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歐蹭到她身邊,與她同仇敵愾,“葉總,你們是舊相識么,你為什么要讓我在他咖啡里放巴豆和苦瓜汁?”
葉靈并沒有解釋,她說:“你讓人盯著他,等他從廁所出來,把他請出去,以后不準他再踏入巨星娛樂半步。”
“你今天整治了他一番,量他也不敢再找上門來。”小歐沒有追根究底,老板的私事,她還是少打聽為妙。
葉靈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好,我讓財務部給你加薪。”
小歐眼前一亮,滿眼都是鈔票,“謝謝葉總!”
話音未落,走廊上忽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兩人轉身望去。下一秒,葉靈就被擁入一副散發著龍涎香的懷抱里。
葉靈雙手僵在身側,她被男人抱得很緊,緊到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讓她呼吸困難。
“還好你沒事。”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顫抖的聲音,他的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又埋到她脖頸里。biquge.biz
葉靈的頭皮一瞬間發麻,她像炸毛的貓,猛地推了盛君烈一把,一下沒推開,她又推了一下。
盛君烈感覺到她對他的抗拒,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到她好端端站在這里,他提心吊膽了一路,心臟終于緩緩落回原位,他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模樣。
“我聽說盛修遠來找你了。”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葉靈瞇了瞇眼睛,看向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保鏢,她挑了下眉,“盛總怎么帶了這么多人來我公司?”
盛君烈回頭看了一眼,保鏢立即識趣地消失在他們面前,盛君烈又回過頭來看著葉靈,“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葉靈嘴硬道:“一條喪家之犬而已,又能把我怎么樣?”
盛君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確定她真的毫發無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說:“你沒事就好,我一路風馳電掣地趕過來,生怕他把你……”
“盛總怕什么,”葉靈冷冷地打斷他,“當初若是你沒有將他趕盡殺絕,他也不會走投無路綁架我。”
盛君烈心頭一痛,當初確實是他把盛修遠逼入絕路,也是他沒有保護好葉靈,“對不起!”
葉靈別開頭,不去看他的臉,“我多高貴啊,讓你這么多年都惦記著說聲對不起,盛總,我很忙,沒空招待你,請回吧。”
說完,她轉身回辦公室。
盛君烈看著她的背影,俊臉上浮現一抹自嘲,他就知道盛修遠再度出現,會把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再度推入僵局。
他閉了閉眼睛,離開了巨星娛樂。
樓下,嚴兆看著自家老板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他腳邊很快掉了一堆煙蒂,這種不要命的抽法,看來他在葉靈那里沒討到半點好。
“盛總,盛修遠出來了。”
盛君烈抬眸看去,只見一樓大廳里,盛修遠腳步虛浮地走出來,盛君烈抬了抬手,示意保鏢行動。
盛修遠捂著肚子,葉靈那杯加了巴豆的咖啡效果驚人,他在廁所里蹲了兩個小時,拉得差點虛脫。
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來時的風度翩翩,他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五云大廈,忽然被人套了麻袋。
他還來不及掙扎,就被一棍子敲暈過去。
盛君烈看見他像死豬一樣被人扔進后備箱,他慢條斯理地扔了煙蒂,轉身坐進前面的黑色邁巴赫里。
“嚴兆,留兩個人保護葉靈。”車窗降下,盛君烈對站在車外的嚴兆吩咐道。
“是,盛總。”
車窗升上去,車隊浩浩蕩蕩駛離,消失在路的盡頭。
葉靈端在落地窗前,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卻驅不散她身體里的寒意,雖然她整治了盛修遠,但對他的恐懼依然存在。
她捏了捏眉心,身后傳來敲門聲,她淡淡道:“進來。”
小歐推門進來,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形單影只的葉靈,她快步走過來,“葉總,盛修遠被盛總的人打暈帶走了。”
葉靈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另外,盛總留了兩個保鏢,就站在我們公司大門口,像黑臉門神一樣,公司職員進出時都會被瞪一眼,大家很不方便。”小歐遲疑道。
葉靈蹙起眉頭,“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
“我知道了。”
葉靈等小歐離開后,她拿出手機撥通那個銘記在心里的電話號碼,那端響了一聲,就被人接通。
“我才剛走,你就給我打電話,是舍不得我嗎?”盛君烈略帶調侃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不知道是不是隔著電波,聽著格外的低沉。
葉靈冷笑,“把你的人撤走。”
“我讓他們留下來保護你,靈靈,你別怕,我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了。”盛君烈聲音里有著痛悔。
葉靈冷淡拒絕,“我不需要。”
“靈靈。”盛君烈無奈地喚她的名字。
葉靈咬緊牙關,“盛總,不要這么叫我,我們還沒親密到可以喊對方小名的地步,還有,把你的人撤走,你不要假借保護之名行監視之實,如果我需要保鏢,我自己會去雇。”
她不能讓盛君烈的保鏢跟著她,否則他遲早會知道三胞胎的存在,到那時情況會比現在還要棘手。
盛君烈嘆息一聲,“好,我知道了。”
葉靈松了一口氣,她掛了電話。沒過一會兒,小歐進來告訴她,那兩樽門神走了。
葉靈頭疼欲裂,昨晚那個夢果然是預兆,不知道盛修遠此番回來,又要如何興風作浪。
她是再也不想卷入他們爭權奪利的戰爭中,可盛修遠回國就來見她,她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嘩啦”一聲,盛修遠被一盆冰水潑醒,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禁錮,抬眼看著背對他站在破舊窗前的男人,他咬牙道:“盛君烈,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嗎,你敢綁架我?”
盛君烈轉過身來,盯著盛修遠的目光像盯著一個死人一樣森寒,他抬了抬手,下屬立即遞了一條馬鞭放在他手里,他在空中甩了一下,發出響亮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