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二。
終于到了自己的大戲階段。
錢宸向劇組請假,說周六要去金陵登臺唱戲,劇組并沒有為難他。
武指軋戲不正常。
男一號軋戲算什么。
而且,誰見過還能登臺唱戲的男一號。
要不是劇組為了趕進度,說不定都組團去看錢宸女扮男裝了。
也正因為如此,原本進程表上的大戲,就提前了幾天。
反正場地固定,先拍哪個都一樣。
錢宸為了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這是男一號整部劇的高光時刻。
他為了演好這一段,下載了不少好東西,并且沉浸其中去體驗。
什么是江湖。
什么又叫從容應(yīng)對。
而動作設(shè)計方面,自然也是不遺余力。
這一組動作反復(fù)設(shè)計。
董威想吐,順便還讓吳雨申嘗了嘗什么叫折磨。
錢宸這種私心沒人能說什么。
誰讓人家是武指呢。
合理范圍內(nèi)給自己開小灶,只會讓電影更上一層樓。
“開始~”
錢宸這邊心一橫,把楊枝瓊就抱了起來。
在劇中,楊枝瓊是暈倒了的。
“娘子,看來這次你闖下的麻煩不小。”
“咔,不夠,還是不夠!”蘇兆斌比劃著,說道:“這個時候的江阿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你要有換了個人的感覺?!?br/>
蘇兆斌和吳雨申都負責(zé)導(dǎo)戲。
大體框架是吳雨申做決定,而細節(jié)方面則由蘇兆斌進行打磨。
他的導(dǎo)演功底非常強。
很擅長這種細節(jié)的東西。
“抱歉?!?br/>
錢宸將楊枝瓊放下。
對方同樣很禮貌的回應(yīng),說道:“沒事的,辛苦了?!?br/>
這種關(guān)系還是比較自然的。
私下里有點類似姐弟。
楊枝瓊對錢宸一直都和顏悅色,這畢竟是她選的男一號。
甚至有些尊敬。
在她看來,錢宸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第二次就順利通過了。
錢宸將楊枝瓊安放好,她接下來就是掛機時間。
這部片子窗戲真的很多。
錢宸、楊枝瓊、大X、何一燕……
“好,好,非常好。”
蘇兆斌連說了好幾個好,表示錢宸的這組鏡頭非常完美。
沉靜,體貼……
這種氣度你很難在這樣的年輕人身上找的到。
比他期望的還要好。
錢宸很淡然。
你也不看咱家之前都是伺候誰的,萬歲爺、太后、貴妃、干爹……
能不沉靜淡然,體貼入微嗎?
不體貼,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需要休息嗎?”蘇兆斌問。
錢宸搖搖頭,他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了。
那邊立刻喊開始,燈光攝影,現(xiàn)場繼續(xù)開工。
江阿生拿出了曾靜帶回來的豆皮卷菜,坐到桌子前慢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這個慢,是從容,也更能凸顯緊張的氣氛。
大戰(zhàn)將至。
這是屬于他江阿生,也是張人鳳的覺醒之戰(zhàn)。
卷菜是涼的。
可錢宸吃的非常認真。
“過!”
蘇兆斌開了個玩笑:“道具,剩下的豆皮你們幾個分了吧。”
“導(dǎo)演,有沒有微波爐給熱一下?!?br/>
“找道具要去。”
“我們就是道具啊?!?br/>
錢宸沒有松懈下來,他吃完了豆皮,就坐在那里不動。
化妝師上去給他稍微清理了一下。
然后繼續(xù)開拍。
錢宸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將一扇扇的門卸下來。
古代很多建筑都是這樣的構(gòu)造。
一整排門板都可以拆卸。
陽光,你得讓它照進來。
蘇兆斌用了長鏡頭。
錢宸卸這種古建筑門板卸的賊遛。
“過!”
蘇兆斌開了一聽紅牛。
這東西也能提神。
不過它是暹羅飲料,只是授權(quán)鍋內(nèi)使用,大頭還是人家的。
喝了兩口之后,蘇兆斌又清醒了一些:
“要不要找人教你一下磨刀的動作?”
“不用,相信我,我會磨刀?!?br/>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錢宸犯了點小錯,然后就被大太監(jiān)罰去磨刀房。
專門磨那種替新人去勢的小刀。
然后那一兩年入宮的新太監(jiān),都有錢宸一份功勞。
相煎何太急啊。
“她還沒死?!边@個時候是雷彬的臺詞。
錢宸轉(zhuǎn)過身,叉著腰,打量著來人。
“我老婆,是你們打傷的?”
