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什么交易?”
馮濤緊緊皺起了眉。
何秀利解了解自己胸口的紐扣,透了透氣。
她一抖自己的大波浪,徑直坐在了馮濤的位置對面。
“馮總,不知,您對蘇揚此人,怎么看的?”
馮濤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馮總,您就直說吧,你是否不喜歡蘇揚,甚至還很討厭他?”
“呵呵,怎么可能!”馮濤直接否認。
他現(xiàn)在不僅抱上了尹東國的大腿,而且還得到了孫婉珺當初的令牌,對何秀利那里的部門職能有一定的干涉權(quán)利。
具體能干涉哪些業(yè)務都發(fā)下來了。
現(xiàn)在何秀利找上門,這不是明擺著要來找事兒嗎?
所以,馮濤非常警惕,不會給何秀利留任何把柄。
看到他這幅模樣,何秀利心中冷笑。
她自然能夠猜出馮濤的想法。
“好吧,既然馮總不肯開誠布公,那我先來吧,省得馮總您起疑心。”
她嫵媚一笑,道:“馮總,您不是在孫婉珺那里得到了干涉我財政部一定業(yè)務的資格嗎?其實,對此,我完全沒有意見。但我需要與您有一個項目來合作!而且這項目對您百利無一害。”
這話聽得馮濤有些懵。
何秀利會愿意拿出好處來分給自己?而且還要跟自己合作?這會不會是個坑啊。
想了想,馮濤端了端架子后,這才淡淡的問道。
“哦?什么合作啊?”
看他端架子的模樣,何秀利心中一陣鄙夷。
對馮濤這種要能力沒能力,只會溜須拍馬的狗腿子,她最是看不上。
雖然嚴格來說,她也是這類人,但她自認比馮濤強百倍。
畢竟,論心計,論能力,論手段,十個馮濤都不是他一個的對手。
這一次來找馮濤,何秀利也是出于無奈的計策。
既然自己被架空了,要想拿回權(quán)力,就必須得先懂得付出。
她要借馮濤的手,將蘇揚趕盡殺絕,趕出公司,甚至身敗名裂。
只有蘇揚走了,她再對付其他人,就不會那么難了。
只要蘇揚一走,就憑馮濤這點兒智商,要從他手里再拿回自己那些應有的權(quán)力,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她寧可自己暫時損失點兒權(quán)力,也愿意來做這次合作。
那就是借刀殺人!
接著,何秀利將自己舍棄利益,讓馮濤對付蘇揚的辦法簡單的說了一下,馮濤瞬間兩眼放光了。
原本,孫婉珺給他的干涉財務的業(yè)務只有兩項,但現(xiàn)在何秀利加到了三項,而且連證券部也給他多分了一項。
也就是說,只要與何秀利合作,他的手就能伸的足夠長,對他以后掌握公司有巨大好處。
這讓馮濤不禁得意起來。
至于與何秀利合作對付蘇揚,那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畢竟,蘇揚都特么快進監(jiān)獄回不來了。
如果硬插手何秀利的權(quán)力,她真要反抗,還是有些麻煩的。
可現(xiàn)在人家自己同意了,自己插起手來也就得心應手,不會有麻煩了。
這個交易,血賺啊!
越想,馮濤越興奮。
可他心中想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何秀利看他還是有些不肯答應,心中有些急了。
她只能拿出殺手锏,委身上前,手輕輕撫摸在馮濤的大腿上,一抖大波浪,一臉誘惑的說道:
“馮總,只要你答應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馮濤原本都已經(jīng)要拍板答應了,現(xiàn)在再見何秀利這種浪騷模樣,頓時興奮起來。
這種熟女有時候,真的別有一翻滋味兒的。
“不,我現(xiàn)在就要!”
馮濤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
此刻,胡嬌與姜琳、孫婉珺剛剛趕到了香譚的一處拘留所中。
在這里,她們見到了蘇揚。
原本,她們會以為蘇揚非常狼狽,但沒想到,蘇揚臉色很平靜,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好的,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
“蘇揚,你沒事吧?”
孫婉珺問道。
一旁,胡嬌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大事為重,急忙問道:“蘇揚,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
“我被設計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青羽高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大問題了吧?”
胡嬌苦澀道:“唉……當初沒聽你的。現(xiàn)在青羽高科真是四面起火,公司名聲一落千丈,快完蛋了。”
蘇揚點了點頭:“你聽不聽我的都沒用,這一劫青羽躲不掉,不過也不用慌,我準備了后手。”
“你還有后手?”胡嬌欣喜。
蘇揚點頭:“我給你報個電話號碼,你去聯(lián)系這個人,然后你再這樣……”
蘇揚細致的將他的計劃緩緩告知胡嬌,胡嬌心神大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去吧。”
“那你呢?你怎么辦?”胡嬌很緊張,她還特意看了一旁的孫婉珺一眼,道:“萬一你進去了,書慧回來,你難道要她為你等多少年?”
