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queen娛樂,簡云希剛下課,她從形體教室出來,時雨在門口等她,兩人一起往休息室走去。
進了休息室,時雨就迫不及待的和簡云希說:“盛學長剛才在葉靈辦公室大發雷霆,還要雪藏周勖。”
簡云希聽了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昨晚盛君烈去了她那里,她親自給他煮了一碗面,陪著他吃完。
她原本以為他那么晚去找她,晚上肯定會留在她那里過夜不走了,結果吃完面他就走了。
她差點就沒忍住脫光了勾引他,使盡渾身解數將他留下,又怕自己即便脫光了,也留不住他。
就那么一猶豫,盛君烈已經走了。
她懊悔了一晚上,覺得自己臉皮太薄了,白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等盛君烈下次再來,她一定要豁出臉面,把他留在自己床上。
“他要雪藏周勖有什么可開心的?”簡云希冷冷道。
她的語氣宛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時雨那點興奮之情瞬間煙消云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簡云希,“云希,你不開心嗎?”
“他要是封殺了葉靈,讓她滾出queen娛樂,那才值得高興。”簡云希說。
時雨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她說:“周勖是葉靈一手捧起來的,也是她手里最有價值的藝人,雪藏了周勖,就等于毀了她的心血,她這段時間忙前忙后,不都白忙了一場。”
簡云希看著她,說:“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君烈要雪藏周勖,就是為了逼葉靈去求他,向他低頭。”
“這樣嗎?”時雨還真沒想這么深。
估計下午聽到葉靈和盛君烈吵架的大部分人都沒想這么深,他們都以為葉靈要失寵了。
但是恰恰相反。
盛君烈會生氣,說明他心里在乎葉靈,他拿周勖開刀,不過就是敲山震虎,要讓葉靈老實點。
簡云希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認識君烈12年,我了解他的為人,他以前從來不遷怒別人。”
正是因為從前不做,現在單單只對葉靈做,才讓她心里寒津津的。
若他對她沒有感情,就不會在乎她和誰上了熱搜。
時雨咬了下唇,看見簡云希臉色陰沉下來,她都不敢說話了,“云希,滴水穿石,別急,我們慢慢來。”
簡云希哼笑一聲,“慢慢來,我敢慢嗎?”
“可是我們現在急也沒用,都說長城不是一天就修好的,那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天能毀滅的,我們得沉住氣,否則真惹了盛學長厭棄,到那時只會把他倆緊緊拴在一起。”時雨語重心長地勸道。
她媽要是知道她有一天會這樣勸別人,估計還會欣慰她終于長大了懂事了。
簡云希心煩意亂,她余光瞥見茶幾上放著的點心,她頓時計上心頭,她微瞇起眼睛,“我上樓一趟。”
說完,她拿起那袋點心,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時雨喊了她好幾聲,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簡云希拿著點心乘電梯上樓,李露看見她來,臉上掛起虛偽的笑,她畢竟是個打工崽,萬一簡云希上位了,以后還是她老板娘呢,她得為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
“簡小姐。”
簡云希高傲地點了下頭,問:“君烈在嗎?”
“在。”李露說完,就見簡云希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她連忙說,“簡小姐,葉總也在。”
簡云希腳步頓了頓,回頭冷冷地盯著李露,“她在我就不可以進去了嗎?”
李露神情訕訕的,“當然可以,我先問一下盛總。”???.BIQUGE.biz
“不用了,我和他青梅竹馬,我進去他不會怪罪你的。”簡云希說著,就推開了辦公室門。
李露:“簡小姐……”
她這一聲,恰好提醒了辦公室里面的人,葉靈正看著盛君烈發呆,聽到這聲喊,她立即收斂了所有情緒,回頭看過去。
簡云希踩著高跟,穿著一身香奈兒,有種人間富貴花的即視感,她只看了葉靈一眼,就滑了過去,落在盛君烈臉上。
盛君烈淡淡掃了她一眼,“你怎么上來了?”
簡云希滿面笑容,她走到盛君烈面前,把點心從袋子里拿出來,“上次聽葉總監說你喜歡吃蛋黃酥,我早上親自去做的,你要不要嘗嘗?”
盛君烈神情冷淡,“擱那吧。”
“我親手做的,你嘗嘗嘛。”簡云希撒嬌。
盛君烈架不住她這個語氣,目光落在葉靈身上,說:“我文件沒批完,讓葉總嘗。”
葉靈:……你有毒吧?
簡云希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她微咬著下唇,委屈地看著葉靈,“我只做了五個,葉總監要嘗嘗嗎?”
葉靈一臉的敬謝不敏,“不好意思,我對咸蛋黃過敏,留給盛總吧。”
盛君烈:“……”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那天他們一起去做蛋黃酥的時候,她怎么不過敏?
簡云希一臉希冀地看著盛君烈,“君烈。”
盛君烈將盒子拿過去打開,從里面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蛋黃酥,拆開外面的包裝紙。
蛋黃酥賣相還不錯,他低頭咬了一口,表情微變。
簡云希緊張地看著他,“怎么樣,君烈,好吃嗎?”
盛君烈表情沒繃住,他彎腰將嘴里的蛋黃酥吐進垃圾桶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他說:“云希,以后別做點心了。”
簡云希:“……很難吃嗎?”
“你自己嘗嘗。”盛君烈把剩下的大半個蛋黃酥都扔進垃圾桶里,他拿起筆重新批文件。
簡云希看他的表情,她不信邪,自己拆了一個咬了一口,味道很正常,外皮酥脆,蛋黃咸度也剛剛好。
君烈為什么嫌棄成那樣?
她盯著盛君烈,就見他看向葉靈,那目光極其微妙,卻讓她如遭雷擊,她終于明白了。
不是她做的蛋黃酥不好吃,而是盛君烈想討好葉靈。
她心里寒意深重,她強忍著滿心的屈辱,把嘴里的蛋黃酥吐到垃圾桶里,說:“確實不太好吃,那我都扔掉。”
說著,她把剩下的蛋黃酥連同包裝一起扔進垃圾桶,她看著躺在垃圾桶里的蛋黃酥,就像看到自己被厭棄的心意。
她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