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一下午眼皮跳個不停,剛開完會出來,手機就震動個不停,一看來電顯示,她趕緊接通。
電話那端傳來冷冰冰幾個字,“我在公司外面等你。”
葉靈掛了電話,來不及回辦公室,她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小徐,就乘電梯下樓。
走出公司大門,她果然瞧見外面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她小跑過去,后座車窗降下來。
“上車。”男人冷臉命令道。
葉靈看他就坐在車門邊,也沒有挪位置的打算,她就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坐進去。
小劉和她打了聲招呼,車子急駛出去。
葉靈忐忑不安地瞥向后視鏡,盛君烈臉色發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問:“君烈,出什么事了?”
盛君烈抬眸看她,眼神烏沉沉的,看得葉靈心慌。
盛君烈沒解釋,只是催促小劉開快一點。
葉靈心里就更慌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等看到車子從路口拐進去,停在警局門口,她都有些結巴了。
“我、我們來警局干嘛?”
盛君烈推開車門下車,大步往警局里走去,葉靈沒聽到他的回答,只好跟著下車,快步追上她。
兩人一進去,就有身穿制服的警察帶著他們往調解室走。
遠遠的,葉靈就聽到她媽嚎啕大哭的聲音,她心一緊,直接越過了盛君烈和帶路的警察,沖進了調解室。
調解室內,葉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多了好幾道指甲抓痕,嘴角也是淤青的,像是和人打了一架,看著很是狼狽。
而她對面坐著簡云希,簡云希頭發也是亂的,傷得比葉母還要重,葉靈一見這情形,心里就是咯噔一跳。
葉母一看到葉靈,“哇”一聲委屈的哭出聲來,“小靈,你電話怎么打不通,你媽我被人打了。”
葉靈趕緊過去抱著她媽,眼淚都要滾落下來,“媽,您別哭,怎么回事?誰打你了?”
葉母哭得好不傷心,邊哭邊說:“我下午去世紀名城給你送東西,看到你家有人,以為是小偷,我要打電話報警,人就把我打了。”
簡云希著實氣得不輕,“我沒打她,她臉是自己抓傷的,阿姨,做人要講良心,不要冤枉好人。”
“她剛才可兇了,小靈,你看看我的臉,都是她撓的,我再笨也不會自己撓花自己的臉。”葉母說著就直抹眼淚。
簡云希咬牙切齒,“你不要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的是誰啊,簡小姐,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住到人家夫婦家里去,你想干啥啊你?你們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怎么教出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孩子?你要是我的女兒,我就丟糞坑里淹死,也不讓你敗壞我家門風。”
葉母一開始只是想讓簡云希沒臉,余光瞥見盛君烈進來了,想到她女兒這些天受的委屈,就忍不住指桑罵槐,想敲打敲打盛君烈。
她不敢直接罵盛君烈,心里有氣都往簡云希身上撒。
簡云希氣的眼眶都紅了,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尤其還是當著盛君烈的面。
她抹了下眼淚,“阿姨,咱們說話講點良心。”
“你要這么說,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簡小姐,你家是不是在帝都?”葉母問說。
簡云希抿了下唇,“是。”
“那我問你,既然你家在帝都,你為什么不回家去住,反而要住到人家夫婦家里去?”葉母咄咄逼人道。
簡云希臉色難看,她無助地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盛君烈,神情難堪極了,“君烈,我……”
“媽,是我讓她住進去的。”盛君烈走過去,站在了簡云希前面,有意無意將她護在了身后。
葉靈蹙起眉頭,知道盛君烈是要護著簡云希了,她自嘲一笑,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警官,我可以帶我媽走了嗎?”
警察剛才在旁邊吃瓜,大概也知道葉靈和盛君烈是夫妻,現在她老公當著她的面維護另一個女人,聽她媽說那位還是她老公的初戀,心里就莫名有些同情她。
他說:“若是你們愿意私下調解,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好,我們私下調解。”葉靈說。
葉母這會兒反應過來,她拉著葉靈的胳膊,說:“什么私下調解,小靈,你看看我的臉被她撓成這樣,你都不生氣嗎?”
“我生氣啊,所以您還想和她對簿公堂嗎?”葉靈壓低聲音問道。
葉母心虛的別開臉,“那倒不至于,只要她給我鞠三個躬,好聲好氣道個歉,并且保證以后都不再纏著我女婿,我就原諒她了。”
葉靈心說,您還真敢想!
要不是她了解她媽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就真的信了她臉上的抓痕是簡云希所為。
她想,簡云希再沒腦子,也不會和長輩動手,尤其是這么明顯不占理的事情,她做了就會惹盛君烈不快。
所以她媽臉上的抓痕,多半是她媽自己撓的。
但是她作為女兒,知道她媽是為了給她出氣,法子是笨了些,也不能當場拆穿她媽,讓她媽沒臉。
“在哪兒簽字?”葉靈問。
警察連忙把本子遞過去,葉靈還沒簽,就聽簡云希說:“我沒同意私下調解,警官,麻煩你們派人跟我們去醫院驗傷,我要告她蓄意傷人。”
簡云希指著葉母,神色忿恨,她不受這個窩囊氣。
被人指著鼻子罵就算了,還要當個背鍋俠,她才不要!
葉靈看向她,皺起了眉頭。
盛君烈進來就說了一句話,還是維護簡云希的話,他一直沉默不語,大概是不想把情況搞得更復雜。
此刻聽了簡云希的話,他才出聲???.BIQUGE.biz
“云希!”
簡云希紅了眼眶,眼淚像珠子一樣急速墜落,哭得又美又委屈,“君烈,我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還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了?”
葉母一聽就來氣,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家中坐?你坐誰家里?噯,我就問你要不要臉,當小三都登堂入室,欺壓到正室頭上去了,還有沒有天理了?警官,你給我們評評理。”
“岳母!”盛君烈沉了聲音,“云希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