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掛了電話,想到簡云希現在和盛君烈在一起,葉靈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她心里就無比暢快。
她怎么可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她大搖大擺走過去,“喲,這是誰啊,不是我們高貴的盛太太么,怎么流落街頭,弄得這么狼狽呀?”
葉靈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懶得理會她。
時雨繼續陰陽怪氣,“睡慣了豪華大床,這破沙發也睡得著呀?”
她說著,還伸腳去踹沙發。
這下惹毛了葉靈,她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時雨,“我說哪家的狗沒拴牢跑我面前狂吠,原來是你呀。”
“你罵我是狗?”時雨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葉靈聳聳肩,“誰答應誰是啰。”
“葉靈!”時雨張牙舞爪地想撲過去撕爛她的嘴,想了想又作罷,“呵,你現在也只能逞點口舌之快,你知道云希和盛學長在哪嗎?”
葉靈又閉上了眼睛。
時雨喜氣洋洋道:“盛學長帶云希去酒店別墅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你說他們會不會doi?”
葉靈眉心跳了跳,她接手queen娛樂后,經常上微博,知道一些英文字母指代的意思。
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睛,自下而上地睨著時雨,氣勢竟也絲毫不減,“時雨,我一直搞不懂你。”
“我稀罕你懂我。”
“你說你這么堅持不懈地找我麻煩,最后你和盛君烈在一起了嗎?”葉靈百思不得其解。
時雨冷哼一聲,“只要不是你,誰和盛學長在一起我都開心快樂。”
葉靈支著下巴,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可是怎么辦呢,你的盛學長已經和我結婚了,暫時也沒打算和我離婚,你不是還要心塞很久?”
“葉靈,經過今晚,你覺得你離棄婦還有多遠?”
葉靈眉心緊擰,一聲不吭地盯著時雨。
時雨痛快地大笑出聲,“葉靈,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占了別人的位置始終是要還回去的。”
看著時雨囂張地離去,葉靈攥緊了拳頭,忍了半晌,還是沒有忍住朝空氣揮了一拳,“氣死我了!”筆趣閣
恰在這時,酒店大門口走進來一個神色匆匆的男人,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間自帶一股王者霸氣。
前臺朝他看過去,被那張棱角分明英氣十足的臉給驚艷到了,她捂著嘴,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
哇,真帥!
盛君烈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大堂,就看到仰靠在沙發上的葉靈,他大步走過去,抬腳踢了一下她的小腿。
“時雨,我說你有完沒完……”話音未落,葉靈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委屈頓時涌上心頭。
她狼狽地扭過頭去,咬著唇不說話。
盛君烈盯著她的側臉,不過是兩三個小時沒見,他卻感覺有一生那么漫長,“起來,跟我回家。”
“回哪個家?”葉靈冷嘲熱諷,“你和簡云希那個家?”
盛君烈長眉入鬢,讓他整個五官都稍顯凌厲,尤其是不茍言笑的時候,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你,帶著十足壓迫感,有點瘆人。
“走,還是不走?”
葉靈咬緊下唇,她扭過頭去,賭氣不說話。
他都能把她扔在高速路上不管不顧,現在跑來裝什么好人?
盛君烈耐心有限,見她坐著不動,他上前一步,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失重感讓葉靈嚇了一跳,她趕緊抓住他的衣領,見他抱著她大步往酒店外走去,她急得不行,“你放我下去。”
盛君烈垂眸看著她,“葉靈,安靜點。”
安靜你妹!
葉靈簡直要氣死了,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陌生的甜膩的香水味,她在他懷里拼命掙扎,“盛君烈,不要拿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我覺得惡心。”
盛君烈腳步一頓,原本面無表情的俊臉直接山雨欲來,“你覺得什么,你再說一遍。”
葉靈:“……”
對上男人陰鷙的目光,葉靈悻悻地閉上了嘴,她承認她慫了,她知道激怒盛君烈的下場。
她今天實在累了,從帝都到臨市,她已經筋疲力盡,就算要吵架,也等她恢復點力氣再說。
盛君烈看她慫兮兮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這女人果然吃硬不吃軟,欠收拾!
他走到車旁,司機已經拉開后座車門,他把人扔了進去。
葉靈“砰”一聲砸在后座上,一時頭暈眼花,她連忙從車里爬起來,盛君烈已經坐在她旁邊,重重摔上車門。
葉靈跪坐在座椅上,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她嚷嚷道:“鞋,我的鞋……”
盛君烈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司機哪敢違抗他的命令,迅速將車駛出去。
葉靈趴在椅背上,眼睜睜看著酒店被甩在車后,離他們越來越遠,然后她屁股被拍了一巴掌,“坐好。”
一股熱氣從腳心躥上頭頂,像煙花一樣炸開,葉靈的臉瞬間紅到快要爆炸。
太羞恥了!
他居然打她屁股!
葉靈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司機,司機似乎并沒有察覺,她很快老實坐下來,把自己團成一團。
盛君烈搓了搓指尖,有點麻,像是有一股電流躥過。他瞥了一眼像只煮熟的大蝦一樣蜷縮著的葉靈,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你怎么到節目組安排的酒店的?”
葉靈心里羞恥又悲憤,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關鍵這個人還是盛君烈,就讓她心里的羞恥加倍。
“我在高速路上遇到陸湛,坐他的保姆車過來的。”
盛君烈擰緊眉毛,“他又送鞋又送你來酒店,是不是對你別有用心?”
葉靈抬頭看著他,“我要什么沒什么,人家一個頂流巨星對我別有用心,他圖啥?”
“那他湊上來拼命對你示好獻殷勤做什么?”盛君烈不滿道。
“噯,不是,”葉靈盯著他,“你這人為什么要把別人想得那么險惡,他就不能是日行一善啊。你以為誰都像你,把老婆扔在高速路上這么渣的事都干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