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磨了磨牙,盛君烈給她打電話時就在小徐身邊,而她給小徐發過一條消息。
那么她剛才扯的謊,根本就沒必要。
“我就是不想接你的電話,怎么了?”葉靈心想,反正他都知道她故意不接的,她沒必要再多說。
盛君烈笑了一聲。
不想接他電話,卻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那么甜是吧,以前是對楚欽,現在是對周勖,永遠都輪不到他是吧????.BiQuGe.Biz
葉靈余光憋見他臉上森冷的笑意,心頭就是一顫,緊接著,她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
他用力一帶,她就撲進他懷里。
他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著幾分咬牙切齒,“葉靈,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好一點,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葉靈紅唇緊抿,抬手就要推開他,卻被他牢牢掐著腰,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帶去。
葉靈心中警鈴大作,掙扎得更厲害了,她壓低聲音怒道:“盛君烈,你放開我!”
“放開你?”盛君烈冷笑一聲,“我給你幾天自由,你就忘了自己是誰,我現在就讓你回憶回憶,惹我生氣的下場?!?br/>
葉靈被他半抱著走到停車場,他的車子就停在那里,雙閃燈閃了閃,他霍然拉開車門,將她推進了后座。
葉靈一個鯉魚打挺,從座椅上坐起來,就往另一邊門爬去,手剛夠到車門,她就感覺腳踝被一只大手抓住,將她扯了回去。
“盛君烈!”葉靈低喝,雙腳用力一蹬。
盛君烈險些沒制住她,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單腿壓在她亂動的腿上,他沉聲道:“你可以大聲喊,把人都喊過來,讓他們欣賞你的樣子?!?br/>
葉靈突然就卸了力道。
都說穿鞋的怕光腳的,要臉的怕不要臉的,盛君烈這人瘋起來,就完全不要臉。
他這三年里,哪次沒在她面前刷新底線?
她心如死灰地躺在那里,語氣冷漠,“你要就快點,我還要去參加他們的慶功宴?!?br/>
盛君烈瞧見她這副消極抵抗的模樣,他冷笑一聲,偏頭咬在她脖頸上。
她以為她這樣他就會放過她,她做夢!
夜幕四合,黑色邁巴赫藏在夜色里并沒有那么顯眼,盛君烈坐在后座上,大長腿支在地上,指尖燃著一根煙,裊裊飄著一股白霧。
他身上的襯衣凌亂,只扣了兩顆紐扣,露出一片皙白的胸肌與結實的腹肌,又慾又勾人。
他吞云吐霧了幾口,扭頭看向身后。
葉靈躺在后座上,黑色的頭發亂成一團,像個慵懶的睡美人,她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此刻閉著眼,眼尾帶著一抹紅。
他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倉促扭過頭來,重重地吸了口煙,煙嗆進肺腑,他猛地咳嗽起來。
最后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葉靈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撿起衣服沉默地穿上,唇角和身上火辣辣的難受。
她忍著痛,穿好衣服從另一側下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君烈抬手撐著額頭,也沒去看葉靈,他在后座上坐了很久,直到煙蒂快燒到手了,他才猛然驚醒。
他扔掉煙蒂,伸腳碾滅,撈起西服披在肩上,他又抽了根煙出來咬在嘴里,一臉痞氣地坐進駕駛室里。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在家嗎?我過去你那邊?!?br/>
葉靈去洗手間整理好自己,她把頭發放下來,遮住脖子上的痕跡,涂了口紅,又噴了香水掩蓋身上的味道。
鏡子里的女人除了眼尾有點紅以外,已經看不出異樣。
葉靈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接了一捧水,狠狠潑在鏡子上,鏡子里的自己被水痕分割得四分五裂,她轉身離開。
包廂里,有兩名頭戴廚師帽的大廚在流理臺上片生魚片,那魚一看就是剛殺的,很新鮮。
還有兩名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傳菜,木屐踩在木地板上,聲音清脆,倒也不吵。
葉靈滑開木門進去,周勖立即站起來,他就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伸手接過了葉靈的包。
“靈姐,快來,就等你了。”
葉靈沖他笑了笑。
周勖一垂眸,就看見她脖子上的咬痕,他咬了下唇,心頭掠過一抹銳痛,他移開了視線。
徐年年回頭,看到葉靈說:“快來,我們都吃了一輪了,沒等你,剛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還以為你走了?!?br/>
她的眼神掃過周勖,剛才明明還歡快的搖尾巴的小奶狗,這會兒感覺失魂落魄的。
她又看了葉靈一眼,卻啥也沒看出來。
葉靈伸手拍了一下周勖的胳膊,“走吧,是生魚片不好吃,還是清酒不好喝,你居然能從餐桌旁起來?!?br/>
周勖乖乖跟在她身后,像只忠犬一樣。
其他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葉靈就在徐年年身旁坐下了,徐年年推了一疊生魚片到她面前。
“嘗嘗,大德會席的生魚片不愧是一絕?!?br/>
葉靈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生魚片沾了芥末送進嘴里,芥末那股沖勁沖向七竅,她感覺木著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徐年年歪著腦袋,余光瞥見葉靈脖子上那枚咬痕,痕跡有點深,可見下嘴的人根本就沒有惜力。
盛君烈屬狗的么?
葉靈吃了好幾片生魚片,徐年年又推了兩盤壽司到她面前,大家都看著她吃。
葉靈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掃視了一圈,說:“你們怎么不吃,看著我就飽了么?”
其中一名成員笑嘻嘻地說:“我們剛才吃了不少,現在歇歇,靈姐,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br/>
“少拍姐的馬屁。”葉靈笑罵一句,“趕緊吃,還有什么想吃的就點,別憐惜姐的錢包,姐有錢。”
另一名成員笑著說:“靈姐有霸道女總裁那味兒了。”
這么抽科打諢了幾句,大家也沒那么拘束了,說白了,他們在舞臺唱跳很放得開,但真的到人際關系里,就會束手束腳。
畢竟是面對公司高層,哪怕葉靈看上去很年輕,但她卻管理著一個公司,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他們放不開。
周勖坐在旁邊,有些失魂落魄,徐年年喊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葉靈的包。
他趕緊把包放下,窘迫得恨不得將臉埋到桌子底下去,他可太丟人了,萬一靈姐看出他的心思,她以后會不會疏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