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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
一看發(fā)貨地址,心里狠狠的咯噔一下子。
東屏鎮(zhèn)薔薇谷東街77號!
是姜近?直男教主?他給我寄什么東西?疑惑的同時,腦子里卻不由自主想起星空下的那個吻來……
燕寧腮上涌起一團小小的紅,左右看看,電動大門外十幾米處燕東來的卡宴停在那里,無論如何,現在是不方便拆開來看的,就往書包里一塞,調整了呼吸走下臺階去……
駕駛座上居然是燕東來本人!
“爸你怎么有空?”
“想有就有啊!”
他頭發(fā)一絲不亂,穿著白的耀眼的精良襯衣,下身的黑色西褲還有著隱約的銀絲,尖頭皮鞋锃光瓦亮!
“瞄什么瞄?我剛開完座談會回來……”
“單為了接你犯不上這么捯飭!”
燕寧抿嘴笑笑。
“爸爸好帥的!”
“哎呀不行了!褲腰都粗出來半米了!土肥圓一個啦!”
“健身減肥保持身材呀!咱們家不是有健身器嗎?”
“那也得有空!”
“……”
“寧寧……”
燕東來熟練的駛上建和大道,保持勻速向前,他開車技術是極棒的,以前在部隊里就是開車的,地上畫條線,他可以開著軍用卡車貼著線走2000米,一厘米也不會壓到……至于倒車,簡直可以參加頂級倒車比賽,就像捉放曹游戲那種,5輛車在極小的正方形空間里搗騰,把最里面的那輛倒出來,有倒車雷達什么事,一邊玩去!
“劉老師找你談話了嗎?”
“談了!”
燕東來從后視鏡里瞄她。
“那就多聽聽老師的建議,畢竟她帶高三好幾屆了,經驗豐富!……再說也還有時間……你是我的長女,不管你喜不喜歡房地產生意,以后總有需要你的時候!難不成這么大的攤子你就當我面撂了不管?”
“嗯嗯……”
燕寧一心想著包里的東西,此刻是乖順又敷衍,燕東來想當然的解讀為她被劉老師說服了,屈從于大人的想法,所以心情不佳,渾身不自在!
“哦爸爸,你那個明月古鎮(zhèn)怎么樣了?”
燕寧岔開話題,只要跟燕東來說造房子,自己就可以安心想心事了,不用搭理他;如果哪天百家講壇來邀請他,連著講個10期都沒問題。
果然,燕東來的臉立刻笑成一朵渾厚的剛性牡丹。
“……我要讓他們看看,什么叫最有民國風情的古鎮(zhèn)!寧寧,我上次收的那幾卡車老石條和磨盤、豬食槽什么的,當時你們都笑話我撿破爛!……這下全派上用場了!別人用做舊的石頭鋪路,沒檔次,沒文化!我老燕的……都是至少七八十年上百年的,全自然風化!那才叫真文藝……”
燕寧神游天外,臉上卻笑吟吟的聽著。
兩個人就這么同車異夢回了家。
按了門鈴,袁倩倩穿著一身清爽的家居服開了門,對著父女兩親切的說了一聲:回來了?然后親手接過燕東來的公文包,燕寧低下頭,自己和燕東來的拖鞋同時整整齊齊擺在地上……
“爸爸,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徑直上了二樓。
“我也得洗個澡!”
袁倩倩說“知道!水都給你放好了,你去試試,不夠熱的話加點熱水!”
“這天,冷的也沒問題!”
燕東來滿意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真會討男人喜歡!不怪我栽在你手里……”
袁倩倩作出生氣狀,“難道我不是栽在你手里?”
燕東來一邊扯開領帶,解開襯衣紐扣朝浴室走,一邊哈哈大笑說:“栽怕啥!一塊兒栽!肚子都被我搞大了,還在意一句糙話?”
燕寧回到房間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快遞掏出來,捏一下,軟的!什么東西?
找了小剪刀剪開來,里面是個印著流浪行星的布袋子,拿出帶子里的東西后,燕寧整整愣了一分鐘之久!
是,自,己,的,白,褲,子!?
就是被陳康撞破了膝蓋,扔掉的那條!誰撿回來的,還寄給自己?
這是什么操作?還有這種操作?
她哭笑不得的把它放在床上,褲子被折成四四方方的,和軍營里士兵的被子那樣平整挺括,每條線都是筆直的,話說褲子也能折成這樣嗎?
打開后燕寧才發(fā)現了玄機……
破的地方居然被做成了抓毛破洞,豎的纖維被弄掉了,只留下橫的,另一個褲腿在膝蓋上方也做了一個洞,兩個褲腿也拉毛了,挺自然的,看起來還挺潮的呢!
燕寧穿上照照鏡子,還不錯!
手往兜里一揣,摸到一張小紙條。
很激動的打開來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丟了可惜,順手改造一下……祝你高考順利!”
沒有落款,但是字如其人,和他的氣質太像了!
燕寧握著紙條慢慢的笑出來,窗外天色尚明,缺了一點的月亮已經出來了,很童話的掛在天上。
直男啊直男,你知道自己做這事的含義嗎?這是撩妹你知不知道啊?
還有,燕寧長這么大,還沒收到過自己的二手貨改造的禮物呢!
一想到他高大的身影坐在燈下,用那雙什么都能做好的手磨著破洞,心里就……一點點溢滿了甜甜的液體……
***
姜近推開行星的大門,他剛修好了參宿四里的管道,隨便沖了個澡下山,今天有論壇上的朋友來旅游,順便請教有關望遠鏡制作的細節(jié)。
臨近暑假,行星的生意越來越好,要不是他提前告訴小撇預留,來了都沒房間住。
星云幕布后面,白新煜失魂落魄的坐在餐廳的沙發(fā)上。
“近!”
“你怎么來了?”
白新煜有氣無力的說:“借你的地方避世片刻!心里頭無比惶惑……”
又向小撇說:“何以解憂,唯有啤酒,請開一瓶!”
小撇從冰箱拿出一瓶喜力,開了蓋子,上面罩一個玻璃杯遞給他。
“20!”
他幽怨的看他。
“何苦給我冷眼?我就是欠飯錢也不會欠酒資的,……我像是賴賬的人嗎?”
姜近往他對面一坐,“給我也來一瓶!”
小撇又去開一瓶送過來。
“避誰?有人逼婚還是討債?”
小撇插嘴:“還有人向套哥逼婚吶?”
“或許二者皆有……”白新煜把頭向后一仰,一副醉生夢死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