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就算你這龜兒子練就了金鐘罩,可老子也有鐵布衫,老子就不信了,多了個童子功,就能這么厲害!我插,我再插!~”
“什么?!~這、這……”易方用足十二分氣力,全力插了下去,本以為就算挖不出來,也要插出血來,不料,易方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竟然被彈開了!
先前烏江的眼皮還柔弱的很,這時已然如牛皮般強韌,易方心中感到怪異,想起數(shù)次在烏江手下吃癟,心中更為忿憤,不管三七二十一,繃直二根手指,狠狠地插過去,“他奶奶的,老子插一下挖不出來,那老子就不停地插,連著插,滔滔不絕的插!~”
大廳中所有強匪的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形,呆滯地看著他們的二當(dāng)家,叉著二根手指,像飛快的機針,‘嗒嗒嗒……’地狂插,二根手指快得讓人驚訝,影子都連成了一片,猶如兩條手棍在搗鼓打炮!
一邊的袁鵬側(cè)眼看著這令人驚駭?shù)囊荒唬壑幸矟M是駭然的神色!
“見鬼!~”易方喘了一口氣,垂放下左手,停了下來,二根手指卻是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易方心中極為驚懼,看烏江的眼神也變了,他發(fā)現(xiàn),越插烏江的眼睛,它就越強悍,到后來,烏江的眼皮,感覺就像是兩塊厚厚的鋼板,手骨都插痛了!
感覺到易方停了下來,這時,烏江睜開了眼睛,剛才橫流而出的眼淚猶在臉龐上,但此時烏江卻是沒事人一般,眼中笑意十足,黑瞳中神采奕奕,哪是眼睛被狠狠插過的樣子?!~
易方原本心中已經(jīng)十分驚懼,但看到烏江眼中的笑意,心中不由地一陣惱怒,認(rèn)為烏江這是在小覷他,蔑視他,怒火就不打一處來,伸出左手,張開五指,對呆若木雞的眾強匪大喝道:“拿刀來!~”
眾強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哦?!啊……來了,二當(dāng)家的!~”一個強匪跑過來,拿著一把鋼刀,遞到易方手中,但神情卻是畏畏縮縮的,看烏江的眼神有著異樣的神色!~
易方從這個小嘍嘍手中一把提起刀,左手握住刀柄,二話不說,平起刀身,刀尖直刺烏江的眼睛,易方手持著刀,嘴角掛著陰笑,刀速飛快,一下刺了過來!~
烏江平靜地看著,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淡然地閉上了眼睛,就在烏江閉上眼的剎那間,刀尖刺到了,‘叮!~’刀尖刺在了眼皮上,發(fā)出鋼鐵相擊之聲,讓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臉上的神色愈發(fā)的怪異!
易方這時也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刀尖,這刀尖竟然崩口了,易方驚懼交加,暴怒道:“再拿一把刀來!~”
剛才那個強匪人剛走回去,聽了他們二當(dāng)家的話,從伙伴手中拿了一把刀,再次送了上來,這次他低著頭把刀遞到了易方的手中,連看都不敢看烏江了!
強匪低著頭轉(zhuǎn)身回去,卻聽易方咆哮道:“站住!~小春子,老子又沒叫你回去,你這么快回去干鳥??!”
小春子一聽,人停了下來,回過身,沒有說話,他知道易方正怒在心頭,慣于察顏觀色的他,哪會去自找罪受,只乖乖地等著易方的吩咐!
易方恨恨地盯著烏江,咬牙切齒道:“小春子,過來,把這龜兒子的眼皮給我扒開,別讓他閉上了,老子就不信了,你這龜兒子還能把鐵布衫練到眼珠上去!!~”
“啊?!~”小春子一聽易方的命令,人不由地一哆嗦,差點沒站穩(wěn),驚呼道:“扒、扒……扒眼皮??!”
“咦,你這是怎么了?!~”易方這才發(fā)現(xiàn)小春子一臉的驚恐,“你小子干嘛手抖個不停?!~你是不是得什了么病?!~”
“哦!呃?~二當(dāng)家,我、我沒、沒得什么病!~”
易方看了小春子一眼,心中這時已經(jīng)明白,卻不點破:“沒有就好,快把這龜兒子的眼皮扒開!~”
小春子誠惶誠恐慌走到烏江身側(cè),伸出雙手來,顫顫抖抖地分別按住烏江的上下眼皮,想把它們扒開,但心中害怕的小春子,兩手哆嗦著,慌亂中根本沒法扒開烏江的眼皮!
“哼,想扒開我的眼皮,哪有那么容易?!~”烏江緊緊地閉著眼睛,不讓小春子扒開,心中與驚風(fēng)商討計策:“驚風(fēng),我們的變異真氣,能讓眼球抵擋住那刀尖嗎?!~”
原來,驚風(fēng)本就打算讓易方先找上他尋仇,心中也早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付的對策,在易方二指插來時,驚風(fēng)把那變異的真氣集中流到兩只眼睛之中,通過變異真氣能改進(jìn)身體機能的這一特性,讓眼睛變得強悍無比!