一旁,姜琳有些懵。
“這……這是怎么回事?”
蘇揚苦笑。
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竟然一口氣卷入到了三個女人的是非之間。
“媽,回頭再跟你解釋吧。胡總,你快去吧。這次對手布局太狠,我這里只能聽天由命。”
“但即使我進了監(jiān)獄,我也能保你青羽高科渡過此劫!”
見蘇揚自信滿滿的樣子,胡嬌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當即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在青羽高科到了最危機的時刻,一刻也耽誤不得。
孫婉珺這才問道:“蘇揚,到底怎么回事,我們能為你做什么?”
“你們什么也做不了,等著吧!”
蘇揚神色顯得很平靜。
現(xiàn)在,他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在姬瑤身上。
如果姬瑤不現(xiàn)身出來為自己證明清白,或者姬瑤本來就恨自己玷污了她,那自己這次牢真的坐定了。
畢竟,自己曾明言拒絕過姬瑤,現(xiàn)在又強行跟她發(fā)生了關系,她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從姬瑤被她父母帶離時的樣子不難看出,她父母對自己肯定已經(jīng)恨意滔天。
就算姬瑤愿意救自己一命,他們愿意么?
想到這些,蘇揚心中只能一嘆。
坐牢他不怕。
他怕的是對不起吳書慧,對不起姬瑤這個清純善良的女孩兒。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了坐牢的準備。
但即使在牢里,他也一定要讓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不過,蘇揚還是將自己被陷害的大致經(jīng)過跟姜琳與孫婉珺說了一下。
兩人聽后,都目瞪口呆。
“什么,是錢同坤和陳琳?你不是他們的恩人嗎,他們?yōu)楹芜€要這樣陷害你?”
孫婉珺不解道。
“可能是被威逼,或是利誘吧,或是兩者都有。總之,他們出手了!”
說到這兒,蘇揚不得不苦笑道:“不得不說,對手出手的角度還是很刁鉆的,用這兩人來陷害我,簡直太適合了。”
“那怎么辦?兒子,你會不會要坐十幾年牢啊。”姜琳神情緊張,淚水大滴大滴的掉落。
蘇揚嘆了口氣,道:“媽,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說我報應也好,說我活該也罷。我已經(jīng)盡了我的能力在做事,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說著,他又看向?qū)O婉珺:“婉珺,做為我名義上的妻子,如果我不在,希望你能照顧好我母親。”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這里不用擔心,大不了坐幾年牢。我在這里面一樣能吃好睡好!”
說完,蘇揚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兒子!兒子!”
姜琳淚流滿大山,激動的拍打著窗口。
“姜姨,蘇揚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孫婉珺勸慰道。
姜琳哭著看向?qū)O婉珺:“婉珺,難道我們真的不能為我兒子做點什么嗎?一定有的,一定能做點什么的!”
孫婉珺眼睛一亮,道:“剛才,蘇揚說過,只有姬瑤能救他,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姬瑤,好不好?”
一聽這話,姜琳也道:“對,去找她,哪怕跪在她面前,哪怕不要了我的老命,我也要救出我兒子!”
兩人急忙趕去。
可惜,他們注定撲個空。
姬瑤已經(jīng)被關在姬家另一處房產(chǎn)中了。
下午三點左右,蘇揚接到了通知。
后天為他開庭,讓他去找律師,而姬瑤的父母已經(jīng)正式將他起訴。
此時此刻,在秘密別墅中的姬瑤臉色蒼白。
她已經(jīng)用盡了辦法,想讓門口的保鏢放她出去,卻都沒用。
這些人,只聽她父親的話。
“怎么辦……怎么辦……蘇揚萬一真的被關在牢里,就來不及了。”
這兩天,她能用的辦法都用了,甚至拿割腕威脅也沒用。
她得到的回應是,割了腕,沒了命,更不能救蘇揚,這讓她徹底放棄了這種辦法。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姬瑤苦思冥想。
忽然,她目光一閃,注意到了父親辦公桌上的一把打火機。
她興奮起來,想了想,立即跑到了浴室中,找了一塊厚厚的毛毯全部用水打濕。
又準備一塊毛巾,也用水打濕。
做好這一切準備,他又開始將房間里許多易燃之物堆起來,拿起打火機直接點燃,隨即立即披著濕毛毯,捂著濕毛巾來到了門口,躲在了那巨大花瓶的后面。
轉(zhuǎn)眼間,房子開始升起一陣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