“是又如何?”大X的臺詞功底確實不咋地,面部表情極不自然。
這個“是又如何”,導(dǎo)演足足咔了七遍。
錢宸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情緒,也散的一干二凈。
難怪說,和差的演員一起演戲,也會被帶溝里去。
演戲是要有情緒的。
哪怕你是方法派的演員,你也得代入一定的情緒。
如果和你演對手戲的人一個勁的咔。
你也很難保持全盛狀態(tài)。
“看你們的樣子,估計是很難善了了,真的不能放她一馬?”錢宸臺詞說了一半。
主動喊咔。
他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味。
大X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幸災(zāi)樂禍。
看吧,并不只有自己會NG。
大家都一樣。
錢宸又試了一遍,這次終于滿意。
劇情繼續(xù)往下推進。
“你先死,還是她先死?”
這一次導(dǎo)演沒喊咔,不是說大X突然就支棱起來了。
而是決定后面補。
不能因為她影響其他人的節(jié)奏。
“誰要先死,那也難說得很。”
錢宸從地下暗盒里拔出了他的長劍。
整個過程慢慢悠悠,閑適的根本不像在面對兩個黑石頂級殺手。
一把銹劍。
“這也叫劍啊?!憋椦堇妆虻挠谖錁费菁歼€不錯。
這個角色演的尤其到位。
就是大X的笑容變態(tài)了一點。
“我這把劍磨一下就好?!卞X宸轉(zhuǎn)身去磨。
“臨陣磨刀也太遲了吧。”
蘇兆斌還是沒喊咔。
間隔中間,就布置機位。
其他的都不打擾幾個演員。
希望能拍出足夠多合格的鏡頭,不合格的待會重新來就是。
“好了,別費事了,一針海枕,一針巨府,死的一點也不疼。”
“你沒有死過,怎么會知道一點也不疼呢?!?br/>
“你的飛針首重突襲,屋子里這么窄,用飛針,我看不太方便……”
……
裝完逼之后,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雷彬率先射出飛針。
錢宸設(shè)計出來的動作,在這場室內(nèi)戰(zhàn)斗中,顯得非常凌厲。
他也不追求殺傷力。
也不追求什么物理學(xué)定律。
帥就完事了。
當(dāng)然,經(jīng)他之手設(shè)計出來的動作,那是必須的高大上。
董威都稱錢宸是劍道高手。
他覺得錢宸在劍法這一塊,最起碼也鉆研了小十年的樣子。
不過,也正因為太精彩。
哪怕已經(jīng)拆解的很詳細了,演員和設(shè)備也是經(jīng)常出問題。
折騰到夜里一點多都還沒拍完。
幾個武行累得半死。
主演們也有點撐不住了。
尤其是大X,發(fā)飆了好幾次,她還從沒拍過這么久。
實在是快累癱了。
蘇兆斌無奈,宣布明天晚上繼續(xù)。
周三上午拍明清宮苑那邊的戲,別的劇組給騰了半天的時間。
其實就只是借用了一個走道。
盡管只是有點類似,錢宸對這樣的地方也是充滿了恐懼。
是的,恐懼。
宮苑。
還有太監(jiān)。
如果不是劇組一大堆人在邊上圍著,他說不定都能壓抑的掉頭狂奔。
這是他近倆月經(jīng)常做噩夢的畫面。
一覺醒來,突然又回到了大明朝,一群小太監(jiān)捧著水盆、毛巾,等著他洗漱。
幸好他不演太監(jiān)。
不用換太監(jiān)衣服,他是江阿生,是武林高手。
是《劍雨》男一號!
他有!
這一場戲是和王學(xué)析合作。
這樣的老戲骨,帶來了不一樣的壓力。
只是他們的戲都沒什么難度。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激烈交鋒的情況。
錢宸的鏡頭優(yōu)先拍。
拍完了才拍其他零散的。
錢宸對這些演小太監(jiān)的人挺好奇。
演轉(zhuǎn)輪王上司,一個小太監(jiān)的演員,演的倒非常不錯。
嗓音拿捏的很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他們……好吧,鐵定沒閹。??Qúbu.net
不敬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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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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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