烏江一開始被易方插得眼淚橫流,是因為驚風(fēng)沒想到易方會突然動手,集中到眼睛的變異真氣并不是很多,但是隨后,驚風(fēng)控制著變異真氣流向了眼睛,真氣越積越多,使得眼皮的機能逐漸變強,所以易方才會感到他越是插,烏江的眼睛卻越強悍,就是因為變異真氣足夠多的緣故!
“烏大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元嬰已經(jīng)是寂滅期的了,變異真氣可是龐大的很,可以遍布全身每一地方!~”驚風(fēng)信心十足地道:“雖然眼球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但是我剛才集中到眼皮上的變異真氣也只有十分之一而已,卻已經(jīng)硬如鋼鐵,現(xiàn)在我把大部分的真氣、及至所有的真氣都集中到眼球上,易大個就是用刀尖來刺,我們也不用怕!~”
烏江聽了大喜,也不再緊閉著眼皮,“驚風(fēng),聽你的意思,那我們豈不是比金鐘罩還要厲害,達(dá)到了真正的刀槍不入的境界?!~天呀,刀槍不入啊!~”
小春子一開始小心弈弈的扒,結(jié)果根本不動分毫,漸漸的,小春子加大了力道,但是烏江的上下眼皮,就像閉合的鋼閘,還是不動分毫,這下,小春子也弄出真火來了,連恐懼都拋到腦后了,用力地死命的扒,結(jié)果……還是不動分毫!
注意到易方越來越不耐煩、愈來愈憤怒的表情,小春子冷汗都出來了,苦著一張臉,死勁地?fù)v鼓,終于,易方耐不住了,怒喝道:“沒用的家伙,看老子的!~讓開……給老子拿著刀……”
小春子連忙拿著刀讓到一旁,易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伸出左手,五指用力地倒扣在烏江額頭上,大拇指按住烏江的上眼皮,一咬牙,猛地往上一捻,結(jié)果,這時正好是烏江放松的時候,烏江的眼皮一下就被易方扒開了!
一旁的小春子看了,臉皮立即僵化,呆呆的傻眼了,易方狠狠地瞪了小春子一眼,沒說話,因為他知道他剛才根本沒用力,不,準(zhǔn)確的說,是白用氣力了,因為他力道還沒發(fā)出,就輕而易舉地就把烏江的眼皮扒開了!~
小春子這時機靈乖巧地走了上去,一手按住了烏江的眼皮,一手把刀遞給易方,易方?jīng)]等小春子把刀遞來,突然探過手,猛的抽刀,霍地朝烏江眼球刺了過去!~
‘叮~’的一聲,刀尖和烏江的眼珠也發(fā)出刀劍相擊的聲音,易方愕然地慢慢收回刀,臉上盡是不可思議,這時,將要垂下的刀,忽然又挑起,刷地一下,刺中了烏江的眼球,臉上變成了陰笑道:“這回你這龜兒子沒準(zhǔn)備好了吧?!~”
“哈哈哈,你這龜兒子完了吧?”烏江眼中刀,猛地閉上了眼皮,緊緊地皺在一起,易方看到這一幕,以為是烏江眼睛受損,不由得意了起來,“咦?!這、這刀怎么動不了了?……連、連抽都抽不出來了?!怎么會這樣?”
“阿弟,刀不利,用他手中那刀!~”冰冷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大姐!~”易方放開刀柄,驚喜地回過去,還沒看清,只見一白影從他眼前飛速掠過!
“咦,那賊婆娘又出來了!~”烏江一下便聽出她的聲音,這時,突然覺得眼皮中一陣火熱,烏江故意用眼皮夾住的刀,竟然被抽了出去!
烏江心中凜然,“這個賊婆娘可比易大個強多了,我們的眼皮竟然夾不住,一下便被她抽走了!~”
“烏大哥,不用太擔(dān)心,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被同化的差不多了,我們的‘縛束’就快要破開了,只差一點點了,看來我們還得小心跟她周旋一下!~”
“就快要破開了??!~”烏江心中欣喜萬分,打心底高興,睜開眼睛,卻覺得手中一緊,恰恰好看到易欣欣左手五指扣住‘馭龍’寶刀的刀背,想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刀沒抽出,烏江人卻‘嗤~’地一聲,被硬生生拖出一段,易欣欣顯然沒想到她竟然也抽不出來,一雙妙目往烏江臉上看來!
驚風(fēng)一看易欣欣,驚呼道:“咦?~烏大哥,這賊婆娘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啊!~”
烏江看去,此時易欣欣不再是全身黑衣,換了一身通體雪白的白衣,右袖隨風(fēng)輕飄,身上的血跡都沒了,而且她頭上的斗蓬也取下了,露出一張絕色的臉孔!
烏江打量著這易欣欣,發(fā)現(xiàn)她真的如易方所說,與少女琳琳相差不遠(yuǎn),都是少有的絕色,這時,易欣欣也在打量烏江,目光中很是奇異,最后她直直地與烏江對視著!
好冷的眼神,烏江心下暗驚,易欣欣的眼神中只有一個感情,那就是冰冷,烏江看了,感覺不寒而粟,心想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冰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