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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亮是上海瑞金醫院的著名外科醫師,資深的老教授。當他帶起眼鏡好好的研究x光片時已經是晚上了,由于電話里說的比較詳細,他甚至還約了精通腦科和心理學的段飛醫生。
一見面段飛就認出了阿巴斯,這次的醫學研討會本來說是有阿巴斯這名在腦科醫學和心理學上大有作為的年輕心理學家,可是3天的會議也沒見這資深的美國學者出現。
“難怪啊,難怪。難怪阿巴斯先生一到中國就沒了消息,竟然躲起來研究這么高深的東西。”段飛仔細的研究著x光片。
阿巴斯現在已經沒什么可說的了,兩人都不是新犢子,怎么圓謊都瞞不過去了。
“按照正常手續,我可以聯系美國大使館是吧?即使是帶綠卡的大毒梟被抓也有這樣的權利?!?br/>
兩位醫生還沒搭話,門外有人卻有人接著說:“這就要看這事的大小了?!?br/>
進來的是幾個穿警服的警察,其中最高的一個警銜是3級警督,說話的正是他。
“教授,覺得有問題嗎?”那警察問。
“肯定有問題,這就需要阿巴斯先生配合了,我們是沒辦法讓他說出來的,最小也是涉及到了刑事犯罪。至于他帶著的人體毛發還有組織液,還是讓趙教授說下看法吧!”
趙亮清了清嗓子說:“這些體液不經化驗是沒有辦法了解來歷的,毛發可以確定是出自一個不超過30歲的年輕人身上,這兩樣東西對誰都沒用處,除非是他想帶出做dna樣本”他沒繼續說下去,這些東西條文上是禁止帶的。
“阿巴斯先生是吧?您被拘捕了?!币姲退惯€要抗議,那警督懶得聽,急忙補充說,“當然,不是已普通警察的身份,我以緊急情況條例拘捕你,禁止你和外界聯系,現在已經移交國家安全局正式受理調查?!?br/>
那警官轉身命令方振華:“你們帶著他回局里看管,除了生理需要別的就不要讓他做什么了。走后門出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以國家安全局的命令叫服務廳消除阿巴斯的出境紀錄,刪除旅客名單上出現的紀錄。”
“是?!狈秸袢A敬禮出去了。
其他警員帶著阿巴斯走后門出去了。
“你叫牛壘?”那警官問那個無意發現阿巴斯的警員。
“是?!?br/>
“回去收拾你的東西,你被地方國家安全局破格錄取。”
“是?!迸厩榫w激昂的敬禮,眼神里閃爍著自豪的目光。
“對了,別太興奮,要是你不想以后路途坎坷,勸你誰也別告訴,包括你父母?!蹦蔷僬J真的警告他。
“遵命,首長。”
見牛壘高興的跑出去,段飛問:“這位同志,我能不能復印一份拿回去研究。”
“我想不可以。至少要請人確認一下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怕是弄了半天我搞的這些東西全是白做,說不定真把芝麻大的事兒當西瓜處理了。”警官似乎覺得剛才是意外的沖動,或許問題并不大。
“絕對不是小事,這里只剩下咱們三個,也沒外人,有些話我也不怕對你說。我們兩個都是國家科學研究院醫學部特別科的教授,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科里最好的,只能流落到社會給科里收集有用的資料。這些東西我們要發回給部里研究,說不定是對腦科醫學的重大啟發?!倍物w用非常認真非常重的語氣說著。
趙亮也在旁邊補充,說:“你可以撥010xxxxxxx問一下,但是不要深究,如果你不怕性命堪憂的話?!?br/>
他們能把話說的陰森森的?整個屋子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警官下意識的系上領口,走去電話旁打電話。
撥通了,是個音樂服務臺,那邊機械的聲音在問,放什么歌曲,東方紅請按1,大海航行靠舵手請按2
那警官有一種給人當猴耍的感覺,回頭想找兩人理論,發現段飛這老頭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自己身后了,他慌忙的扔下電話后退幾步想要拔槍。
段飛笑了笑,用手掩住按鍵又松開,說:“反正你能聽出按鍵的聲音,看來國家又要多養活幾個人啦!”說著話已經連撥了7個號碼,打開免提掛上話筒,那邊傳出接聽音,響了幾下過后一個女接線員的聲音傳進來,趙亮已經把門關嚴實了,守在門口。
電話那邊說著:“821010為您接聽,請問0199有什么事情嗎?”
看來這是個嚴密的組織,聯系的時候都用代碼,而且每個人都有固定的聯系密碼,否則那邊的女接線員怎么知道段飛的代碼呢?那警官心里暗暗想。
段飛清理了下嗓子說:“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想請人來看一下。我們現在在上海機場的保衛室。這里有一個知情者,請找人來處理一下?!?br/>
“知情者的姓名和工作是什么?”電話那頭問。
段飛看著那警官,警官醒悟的回答:“上海國家安全局副局長陶烈?!?br/>
“聽見了嗎?”段飛問。
“是的,請你們暫時不要離開那里,我們將在1小時內過去處理?!?br/>
段飛掛上電話,微笑著坐下。
警衛把阿巴斯送上警車有一個跑了回來叫陶烈,問他是不是要走了。
陶烈拒絕了,叫他們先回去等消息,自己1個小時以后再回去。
眼看著過了一個小時,有人推門進來了,竟然是國家安全局的熟人,兩人都是便裝出現,直接表明主題說是組織安排在這里的執行人員。
都是熟人沒什么好躲躲藏藏的,陶烈問:“看來我這次是真捅了馬蜂窩啦!內部清洗的陣仗我見識過,至少讓我死的明白點,究竟是什么組織這么隱秘?坐到我這個位置已經不算小了,還有我不知道的?”
段飛笑著說:“你放心,你是個對國家忠心耿耿的人。不會把你怎么樣,你的家人和你會過的很好,但是精神方面會受點苦,如果不能通過考驗,恐怕你會被軟禁起來,但是物質生活質量將相當高。你也不用太在意,即使是主席也沒有權利過問我們的組織,這組織是毛主席時代就特批下來的。當時的一切條文只要是我們的政府就必須嚴格的執行下去。”
趙亮也微笑著說:“等你進了組織你就會明白了。”
此時國家安全部也接到了一個中南海下達的命令,他被暫時解職了,又派下來的兩個人員暫時軟禁起來。而第二天早上就趕來一位老人,看過段飛給他的x光片就直接去找關押著的阿巴斯。
兩人見面也不說客套話,那老頭直接自我介紹然后就進入主題。
“我叫任和。都是心理學者,你就別轉彎了,我也沒那精力。我第一個問題是,美國政府在這方面研究的有多深了?”那老頭點著桌上的x光片問阿巴斯。
“這是我個人的研究成果,暫時還沒上報政府。”
“哦?看來你已經把大腦的分區用與實用上了,不知道被做手術這個人是誰?這x光片和那些人體組織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是。”阿巴斯如實回答,都是心理方面的專業學者,即使撒謊也能看的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