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抬手捧著他俊美的臉龐,目光從他額頭到眉弓,再到眼睛,順著鼻梁滑下去,最后停留在他菲薄的唇上。
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他的唇。
盛君烈瞳孔一縮,摟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老婆……我們回臥室去……”
葉靈原本只是想親親他,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她被他抱起來時,才回過神來,“我還沒喝藥……”
“今晚不喝了。”
盛君烈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的抗議聲盡數(shù)吞進(jìn)肚子里,此刻,他霸道地不接受任何拒絕。
狂歡一夜,葉靈第二天早上沒能起得了床,她一直睡到半下午,才被手機(jī)鈴聲吵醒。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裹著被子坐起身來,拿起手機(jī)接通,電話那端傳來葉一柏冰冷的聲音,“小靈,你在哪里?”
葉靈被他的聲音凍得一激靈,她看了看四周,說:“我在世紀(jì)名城,怎么了?”
“我馬上過來接你。”葉一柏也不等她同意,就掛了電話。
葉靈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手機(jī),她哥很少給她打電話,也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沖了個澡,她裹著浴袍走進(jìn)衣帽間,衣帽間里掛著她晚上要穿的禮服。
不得不說老陳手藝一流,這條裙子又仙又美。
今晚,她將要穿上這條裙子站在盛君烈身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從今天起,他們不再是隱婚。
他們會真正屬于彼此,無論是私下還是在公眾面前,他即代表她,她也代表了他。
葉靈抬起手,輕撫著粉色禮服,心口沒來由地一陣激動,真想時間過得快一點(diǎn)啊。
她換好衣服出來,手機(jī)上多了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葉一柏打來的,她心里隱隱不安。
她哥上次這么頻繁地給她打電話,還是他在拉斯維加斯出事的時候。
她蹙眉把電話回過去,葉一柏的語氣很不善,“剛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怎么都沒接?我到地下車庫了,你快點(diǎn)下來。”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葉靈拎著包往玄關(guān)走。
葉一柏并沒有解釋的打算,他說:“你快點(diǎn)下來。”
葉靈還來不及說什么,電話又被葉一柏掛斷了,她穿好鞋出門,站在電梯前等電梯。
與此同時,盛君烈抱著一束百合花,穿過單元樓,站在電梯前,他和葉靈幾乎同時按下電梯鍵。筆趣閣
電梯開始運(yùn)行,葉靈攥著包帶,心里的不安愈發(fā)濃烈,電梯到了,她踏進(jìn)電梯,按了負(fù)一層。
電梯下行,她盯著電梯上往下翻的數(shù)字,心里琢磨著葉一柏到底有什么事情這么急找她。
她抬腕看了看時間,盛夫人籌辦的晚宴開始時間是七點(diǎn),現(xiàn)在四點(diǎn),她應(yīng)該趕得及回來換禮服吧?
電梯一直往下行,到達(dá)一樓時,葉靈仿佛有所感應(yīng),她抬頭盯著電梯雙門,而站在電梯口的盛君烈,仿佛也有心靈感應(yīng)似的。
他抬頭注視著電梯雙門,那一瞬間,兩人隔著門板對視,僅僅一秒,電梯忽略了一樓的指令,繼續(xù)下行。
“叮”一聲,電梯雙門打開,葉靈走出去,隨即就看見葉一柏的車停在過道上,她慢吞吞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jìn)去。
葉一柏一聲不吭地發(fā)動車子,緩緩駛離地下車庫。
車?yán)锱瘹夂茏悖萌~靈有點(diǎn)想睡覺,她說:“哥,你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著找我?”
葉一柏雙手握著方向盤,抽空瞥了她一眼,就看見她脖頸上的吻痕,他皺了皺眉頭,“待會兒再說。”
葉靈抿起唇,看著車子駛離地下車庫,慢慢匯入主路,她心里那股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
可是旁邊坐著的是她的親哥,她心里這股不安又來得沒道理。
盛君烈等到電梯重新返回一樓,他走進(jìn)去,敏銳地嗅到空氣中有一股殘留的奶香。
這會兒葉靈應(yīng)該還在床上睡覺吧。
他早上九點(diǎn)多才讓她睡下,她不睡到下午五六點(diǎn)是起不來的,想到今晚他就要詔告全世界,她是他的,他心里就格外滿足。
盛君烈捧著花走出電梯,回到公寓,他在玄關(guān)處換鞋,低頭就看見葉靈的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地毯上。
他眉心一蹙,抬頭看向客廳。
“靈靈,你起床了么?”
客廳里空蕩蕩的,他甚至聽到自己的回音,也沒聽到葉靈的回答,他拿著花走進(jìn)去。
奧利給趴在貓爬架上,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看到盛君烈,它倏地從貓爬架上跳下來,幾步躥到盛君烈腳邊,跟著他往主臥室走去。
盛君烈推開主臥室門,床上被子凌亂,卻不見葉靈的蹤影,他又去浴室和衣帽間找了一圈。
禮服還掛在那里,旁邊擱著浴袍,他伸手摸了摸,浴袍上還殘留著葉靈身上溫?zé)岬捏w溫,說明她剛換下來不久。
他連忙掏出手機(jī)給她打電話。
手機(jī)響了,葉靈拿出手機(jī),看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剛要接聽,手機(jī)就被葉一柏拿走了。
葉靈想把手機(jī)搶回來,葉一柏直接關(guān)了機(jī),擱在他那邊車門的置物格里,葉靈不解,“哥,你干嘛呢?”
“小靈,你知道咱爸是怎么死的嗎?”葉一柏轉(zhuǎn)過頭來質(zhì)問葉靈,他眼睛腥紅,眼底滿是恨意。
葉靈渾身一僵,“媽不是說爸是遭遇海難死的嗎?”
“不是,他是被人害死的。”葉一柏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你不會信,我現(xiàn)在也不想和你多說。”
葉靈的心不停往下沉,她隱隱感覺到葉一柏將要和她說的事情,一定是她不想聽到的事。
這么多年,她始終認(rèn)為她爸是遭遇海難去世的,可現(xiàn)在她哥卻和她說,他是被人害死的。
為什么這么突然?
車子一路前行,帝都冬天黑得特別早,車窗外灰蒙蒙的,道路兩邊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像銀河一樣美麗。
他們卻無心欣賞這難得一遇的美景,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十分老舊的公寓樓前。
這是他們以前居住的地方。
葉一柏解開安全帶,聲音淡漠,“下車吧,樓上有你想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