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勾了勾唇,眼里滑過一抹極淡的嘲諷,“我要告訴你,我看見你爸出軌了,你可能就不是說我寫劇本,而是中傷你爸的名譽(yù)了。”
“你!”
葉靈仰起頭,迎視他憤怒暴躁的目光,“你從未信過我,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說的?”
盛君烈攥緊的拳頭之用力,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葉靈這個女人,總是輕易就撩起他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這三年她還沒死在他手里,都多虧了他自制力強(qiáng)。
“我信不信你,和你說不說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盛君烈說。
葉靈:……世上居然還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她覺得他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她轉(zhuǎn)身就走,剛走了幾步,又被盛君烈抓住了胳膊。
葉靈心里火冒三丈,一晚上他到底要抓她幾回?
她當(dāng)下就是一個側(cè)拐,彈開了他的手,她扭頭瞪著他,“你有完沒完?你要這么閑,就去找簡云希啊,她應(yīng)該很歡迎你去找她。”
盛君烈咬緊牙關(guān),聲音從齒縫里迸出來,“葉靈,你不要激我,以為我不敢去找她。”
“你去啊,反正她在波蘭,你轉(zhuǎn)幾趟機(jī)都要去找她,現(xiàn)在她就在帝都,方便多了。”葉靈越說越氣,直把自己氣得眼睛通紅。
盛君烈愣了愣,“我什么時候轉(zhuǎn)幾趟機(jī)去找她了?”???.BIQUGE.biz
葉靈咬住唇,不想再說下去,只會讓自己顯得可悲,她轉(zhuǎn)身又要走,這次盛君烈直接一個箭步攔住她的去路。
“你給我說清楚!”
葉靈深吸了口氣,噼哩啪啦像放鞭炮似的,“前年圣誕,你去米國出差,轉(zhuǎn)機(jī)去了波蘭,去年元旦前后,去年情人節(jié),去年七夕,去年圣誕,還有今年肖邦鋼琴大賽那天……”
她記得這么清楚,就是因?yàn)槎际枪?jié)日,尤其是情人節(jié)和七夕,他不遠(yuǎn)萬里飛去看望簡云希。
如此執(zhí)著的深情,連她都被感動了。
盛君烈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葉靈難堪地扭過頭,想要越過他回去,又被盛君烈擋住了去路,她氣得要命,渾身都在抖。
“我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你去看舊情人,都沒避著我,回來將機(jī)票大喇喇的扔在茶幾上,我又不瞎,那么大幾張機(jī)票會看不見?”
盛君烈原本滿腔的怒火,都被她這幾句陰陽怪氣的話給澆滅了,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吃醋了?”
葉靈一頓。
盛君烈緊緊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你真的吃醋了?我還以為你無動于衷呢。”
機(jī)票是他故意讓她看見的,第一次他從波蘭回來,把機(jī)票塞西服口袋里,結(jié)果她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他旁敲側(cè)擊問過幾回,她都好像沒看見,后面他就故意扔在茶幾上,他想只要她不瞎,肯定會看見。
他期待她會像別的妻子一樣跑來質(zhì)問她,結(jié)果機(jī)票就一直扔在茶幾上,連動都沒動過。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明明看見了,卻一句也沒來問過他,說明她心里根本就毫不在意。
葉靈看著他臉上的得意就覺得刺眼,她奶兇奶兇地瞪著他,“你多大臉啊,我吃你的醋?”
盛君烈瞬間黑臉。“葉靈,你好好說話。”
葉靈抿緊了紅唇,“盛君烈,你滿心滿眼都只有白月光,還期待我為你吃醋,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別蠢特別可笑?”
“葉靈……”
葉靈越過他就走,“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吃這些醋,我之所以記得,不過是剛好都是節(jié)日。”
正因?yàn)槭侵匾墓?jié)日,才顯得他的缺席特別扎心。
她腳步停了停,話鋒一轉(zhuǎn),“還有,你媽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人的事情,我不好去同她說,你去說吧。”
棘手的事情讓盛君烈去說最好,至少讓盛夫人心里有個準(zhǔn)備。
盛君烈沒想到她會再提這件事,他臉色難看,“我怎么去說,這種事對我們都是打擊,對她的打擊就更大了。”
“紙包不住火的,你爸要舉辦宴會把我介紹出去,就是想堵我倆的嘴,我們隱婚三年,我沒那么在意公不公開,但是若盛修遠(yuǎn)母子倆鬧到宴會上來,到時候難看的不止你我。”
葉靈想到的,盛君烈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他不打算阻止。但是聽葉靈說她不在意公不公開,他心里就惱火。
覺得他想公開就是人傻x行為!
“葉靈,什么時候你心眼這么多了?”盛君烈說。
葉靈呼吸一窒,她為他考慮,他卻說她心眼多,她還真是自做多情,“行,你愛怎么做怎么做。”
他都不在乎他媽的心情,她又何必上趕著去操這份心,反正他也不領(lǐng)情的。
葉靈氣呼呼地走了。
盛君烈沒再追上去,他心煩地掏出煙點(diǎn)燃,一口接著一口的抽,卻無法阻止心情變得更壞。
葉靈回到三樓,就看見盛晚晚站在他們臥室門口。
她似乎哭過,看見葉靈時眼神怨毒又憤恨,葉靈走過去,就聽她咬牙切齒道:“葉靈,你給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那么護(hù)著你?”
葉靈不知道盛銘怎么教育了盛晚晚,也不關(guān)心,她推開門準(zhǔn)備進(jìn)去,盛晚晚忽然伸手拽住她胳膊。
葉靈扭頭去看她,就見盛晚晚眼睛腥紅,滿是仇恨的盯著自己。
“葉靈,你流產(chǎn)的前一晚,是不是和楚欽睡過?”
葉靈皺緊眉頭,在盛晚晚眼里隱約看到了一抹瘋狂,那瘋狂讓她心悸,“盛晚晚……”
她話還沒說完,盛晚晚忽然朝她吐了口痰,幸好她躲得快,沒被吐到臉上,但也吐到了她身上。
她目光頓時凌厲起來,“盛晚晚,你給我道歉!”
盛晚晚用力甩開她的胳膊,惡狠狠道:“葉靈,像你這種不檢點(diǎn)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
葉靈:……
盛晚晚繼續(xù)說:“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在盛家有一天安生痛快的日子,不信我們走著瞧!”
盛晚晚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葉靈低頭看了看衣服,一張臉黑如鍋底,盛晚晚這個女人粗俗起來,簡直像極了鄉(xiāng)野里的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