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龍泉山后,大珩豎起了大拇指。
“江兄,不對,江哥,小弟對的佩服當真是五體投地啊,你可知道聶玄素是什么人嗎,她可是符閣閣主的關門弟子啊,而且年紀輕輕就進入了潛龍榜,還是昆侖界第一美女,你能讓她服軟,當眾給你下跪,真是有本事。”
大珩這輩子沒佩服過什么人。
江羽是第一個。
“不過……”
他肥嘟嘟的臉龐上帶著一抹凝重、
“你今天殺的可是太玄門的弟子,太玄門雖然不是四大門派,但實力和四大門派比起來只強不弱,而且你讓聶玄素下跪,這已經得罪了潛龍榜第一的天驕,因為潛龍榜第一的劍一可是聶無雙的追求者。”
大珩跟江羽說起了劍一。
劍一,天劍派弟子,潛龍榜第一。
他已經很多年沒出手了,沒人知道他現在修為到底在什么境界,只知道他的劍術出神入化,對敵從不適用第二招,都是一招斃命。
“如果劍一出世,知道你逼迫聶玄素下跪,肯定會來找你麻煩,或許他不敢暗殺你,但對你發出挑戰卻是沒問題的的,到時候再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擊殺你,就算是神諭門前輩想怪罪,也找不到理由。”
江羽默默的聽著。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肯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這樣的話最少昆侖界老一輩的修士不會對他出手,要出手也會派小一輩的人。
而小一輩的人,他不懼怕任何人。
現在他有寒潭,在寒潭內修煉一日千里,只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踹息過來,什么潛龍榜第一,什么劍一,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大珩開著車,江江羽無動于衷。
“江兄弟,你是不知道劍一的恐怖啊,他是被稱之為天劍派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天才,二十歲的時候,就登上了潛龍榜前十,三十歲進入潛龍榜第一,如今已經霸占潛龍榜第一十年之久了,我聽說十年前他就已經覺醒了本命。”
“是嗎?”
江羽臉上這才閃過一抹驚異。
三十歲就跨入了本命境界嗎?
修煉的境界是凝氣旋,開氣海,聚本命,奪造化,跨生死,成至尊。
而每一個境界又有十二重小境界。
現在他剛凝聚出氣旋。
也就是說,潛龍榜第一的劍一在十年前就整整高了他三大境界。
如今十年時間過去了,劍一的修為肯定更上一樓。
如果劍一為了幫聶玄素出頭,而不顧一切的對他出手,那么這還真的是一個麻煩。
他輕柔著太陽穴。
大珩邊開車,邊問道:“對了,咱們去哪里?”
江羽說了夏夢瑩的住址。
他在寒潭內閉關了接近十天,臨走時他沒有跟夏夢瑩打招呼,也不知道她哪里情況怎么樣了。
“得勒。”
大珩開著車,迅速的朝夏夢瑩住的地方趕去。
同時,江羽拿出儲物戒指內的手機。
他閉關了這么多天,手機早就沒電了,他拿出充電寶,開始充電。
很快,手機了開機了。
一開機,就有很多短信提示傳來。
這些提示都是在他閉關期間,給他打過電話的人。
有很多人給他打過電話。
中醫協會會長紀長中,市醫院院長張科,夏夢瑩,陸夢,還有魏冰冰。
其中魏冰冰的電話最多,達到了上百個。
“這小妞,打這么多電話干嘛,難道有急事?”
江羽給魏冰冰回電話。
很快,魏冰冰就接了電話。
“我的大哥,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快來救命啊。”
電話中傳來魏冰冰的聲音,她似乎是很著急,聲音中都帶著顫抖,似乎是剛哭過。
江羽問道:“這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說,別著急。”
“快,快趕來市醫院,我爺爺不行了,救救我爺爺。”
“好。”
江羽掛了電話,吩咐道:“大珩,去市醫院。”
大珩不認識路,拿出手機,搜索了市醫院,然后開始導航。
半個小時后,江羽出現在市醫院。
魏冰冰早就在醫院大門口等著了。
今天她穿的是便裝,她臉色很憔悴,顯然是很多天沒睡好了。
她見江羽走來,急忙的沖了過去,拉著他就朝醫院里跑。
“冰冰,慢點行不,沒有必要這么著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說說。”
魏冰冰拉著他,邊走邊哭,“爺……爺爺不行了,幾天前就送來了醫院,現在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醫生已經叫準備后事了,我知道你是神醫,可是我聯系不上你。”
江羽從來沒見魏冰冰這樣過。
以前他跟魏冰冰不是很熟,僅僅只是通過王雪認識她。
這次回到江中后,魏冰冰對他格外的關心。
而他也得知,在他跟王雪拍拖的時候,這妞就對他有點意思,奈何王雪是她閨蜜,她也沒奪人所愛。
這次回來后,這小妞就對他格外的熱情。
這些江羽都看在眼里,他也什么都明白。
但他卻一直避著魏冰冰。
倒不是魏冰冰煩人,而是他不想自己太濫情了。
很快魏冰冰就拉著江羽來到了一間重癥監護室。
門口走廊上,有軍人鎮守。
而病房外還有很多人。
這些人神色都很疲憊,顯然是已經在這里守了很多天了。
“讓讓。”
魏冰冰拉著江羽走了過來,就要去推開病房。
一個中年男人制止道:“冰冰,你干什么,爸在里面搶救,你怎么能亂闖,成何體統。”
魏冰冰解釋道:“二叔,這是江羽,是藥監會的會長,也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他是神醫,快讓開,讓他進去看看。”
“胡鬧。”
中年男人斥喝道:“他一個紈绔公子哥,懂什么醫術。”
江羽在江中的名聲很臭。
因為他把億和賣了后,仗著有點錢,就在江中胡作非為,這在江中上層社會,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雖然他在藥監會上表現的很耀眼,但在很多人眼中,江羽是花錢買通了關系,所謂的藥監會比試,就是一場作秀,一場炒作而已。
就在此刻,病房大門推開,一名身穿白馬掛,臉上帶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
他取下了口罩,臉上帶著一抹無奈,對眾人微微搖頭。
“張院長,怎么樣了?”
“張院長,你說話啊,到底怎么樣了?”
眾人都圍著張科,一個勁的詢問。
張科嘆息道:“魏老,走了,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