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距離潿洲島三十多公里,走高速公路將近一個小時,保姆車停在渡口已近快1點了。
葉靈再三向陸湛道謝后才下車,入夜后,海風吹在身上還有點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目送保姆車遠去,她拂了拂被海風吹亂的長發(fā),大步往碼頭走去。
海邊視野遼闊,一眼就能看見遠處掩藏在夜色下的荒島,像蟄伏在黑暗里的猛獸。
葉靈剛到碼頭,就看見一艘烏木船駛過來,白色的浪花在水面翻騰著,雷達聲震天。
葉靈快步走過去,看見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從船上下來,“請問,你是荒野求生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嗎?”
“我是,你是?”一身腱子肉的小哥扛著攝像機,穿著海邊常穿的花褲衩,很糙的樣子。
葉靈連忙自我介紹,“你好,我是queen娛樂的總監(jiān)葉靈,我們公司有位藝人參加了荒野求生,聽說失聯(lián)了,現(xiàn)在找到了嗎?”
“找到了,剛才你們公司的盛總來把人帶走了,你不知道嗎?”小哥說。
葉靈怔了怔,她在高速路口沒待多久,就遇到了陸湛,她和盛君烈到碼頭的時間前后應該不超過半小時。
“我包落在車上了,沒聯(lián)系上盛總,所以不知道他已經(jīng)把人帶走了。”葉靈跟著攝像小哥往前走。
“你們這藝人不行啊,太嬌氣了,一上島就嚷到處是蚊子,也不聽導演在通訊器里的安排,和隊友吵架,自己鉆進原始森林。”攝像小哥滿腹怨氣,似乎終于找到人訴說。
葉靈皺了皺眉頭,“她不聽從安排么?”
“對,她說求生類節(jié)目有臺本就不驚險刺激了,非要一個人往原始森林里鉆,節(jié)目開拍前,導演就說過,原始森林里可能有危險,沒有大型的攻擊類猛獸,但是夏天,也怕有毒蛇之類的,所以我們提前去踩點的時候,都沒把離開島上的信息往原始森林里藏。”攝像小哥怨氣沖天。
因為簡云希失聯(lián),打斷了嘉賓們的拍攝進度,增加他們的工作量,在這酷熱難當?shù)氖⑾模l能沒有怨言?
葉靈趕緊和他道歉,小哥看她長得漂亮,說話又溫柔,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他說:“你這個小姑娘著實不容易,大老遠還親自過來,你腳是不是受傷了?”
“不礙事的。”葉靈再次被感動了。
“年紀輕輕也別不把自己當回事,傷了痛了也只有自己會心疼,你們公司這位簡小姐架子太大了,以后恐怕沒人敢用你們公司的藝人。”
葉靈咬了一下唇,強忍著滿腔的怒意,又是一陣道歉,才道:“你是要回節(jié)目組下榻的酒店嗎,我能不能搭個順風車?”
“可以啊。”
葉靈跟著攝像小哥上了車,酒店離碼頭不遠,大概二十分鐘后,車子就停在酒店外面。
葉靈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酒店是那種很普通的商務酒店,里面堂子也不大,裝修得一般。
她進去后,找前臺借了部手機,給盛君烈打電話。
一開始沒有人接,直到她打第四次,那邊才接通,男人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非常冷漠。
“哪位?”
葉靈心頭那股委屈又涌了上來,她說:“我是葉靈,我現(xiàn)在在節(jié)目組下榻的酒店,我聽說你把簡云希帶走了?”
“對,她現(xiàn)在跟我在一起。”
葉靈聽到這幾個字,只覺得心如刀割,聲線都有些不穩(wěn),“她沒事吧?”
“你說呢?”盛君烈冷冽的語氣中還帶著興師問罪。
葉靈閉了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給節(jié)目組添了這么大的麻煩,我想她肯定也沒事,對了……”
她話沒說完,那端就掛了電話。
葉靈一時驚愕地看著手機,盛君烈居然掛了她的電話,就因為她說了簡云希的不是么?
她握了下拳頭,朝看過來的前臺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話還沒說完,我再打一個哈。”
她又撥通了盛君烈的電話,這次他直接關了機。
聽到那端傳來客服冰冷的提示音,葉靈心涼了半截。
盛君烈,她就不該對他有期待,否則也不會身無分文流落在他鄉(xiāng)街頭。
她把手機還給前臺,茫然地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找盛君烈,她的證件和包都落在車里,她哪里也去不了。
高檔酒店別墅里,盛君烈煩躁地關了機,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
他特別討厭葉靈現(xiàn)在的自作主張,更討厭她在外面招蜂引蝶,他要借這次的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天。
“君烈。”身后傳來一道柔柔的聲音。
盛君烈轉過身去,別墅曖昧的光線下,簡云希穿著浴袍從樓上一瘸一拐地下來。
她臉上有些擦傷,是被樹枝刮的,腳也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盛君烈大步走過去,伸手扶著她,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怎么下樓了,需要什么叫我就行。”
簡云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對不起,你那么忙,還驚動你半夜飛過來找我,都怪我不好。”
盛君烈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臉上的傷,他說:“我去找醫(y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簡云希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看到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真的很感動,君烈,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我的天神。”
男人是很難抵抗女人的全心依賴,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大美人。
盛君烈在葉靈那里受挫的男性尊嚴,在簡云希滿含愛意的目光下,找到了微妙的平衡。BIquGe.biz
他找來醫(yī)藥箱,放在茶幾上,從里面找出酒精和棉簽,俯身給簡云希處理臉上的傷。
簡云希坐在沙發(fā)上,浴袍往肩上滑去,領口大開,從盛君烈那個角度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里面沒有穿內(nèi)衣。
胸前風光一覽無余。
盛君烈連忙站直身體,把用過的棉簽丟進垃圾桶里,他沉聲道:“不早了,回房去睡吧。”
說完,他抬腿便要走。
腰上忽然纏上兩條柔嫩雪白的手臂,一具溫熱柔韌的身體貼在他背上,女人帶著懇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君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