務向你們解釋什么。長老才有這權利,還有,如果你們抓不到他,最好趁早離開,不用兩天隊伍就會過來。”
“那他拔你的槍的時候為什么不阻止?”
“以他的本領,剛才殺了我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只想盡快的報仇再考慮完成咱們的協議,不在乎你們的死活。還有一個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錯的消息,”李國亮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彈夾,“他只有一發子彈。”
“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們?”
“追上去試試就知道了,我不保證他身上沒別的。如果沒什么事情就不打擾了,愿真主保佑你們吧!”說完重重的哼了一聲,背起手走進自己家里,將屋子里的那人直接扔了出來,插上門就再也沒動靜了。
“這混蛋,如果不是首領叫我們不要動他,我早就干掉他了。”幾人在追王允的途中大聲的抱怨著。
“就你?哼,再加5個也夠嗆是對手。”
“你什么意思?”
“你們倆別吵了,趁他對出路還不熟悉先抓到他再說。”
這時的王允正躲在一個大院子里,望著飄雪的天空靜靜的聽著房屋周圍的聲音。剛才已經殺掉了4個企圖攔截的家伙,但沒得到槍械。可恨的是在這里已經找不到什么方向的參照物,這是最愚蠢的,手頭沒有任何確定方向的器械,假如手邊的匕首是標準的格斗匕首旋蓋上應該還有個指南針。還有這村子簡直就是迷宮,每一棟房子的外觀都是一模一樣,搞不清楚他們的用心,在漆黑的夜晚想要出村怕是不容易了。
王允微笑著舉起李國亮的槍,看著空洞洞的槍尾,剛才拔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
外邊鬧的那么厲害,這房子的主任也沒出來過,這讓王允感到不安,沒有上鎖的房門,還有干凈的玻璃很清楚的告訴自己,這房間里肯定有人,至于是住著什么樣的人是很難說了。
他萬分警覺的樹起耳朵聽著周圍吵雜的叫嚷聲,唯獨這房子周圍比較安靜。可是再怎么亂,能讓王允分不清周圍的腳步聲嗎?笑話?
王允拔出匕首,將保險旋轉180度調成擊發狀態。在墻的暗影里向另外一邊摸過去,竟然發現在墻的陰影里有個井臺。將身體向上一臥里邊竟然有個老兄舉著槍,由于貼的很近,王允一眼就看出來是在南邊發現的那個村里的。抬手便是一槍,只是搞不清楚里邊不知從哪里打上來一槍。王允只覺得左肩一痛,向后仰去。墻外這時才熱鬧起來。
王允摸了摸肩頭,似乎傷的并不嚴重,只是整個左臂麻癢,手上摸傷口的時候找到一根條狀物。輕輕的拔下確是ma醉槍里用的ma醉鏢,就是用來ma醉動物的那種。不看這鏢還沒什么大事,看了這一眼,身體仿佛是要證明他的推測似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并著頭暈,額頭上滲出虛汗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